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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報官救命”
寫好字,景翔還故作鎮定地晾了晾,拿起來吹吹乾,這才轉身對著老闆囑咐:“此書務必請老闆尋到。”
店老闆笑嘻嘻抬手來接,待他快碰到紙的時候,景翔又猛地收回手來,老闆一驚,抬頭對上景翔嚴肅異常的視線,也跟著愣住了,好一會才答:“沒問題沒問題。”
終於鄭重其事地把那頁紙託付到了老闆手裡,景翔又故作不小心地撞翻了一摞書,然後蹲下去收拾。這下腰上的鐵鏈子也嘩啦啦響起來,老闆不注意到都不可能。
“這書,我們這裡沒有,我去旁邊問問。”老闆戰戰兢兢地說完這話,轉身就溜出了門。
唐謹大眼睛忽閃半天,才不解地問景翔:“這書……很難買?”
景翔點點頭,板著臉解釋:“禁書,你知道什麼叫禁書麼?只能偷偷買,被發現了要坐牢的!”
“嗯?”唐謹懷疑地皺起眉,斜眼瞟景翔。
“信不信由你,好啦,這本這本這幾本,都挺有用的,先收著吧。”為了拖延時間,景翔又坐回去仔細一頁頁地翻找那堆書了。
收好那幾本書卷後,百無聊賴的唐謹在旁邊抓耳撓腮不自在,他又不想打擾景翔幹正事又對周圍的一切都百般好奇,明明恨不得跑街上去亂晃,卻偏偏只能在這裡守著景翔看書——對唐謹來說,啥也不幹乾等那才是折磨。
景翔何嘗又不難受?他比熱鍋上的螞蟻還要焦急,坐在這裡跟坐在刀尖上沒差,老闆到底明白意思沒有啊?幾時回來啊?回來會怎麼辦啊?唐謹又會怎麼個下場?越想越是心焦,書都給捏出了洞來,哪裡還看得進去。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老闆還是沒回來,陽光漸漸攀過窗戶爬進小屋裡,落在景翔書爺上,迫得他不得不轉身迴避,這時才驚覺屁股都坐疼了。剛想站起來喘喘氣,卻發現一直在身邊焦躁不安的唐謹沒了聲息,轉頭一瞥,沒想到這傢伙竟然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這次景翔可沒耐心逗唐謹摔倒了,他心裡煩得很,卻並不完全是盼著官兵來。
看著唐謹安靜的睡顏,景翔又氣又好笑,好笑的是他竟然每次都能不分場合地快速入睡,氣的是這傢伙死到臨頭了還毫無自覺。
“果然是個除了蠻力什麼也沒有的傻瓜,官兵就要來了,抓你蹲大牢!到時候看你還囂張!”反正唐謹睡著了也不容易醒,景翔不知不覺竟然嘟囔出了聲。
像是感覺到景翔在說他壞話,唐謹不太舒服地舔了舔嘴唇,然後露出一個幸福的微笑,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大概是夢到好吃的了,這傢伙腦袋裡除了錢,吃,就是阿廣,既然動嘴了,肯定是吃東西。
發現自己在胡思亂想後,景翔呆了呆,又狠狠揪了自己一把,心裡默默回憶唐謹的鐵拳飛腿無敵摔,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捱打捱得太多已經麻木,越是回憶,越是想不起當時有多疼多氣憤,倒是唐謹的各種發怒的理由愚蠢得笑死人。
說不得,看不得,不孝順,不講道理,不懂規矩,不準人取笑,不懂憐香惜玉,還動輒出手打人,簡直渾身都是毛病,連唯一的優點長得好看,算在男人身上也不算優點。
說實話,景翔還真沒把唐謹當男人看,不光是因為唐謹個子小臉蛋漂亮,還是因為唐謹的個性。
在景翔看來,能以一當百算不得大丈夫,男子漢必須得胸懷坦蕩有容人之量,再不濟,也得敢作敢當,像老三,景翔就挺欣賞的,雖然喜歡看些下流東西,可是人家明說啊,哪裡像唐謹,整天陰沉著臉不知道在琢磨什麼,稍有不順意就打人,那簡直比景翔瞭解過的任何刁蠻小姐還要難伺候,這不知道這種小性子是怎麼養出來的!也不知道他山寨裡那些弟兄們是怎麼忍受下來的!
也不是這樣,仔細回憶了自己被抓去山寨後的一點一滴,景翔又覺得不太對勁,唐謹對其他人似乎並不是這樣,他明顯就是針對自己,抓自己來當發洩的沙包,沒事就打兩拳玩吧!對!根本就是這樣,整個山寨,還有誰比他景翔捱打更多的?老三可明說過,他都幾年沒有捱過打了,而其他人,唐謹根本摸都不摸一下!
“好你個唐謹,感情你不養吃白飯的,就拿我當沙包養,鬼才給你找什麼寶藏呢,去牢裡後悔吧!大牢裡比你橫的人多了去了,看你還能怎麼逞威風,你知不知道,牢裡還有很多很多喜歡你這種的兔兒爺,玩不死你!哼哼哼!到時候我已經回家享福了,過兩年再去科考當大官,而你,你就等著砍頭吧!”不停地喃喃自語,心裡卻越發憋悶,像是有一隻困獸在不斷掙扎咆哮,景翔越發坐不住,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