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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寧從未參加過律師樓的舞會,也從未試過在這樣的場合中成為焦點,若是平時她會不習慣,會在顧盼間充滿不自在,只是現在卻沒有這個心思,外表是絕美,內心卻是揮不去的失落和心不在焉,似乎這樣的舞會與她無關,似乎所有人的眼光不是焦聚在她身上,她像一具穿著華美衣服的木偶,任孫仲愚牽著跳了一支又一支的舞。
“跳舞的時候最好專心點,”轉身之間,孫仲愚在林寧的耳邊輕聲說道,“這樣才是個盡職的舞伴。”
林寧一直低著頭,聽他說話才抬起頭,看到孫仲愚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舞步向前多跨了半步,正好踩在他腳上,“是你逼我的,我沒想做你盡職的舞伴。”
“可是已經做了,”舞步忽然加快,讓還不習慣高跟鞋的林寧腳步一個趔趄,然而託著她腰的手卻又不讓她有跌倒的危險,“有的事註定無可奈何,比如說我是你的上司,所以,安心點跳舞。”
林寧狠狠地白他一眼,而孫仲愚卻笑得燦爛,兩人你來我往,孫仲愚始終緊握著林寧的手,不讓任何人有插入他們之間的機會,完全霸佔的姿態。
直到一曲跳罷,林寧喊累,兩人才坐在旁邊的位置上休息,孫仲愚喝著紅酒,笑應著各個部門律師的招呼,林寧則拒絕了又一個律師的邀請。
“我想回去了。”她喝了口果汁,覺得舞會無聊而讓人討厭
“回去?舞會才剛開始。”孫仲愚用自己的酒杯與她的碰了下,喝了口道,“我們剛剛不是才討論過要做個盡職的舞伴?”
“可是我已經陪你跳過舞了,這是最大限度,我現在想回家。”
“你就這麼討厭和我跳舞嗎?”
“我討厭這裡的氣氛,討厭每個律師更討厭你。”
“是嗎?”孫仲愚不怒反笑,“你還真敢這麼和你的上司說話,不過我不允許,小秘書舞會中途拋下可憐上司獨自離開,那是會給別人看笑話的。”
“這是你的事,”林寧無動於衷,她看了眼身上的衣服道,“你的禮服,還有這鞋子,包,我明天上班會還給你。”說著人要站起來。
手卻被孫仲愚抓住,他人在笑,嘴上卻說:“林寧,你真的想看我發火嗎?”
發火?他也會發火嗎?林寧不接話,看著他,忘了要抽回手。
“從沒有人見過我發怒,因為那些事還不到影響我情緒的程度,但並不表示我不會發怒,比如現在,如果你離開。”他還在笑,手卻握得更緊。
林寧疑惑地看著他,她聽不懂他的話,什麼叫“不到影響他的情緒的程度”?而自己為什麼又能讓他發怒?他的眼神裡是什麼?為什麼他在笑,眼神裡卻全不是這樣?
“你……”她只吐了一個字,卻看到孫仲愚的臉色忽然大變,驀地鬆開她的手,人站起來,吃驚地望向她身後,身後人群中一陣騷動,她轉過頭,隨著人群望過去。
又是一對極出色的男女,女的一身紫色低胸連衣裙,加上紅色皮草圍領,腳上是Ras這一季新款黑白裸跟晚宴鞋;男的則是很傳統卻穩重的Emporio Armani黑色西裝。
這兩人竟是單若紫與聶修。
林寧驚呆,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聶修怎麼會和單若紫在一起?他們兩個是毫不相干的人啊?他不是說過不認識她嗎?不是說過沒有像樣的禮服參加舞會嗎?可為什麼現在卻穿著這麼昂貴的衣服與單若紫站在一起?
不要這樣,聶修,這樣會讓自己誤會的,因為單若紫的未婚夫也叫聶修啊,你這樣和她站在一塊兒,算是怎麼一回事?
她心裡好著急,想衝上去向聶修問個究竟,但腳上卻如生了根一般,連向前跨一步的力氣都沒有,只是眼睜睜地看著單若紫靠在聶修肩上,看著他們走進會場。
她忽然轉過身,抓住身後的孫仲愚,急切地問道:“你說,你說單若紫怎麼會和聶修走在一起?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是不是?”
孫仲愚臉上說不出是什麼表情,任林寧抓住她的手臂,看著她眼中的慌亂,似乎很不忍,卻還是道:“他就是單若紫的未婚夫。”
林寧臉上的表情抽搐了下,聽到他的話像失了魂一樣,慢慢地放開抓住孫仲愚的手。
“為什麼?”她低低地說,同時眼淚也無聲無息地流下來。
為什麼?不是說不認識單若紫嗎?不是已經答應做她的舞伴了嗎?可為什麼?他不是聶修吧?不是那個一臉溫柔笑容,自己認識的聶修吧?她站起來,直直地看向聶修,想看清他,看清聶修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