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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等……等一下!”
若再讓他說下去,那些早已視她為支柱的嬸嬸、嫂嫂們,怕不憂慮得睡不著覺了。
“還有……”
樊衣甫還要再說,宇文丹花卻先一步伸手捂住了他的唇,不讓他再吐出驚人之語。
“沒事、沒事,我很好!”回頭,略顯尷尬地朝那些眼露驚懼的女人們掀起一抹安撫的笑容,然後急急地說道。“樊大夫只是在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你該知道我一向不開玩笑的。”樊衣甫拉下她的手,總是帶著輕淺笑容的臉色一斂,頓時變得嚴肅萬分。
從她的脈象看來,之前她曾深受重傷,卻沒有好好的調養,如今雖然外表看起來沒什麼大礙,可是她的身體卻陷在極大的危險之中。
“你……別再說了!”瞧水嬸都已經急得快哭了,他再說下去,搞不好她們真以為她明天就要死了。
“可是……”他很故意的再開口,果不其然見到宇文丹花那發了急的狠瞪,這一瞪,讓他忍不住笑得開懷。
見狀,宇文丹花終於掀了氣,抬手便是一個柺子朝樊衣甫的胸膛撞去,一擊不中,她便換腳踹。
可是不論她怎麼發動攻勢,樊衣甫就是有辦法輕鬆地閃開。
忽然間,猛地一陣暈眩襲來,她眼前發黑,纖細的身子也跟著搖搖晃晃起來。
宇文丹花眼看就要倒下,原本還因為成功惹怒她而沾沾自喜的樊衣甫見情況不對,連忙伸手,在千鈞一髮之際撈住了她下墜的身子。
“你怎麼了?!”
不會這麼巧吧?
他是斷定她的身子再讓她這麼糟蹋下去,遲早有一天會出問題,可沒有說現在就出問題啊!
“我……沒……”聽別周圍傅來此起彼落的驚呼聲,宇文丹花勉強想要直起身子,讓她們別操心,可是無論她如何努力,卻力不從心,只能無助地任由自己墜入那黑壓壓的無底深淵中。
果真!
只有一個慘字能形容呵!
瞧著那完全失了血色的蒼白臉龐,雖然不預期會來得那樣快,但卻是在他的預料之中。
這女人多不珍惜自己失而復得的生命!
想來多讓人生氣,樊衣甫忍不住伸出手掐著宇文丹花那細嫩的臉頰,也不曉得自個心裡頭的那股子氣悶是從哪兒來的。
她生病關他什麼事啊?
他應該要現在就走人才是,早就覺得應該要離這個女人愈遠愈好,可是偏偏今晨他卻管不住自己的腿,硬是找來這荒郊野外。
手,忍不住撫著她那彎月似的柳眉,還有那看起來豐潤的菱唇兒。
像……真的是太像了!
雖然打從第一眼瞧見宇文丹花,樊衣甫就跟自己說那不是“她”,絕對不是!
當她還是一個只懂得仗勢欺人的土匪千金時,他還可以很明確的分辨出她不是她,尤其當他知道她身上的銀兩是向儲仲泉勒索來的,他還曾嗤她是狗改不了吃屎。
可是當他再次聽見她的訊息,說她把大筆的銀兩拿去買屋買田,是準備安置黑風寨的那些遺孤時,他卻又立刻來到太陰山腳下。
想來看山看樹,看明媚的風光嗎?
他的心恍若明鏡般清楚,當然不是。
只不過是想來瞧瞧她是不是真的變了,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山寨女大王。
然後,他見著了她傻傻地被妹子欺負,又將他的幫忙拒於千里之外。
她……像她,也不像她。
當他修長的手掃至宇文丹花的唇時,原本闔著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一個個子不高、看起來圓圓滾滾的大嬸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湯碗才放下,她便忙不迭的說道:“你可別仗著自己是大夫,就像偷吃咱們丹花的豆腐,咱們這裡雖然不是女人就是娃兒,但也不是好欺負的!”
福嬸大義凜然地說道,睨著樊衣甫的眼神就好像睨著什麼色胚一樣的鄙夷,顯然方才她們這群女人只怕都在幹偷窺這個勾當。
“所以呢?”向來就不在意旁人的眼光,所以對於福嬸的恐嚇,他更是丁點都不在意,甚至還氣死人不償命的反問回去。
他倒想知道這些女人家們究竟要用什麼方法來護衛宇文丹花的清白。
“所以,你若心存不良,最好趁早離開,要不然我們就、就……”瞪著樊衣甫那沒有丁點畏懼的臉龐,福嬸心一橫,說道:“我們就報官。”
“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