江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在服用完葛根湯後,病人說道:“原來總是感覺腦袋裡發悶,總是不爽落,現在覺得清爽些了。”
而服用麻黃附子細辛湯後,病人有些疑惑的道:“這藥是不是不對啊?昨天感覺還不錯的,到今天就覺得頭上空落落的,頸部在睡覺後有些僵硬,走路時還感覺不太穩,不活動的時候還好。”
等服用完四逆湯後,病人一副滿意的樣子:“恩,很好,前兩天口裡好象有點潰瘍,現在全沒事了。”
把時間拉退到一個月後的現在:病人原本籠罩於面上的淡淡黑暈已全部消失,臉頰也顯得瘦削了些,雖然還談不上紅潤,但較之剛入院時要顯得精神得多了,給人的第一個印象是年輕了許多。
雖然是早知道了病人服用藥物後的進展,但盧定安還是吁了口氣。無知者無畏,在知道病人表現出一派溼熱陰虛症後還要用熱藥,這需要莫大的勇氣的!
等鏡頭定格後,昶宇說道:“這個病人還有點情況是沒有拍到注意到的,就是這位病人很怕風,就算是現在這種天氣也不敢吹電扇,另外是有些怕涼,就算是夏天的晚上也不敢洗冷水澡;不過,這些症狀在經過調理後都已經消失了。”
姚慎點了點頭,介面道:“病人比較明顯的症狀是五心發熱、尿黃大便結以及口苦、舌苔厚膩等表明是個陰虛溼熱證,但隱藏的畏風怕冷症狀又表示其為陽虛證,這可見疑難病也並不是把證型都隱藏下來了,還是有其本質能讓我們抓住的,不過這在主症之外罷了。”盧定安聽了不由暗笑,姚慎無意間漏勺了也不謙虛,只是找話來遮掩,看來人無完人喔。卻聽姚慎說道:“在這裡還有一點你們發現了沒有,那就是病人在服用藥物後的反應都很確卻的體現在該方子所對應的經絡臟腑上,比如服用烏梅丸後病人臉上的癤子消失,服用葛根湯後脾氣升發,病人覺得頭腦清明;在服用麻黃附子細辛湯後,病人的腎氣上升以至於本藏虧虛的本質表現出來,於是表現出頭暈,頸部僵硬,但補足本命腎火後,這症狀就消失了,這間接的證明了前面所說。”
吳清嘉問道:“姚老闆,有個地方我還是不明白,既然你說‘引火歸元’是一錯誤的說法,那麼病人在服用烏梅丸後五心煩熱症狀消失又作何解釋?”
口上說得好不如手上活計好,如果姚慎將聯方說得天花亂墜但臨床效驗卻不如人意的話,就算說得再好也沒有用;相應的,如果姚慎說得不甚完美,但臨床效果卻很滿意的話,就算其理完全不通,估計也難有人提出有力的反駁。不過姚慎畢竟已全盤反駁了補陰派的觀點,這對於吳清嘉來說是一種莫大的屈辱,不過在一時情急之下,又提不出什麼有力的反駁佐證,便隨口的問了這麼一句。話甫一出口,吳清嘉便大覺不妥。
果然,站在大背投前的昶宇輕飄飄的答了一句:“以《傷寒》論的解釋是‘順接陰陽’。”
順接陰陽!以在座的各世家子弟,有哪一個沒用心讀過《傷寒》、《金匱》、《內經》與《溫病》這幾大經典,對於“順接陰陽”又有哪一個不知?只不過是沒想到這麼用罷了。何況剛才姚慎已說過,烏梅丸是用來溫升肝氣而復肝之本原的……猛然想到一個關節所在,便道:“肝火歸位就五心不熱了,這解釋還是欠通透啊。”
姚慎道:“我先補充一點,對於相火,應該有兩種認識,一種是舌體瘦小舌質發紅的真陰虧虛證,這證型的治療還是依從補陰學說,另外就是我剛才說的,由於臟腑功能障礙而出現的,這種相火就要先還臟腑功能本原後再按證用藥。”然後對昶宇道:“你接著說。”
“還有一個解釋就是剛才姚老師說過的。”昶宇笑了笑,其笑容怎麼看都似乎與他的聲音一般,陰柔有餘而顯妖異,不過接下來的內容卻讓人眼界大開。“《內經》雲:‘肝者,將軍之官……肺者,相傅之官……。’,烏梅丸的與小青龍湯分別是用來讓這一將一相恢復其在機體的地位的。”
“對於這‘將軍之官’與‘相傅之官’,有人認為是古人拘於當時的條件而選用的品階比你,實際上這裡面還是有更深層的東西。”
“《藥品化義》中對大黃的描述很有意思:‘大黃氣味重濁,直降下行,走而不守,有斬關奪門之力,故號為將軍……。’,既然肝臟在臟腑中也有將軍之號,那麼在臟腑在機體裡出現膠著纏雜餛飩不清的狀態時,我們把將軍請出來不是正當合適?將軍威懾天下後,再讓相傅整肅治節,於是天下大定。《易經》雲:‘震,亨。’,震動本就能亨通。”
震卦,是象徵大地的坤,由最下方發生一陽,使大地發生震動;也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