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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不到這次我的獵物竟然會是你。”
弗雷德麗卡站在溼潤的甲板上,看著不明朗的天空。即將升起的太陽又被一片烏雲完全地遮蔽。
現實果然和英雄小說不同,龐大的怪獸的出現並不是為了體現主角的勇氣與力量。弗雷德麗卡也曾想,小說中那些無故襲擊港灣和船隻的海怪根本不會得到任何好處,還要冒著被殺的危險,為什麼要突然來擋住船的去向呢?
果然是由人控制的。
但為什麼那個男人的最後一句話讓人感覺他也不過是一個牽線木偶?他不得不獵殺別人賜予的獵物嗎?這令弗雷德麗卡想到了從剛才醒來就一直不明去向的塔那託斯,她那過分鬆散的契約並不限制她離開契約人。
奧莉西雅卻沒有回應,只是以一種平靜的眼神望著“黑袍獵人”。
“奧莉西雅,你不要輕舉妄動。我現在有一船的人質,船上還有你那個小妹妹。”
他在害怕。他在害怕著奧莉西雅。即使她現在只是一個毫無力量的纖弱女孩,連爬到桅杆頂端的簡單動作都會令弗雷德麗卡擔心的纖弱女孩。但那種陰鬱的眼神,即使是在極端的弱勢下還像是在嘲笑一般,如同在地窖裡放置了太長的時間而變質發臭的陰暗個性,足以給人巨大的壓力。
但那毫無作用。甲板上的弗雷德麗卡也無能為力,由於過分的排斥“交易”,到了緊要的關頭弗雷德麗卡反而想不到用何種交易能夠戰勝騎著巨大海怪的實力不明的男子了。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毫無反抗能力的奧莉西雅落到了那個性格惡劣的黑袍獵人的手裡……
第十四章 信仰與仇恨
“燒死她!”
“燒死她!燒死她!這個邪惡的女巫!”
那斯能夠感到勒緊了自己的手臂和腳踝的麻繩正刺痛著自己過分嬌嫩的肌膚,她低著頭,遮住臉的零亂長髮散發出許久未經清洗的怪味。身邊站著身穿黑色神袍的牧師,他手舉著火把一臉的嚴肅,儼然寫著“正義”兩個大字。
圍觀的群眾喘著樸素而樣式陳舊的衣服,比起自己的骯髒不堪來,他們要好得多。
那斯能夠從眼角的餘光察覺到人們嚴重的仇恨,他們長大著嘴,咆哮出處決自己的請求,但他什麼聲音也聽不見。他們將手中的石塊用力地扔向自己,那強烈的痛覺間隙的襲來,彷彿漸漸將心底的悲傷一點點地牽扯出來。這個被困在十字架上的人不由自主地心痛了襲來,這感覺剛一出現,就如同浮上水面的油滴,頓時擴散了開來。
“我沒罪——”那斯感到自己的身體仰天長嘯,喉嚨裡傳來的鮮明的此同感反而令人感到暢快。這個即將被處死的人絲毫不知道悔改,在那斯得記憶中自己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這些人的事,但這些人望自己的眼神,就好像看著從地獄深處來到地面的惡魔。
她不過是在街道上用與生俱來對於雷電的感召力,殺死了一隻向自己撲來的兇猛獵犬而已!她在心底深處咆哮,宣洩著自己的不滿,自己的憤怒,她如同暴怒的野獸一般掙扎,但迎來的只是更多擊中自己的石塊。身邊聚集而來的雷元素,順著周圍筆直地插在地上的長金屬棒匯入了地下。
為什麼!自己要為了那些無知的人們對不屬於自己的強大力量的恐懼而付出自己的生命!為什麼!他們還恬不知恥地說這是公正的審判!
這是最終的審判。一切從這裡結束,又從這裡開始。
那些人形生物對於死亡的呼籲,那些病態的面容,深刻的映進那斯的腦海,構成了一幅幅色彩鮮明而血腥的畫面。汙濁的紅色承載著庸俗而鮮豔的黃色,那火焰在深深的灼傷自己的面板,身體的組織被強硬的破壞,尖銳的慘叫從喉際衝出,劃破喧囂的光亮天空。而仇恨與憤懣卻從這裡得到了解脫,肆無忌憚的在這片清澈、純藍、絲毫沒有烏雲的天空中翱翔。
那斯顫動著身體,勉強的從這份不屬於自己的記憶中掙脫出來。那包含於其中的強烈負面情緒,正狂暴地侵蝕著他原本由於幼年的孤獨而脆弱的心靈。那時死神的詛咒,這些若隱若現的記憶片斷一刻不停的侵擾著他,那些刻骨銘心的痛苦與仇恨就好像親身經歷一般的鮮明。
這些痛苦的記憶糾纏著他自己幼年痛苦的回憶。面臨瘟疫的襲擊的村莊,它往昔的和平景象是那麼的脆弱,如若映在水中的明月,僅僅是一陣清風的撫過,就教它支離破碎。以村長和父親為代表的村民,拒絕來自遠方的醫者對患者的救治,他們要求立刻處死那些患者以免瘟疫的擴散。感染瘟疫的人中間,還包括自己的母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