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的寒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似乎碰到陳宣,孫舒延就不能以常理去推斷,只是孫舒延自己未必知道,而他也不想去提醒。就這樣吧,如果註定了孫舒延要得到,那也沒有辦法。如果註定他得不到,那至少也可以讓他吃點苦頭。
陳緯銘這麼想著,卻不能豁達,有些東西,雖然註定了得不到,但卻不是輕易就放得了手的。這個道理,對他不也一樣麼?
陳緯銘的手指不斷的摩挲著杯沿,就好像在摩挲她粉色的嘴唇一般。輕輕地掛了電話,旭日初昇的那一刻,明豔不可方物,就好像她被逼到絕處的笑容,而醫院病房裡那滿目的慘白,都成了她的陪襯。
☆、無盡的折磨(三)
孫舒延掛上電話,一揮手把身邊的杯子摔得粉碎。他在屋子裡來回走著,坐立不安。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可是陳宣的影子一直在他腦海裡盤旋不去。
“真正的男人絕不會像你這樣以打女人為榮。”
想起她說的這句話他就不能平靜,她的每一句話裡都帶刺,而且往往一矢中的!
頹喪地躺倒在沙發上,他感覺自己精疲力竭,再激烈的械鬥都不能讓他產生這樣的感覺。
也許是最近真的太缺女人了,才被這樣一個小女人弄得心神不寧。
開啟手機一個個的找,可是所有的目標,都及不上這個讓他那麼渴望得到。
把手機扔在一邊,孫舒延想也許陳緯銘對陳宣已經出手了?
這個念頭讓他怒火中燒,可是轉念又笑自己多疑,陳瑋銘等潘裳等了整整五年,他們的圈子裡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情種,一個情種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改變呢?
趙悅薇從英國打電話過來,可是他按掉了,連敷衍都不想。他的思緒此刻全都圍繞在那個名叫陳宣的女人身上了,真該死!
叫了秦牧揚進來,孫舒延聽了他對這些天周圍盤子情況的簡報,例行吩咐了些事情,最後,他終於於沉默中聽自己對秦牧揚說,“找人盯好陳志,不準讓他出事,聽到沒有?”秦牧揚躬身答應了,而孫舒延卻為自己做了這麼矯情的一件事而有些抓狂,他如今的這些行為,竟然連他自己都不能理解了。
那個時候,他並沒有意識到,這種反常行為的含義。陳宣從家裡取了課本上學,這個家如今還怎麼稱其為家呢?空空蕩蕩的,以前她以為日子雖然苦,可是至少他們姐弟兩個相依為命,至少生活也不至於太過無望,可是如今呢?從校服褲袋裡居然掏出了那張門禁卡,這東西的存在是那麼的荒謬,讓她使勁把那張門卡扔在地上反覆地踩,發洩,可是,卡上笑著的那個人,不正是曾經的自己嗎?為什麼一切變成了這樣?為什麼她的生活會變成這樣?
空蕩的房間裡迴盪起了一個十七歲女孩的哭聲,這個房間是這樣空虛,哭聲亦無法將它填滿,想起了小志曾經坐在床上幻想著兩個人以後考上好學校,然後拿獎學金,出國留學,學成歸來以後就不用住這麼小的房間了,可以有自己的臥室和書桌,可以有電視機和空調,然而那一切就像一個太短暫的夢境,在遇到孫舒延之後,一夜之間就輕易地碎了。陳宣咬著牙想,她必須要熬過去,必須要讓小志達成心願,至於她自己,恐怕早已別無選擇。
因為倔強地離開了醫院,西藥的療效再快也沒辦法讓她在一天之內徹底痊癒,從抽屜裡找出感冒藥來吃。
拿起藥片包裝正巧看見藥的生產日期,雖然明明知道了這藥已經過期,可是她還是吞了下去,生活於她就像這藥片,因為無可選擇,所以只能被迫選擇,這是多麼淒涼可悲的生活。
昨晚沒有在乾豐大道1號過夜,雖然是有原因的,可是因為害怕孫舒延又做什麼喪心病狂的事,陳宣這一天的課都上得有些忐忑不安。熬到下課本以為沒事了,可是C班的小三來傳話,讓她晚上去迷夢心。
打完工踏進迷夢心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在舞池裡沉醉了,孫舒延坐在最角落的沙發上一雙眼正盯著她。
深吸了一口氣,她挺直著身體走過去,孫舒延看到她走過來,晃動著酒杯裡的冰塊,舞池的聲音太響,聽不到杯中冰塊碰撞的聲音。
指了指身邊的矮凳,孫舒延讓陳宣坐在身邊,“你昨天跟陳緯銘做了什麼?”雖然明明很在意,可是問出口的時候好像卻又漫不經心,偏偏給陳緯銘打電話問了他又同他顧左右而言他。
陳宣笑著看著他,孫舒延漸漸有點裝不下去了,捏著她的下巴瞪著她道,“回答!我在問你話!”
“我能做什麼呢?”
“這要問你自己!”該死的,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