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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去向唐謹道謝,唐謹哼哼兩聲,滾到一邊睡覺去了,結果就剩下景翔和楚楚兩人在這裡對著火堆聊天。
楚楚不算什麼大家閨秀,卻也能寫會算,喜歡聽說書看話本,跟景翔真是一見如故聊起來沒法停,直到劉叔爬起來抱怨太吵才不舍地各自睡去。
一夜相安無事,天亮後,劉叔給唐謹千叮嚀萬囑咐,嘰嘰呱呱說了好大一通,這才領著楚楚走了。
對著他們遠去的身影揮揮手,景翔還想賦詩一首以示祝願,立馬就被唐謹手裡的鏈子扯了個趔趄,詩句沒了不說,還被嗆得咳個不停。
“看什麼,趕快買完東西好回去。”唐謹眼睛有些紅,看來他睡得也不舒服。
拍拍臉,景翔讓自己顯得溫和一點:“老大,這鏈子,能不能摘了?套著太引人注目,在城裡跟耍猴戲一樣。”
“不行!”乾脆地拒絕了景翔,唐謹大步流星前進,那架勢,要是景翔腳步慢了肯定得活活拖死。
看到衛城城牆時,景翔脖子已經掉了一圈皮,疼得他都不敢喘氣,可是更痛苦的原因顯然不在這裡。
天亮後,進出城的人都不少,每一個都會瞪大眼睛打量景翔和唐謹兩人好一會,若是有同伴還會議論幾句大笑幾聲。根本不敢想象他們在說什麼,景翔只能努力壓低頭不要露臉,可惜,他連這個小小願望也無法實現。
唐謹這人就是沒見過世面,誰要是敢指指點點,他必定會衝過去打人,於是一路上景翔就陷入了一種詭異的迴圈折磨中:先被圍觀嘲笑,再被唐謹拖來扯去,最後再勸架或者安慰負傷者們。
還沒進城門,唐謹就揍翻十多人,景翔實在是受不了他的脾氣了,乾脆耍賴不肯再走,唐謹踢了他兩腳無果後竟然也不走了,就這麼坐在了景翔旁邊。
是說話的時機!景翔揉揉傷處,慢吞吞解釋:“看吧,等會城裡全是人,你打得過來麼?現在是你一對幾,進了城,你能以一敵百?真打得過,也會被官兵抓起來的。”
唐謹不屑地哼了一聲,又思索片刻,這才抬手放到景翔脖子上解鏈子。
終於解了!景翔激動得心都衝到喉嚨口,等會到了人多的地方,我就跑!他想著,卻突然發現不對。
“這……這是?”脖子確實不疼了,肩膀也不再喊累,可是,為什麼鐵鏈子還是在身上?
低頭看著唐謹的頭頂,景翔發現自己真的低估了逃跑的難度,因為唐謹把鐵鏈子挪到景翔腰上了。
“還挺好看的嘛。”看見景翔發愣,唐謹呲牙一笑,又拿出件破衣服搭在鐵鏈上,站到景翔旁邊整理一番,滿意地走了出去。
這下確實不會被看出來了,景翔哭喪著臉跟上。
今天是趕集的日子,城裡非常熱鬧,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擺在路邊,唐謹看得兩眼放光,卻又強忍著不去問,只催促著景翔帶路去找那些史書縣誌山河志。
問了幾個書生模樣的人,景翔就找到了一家非常大的書鋪。
託唐謹搶來的錢的福,老闆熱情非常,很快就找了一堆類似的書,還表示自己能找到更多。別說唐謹,景翔都被嚇了一跳,一時竟不知道怎麼選才好。
一本本翻著那些記錄,篩掉一些無關的書籍,景翔一個頭兩個大,偏偏唐謹還要來搗亂,不時又要問問父母留下的書是些什麼,有些什麼用。
景翔被他問得煩了,也有些莫名其妙心想這傢伙幾時這麼關心這些事了?可瞪了唐謹一眼吧,卻發現他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眼神也一直左躲右閃,倒像是害羞了一般,還挺可愛。
剛冒出這個念頭,景翔就想掐死自己,自己肯定是看書太久頭昏眼花了:“怎麼,老大?”
唐謹嚥了咽口水,有些尷尬地問:“那天……我……”他說了幾個字,又停下來磨蹭,磨蹭得景翔都想抽他了他才心一橫壯士斷腕般慘烈地說完,“我撕掉的那本老三的書叫什麼名字?”
這次景翔沒敢笑,一方面是已經沒那個膽子了,另一方面是他在回憶的同時想到了脫身的主意。
“要賠給老三對吧?那書名字太下流了……我……”景翔遲疑著,也努力憋得滿臉汗。
唐謹看著他,更是著急:“要麼給我買,要麼去死!”
景翔抖了抖,回過頭“老闆,有筆墨嗎?我還要買這些書。”
老闆一聽還有生意,立馬呈上文房四寶,還殷勤地湊過來磨墨。
長出一口氣,景翔摸了摸久違的宣紙,深知不能寫太多字引唐謹懷疑,斟酌再三,提筆寫下了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