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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往最後演變成相互勾結……

於是,就成了蒼蠅找到了合適的溫暖巢穴,絕大多數的無業遊民,黑幫一類的惡劣分子,開始在白教堂這帶集結。最後演變成為倫敦市區一個黑暗的角落。說角落一點都不過分,在這裡長大的我,從小便明白一件事情,這裡是個永遠沒有陽光的地方,充滿了野蠻的氣息,弱肉強食是這裡唯一不變的定律。

這就是我渴望力量的原因,也是印刻在我的心底,充滿黑暗的烙印。

只是,他讓我來這裡看什麼?力量?這裡能有什麼力量,除了隱藏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裡的骯*髒,還能剩下什麼?我心裡嘀咕。

阿撒謝爾開啟車門,恭敬地行著標準的禮儀,待我下車時,低沉的嗓音在耳畔迴響:“少爺,殿下說,來這裡尋找力量,不要用眼睛。”

殿下?我沉思了片刻,是指他吧,可是為什麼要稱呼他殿下?我十分困惑,不過阿撒謝爾一定不是平常人,我心裡兀自地猜著。

小小一瞥,我看見阿撒謝爾嘴角詭異的弧度,如無聲的語言:你說對了。

我不敢繼續看下去,側過頭,朝著阿撒謝爾指引的小酒館走去。

昏黃的燈光纏繞著張牙舞爪的人影,煙霧瀰漫在狹小的空間裡,呈現怪異的青色。令人作嘔的菸草味和劣質的酒精摻雜一起,在吧檯旁邊那個抱著手風琴的男人,用手揉揉鼻子後,猛地吸了口氣,露出極為愜意享受的模樣,白色的啤酒泡沫還掛在他卷卷的棕色鬍鬚上……我皺了眉頭,卻在心裡升起譏諷,這是我五年前最應該熟悉的場景,現在竟然會如此的厭惡。

我捂住鼻子,想離開這個地方。回過頭,阿撒謝爾極不友好的模樣正巧映在我的雙眼內,我扭頭,逃避著阿撒謝爾的雙眼,卻深深感覺,他的目光像針刺在我的脊樑內。我無法擅自移動半步。或者說,我不敢。

第七章

“嘿!毛蟲!”正在我猶豫的時候,這個讓我每每午夜夢迴,只能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聲音,在七年後,又一次在耳邊響起。

我朝著那裡看去,喬利正叼著一根香菸,斜靠在吧檯上,一臉痞氣地望向我這邊。酒保對他的模樣超乎尋常的恭敬,如果他不是有了讓人畏懼的來頭,就是成了這方的惡霸。在阿撒謝爾目光的壓力下,我嘗試自己分析。

來源於童年不堪的回憶,和對他的恐懼讓我往後退了兩步。我想離開這裡,比任何一個時候都要想。沒錯,我的確痛恨喬利,恨不得他去死,但我沒有勇氣,也沒有能力去和如此強壯的他對抗。我想起昨晚的那個夢,那個只能畏畏縮縮地躲在牆角哭泣的夢。

我撞到了阿撒謝爾的身上,突然有種沒由來的快樂,他一手托住我,一手扶在我握住手杖的手上,俯下身說:“少爺……”

等等!我反應過來,我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在孤兒院裡任人欺凌,沒有反抗之力的雅各布·格林菲爾德了,我現在是雅各布·喬納森。喬納森伯爵名義上的親生兒子,未來伯爵的頭號繼承人。

我挺直腰桿,鼓起勇氣,緊緊盯住嘴裡叼著劣質煙的喬利朝我走來。他笑容還是和記憶中輕蔑得可惡:“嘿!毛蟲!”

我努力保持著冷靜,死死地攥住手杖,身體如同他送給我的那隻上足發條的玩*偶。因為我相信,只要有阿撒謝爾在身邊,就一定不會再讓我受到任何人的欺侮。

接下來,我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喬利在我的眼前飛了出去,結結實實地把木質的吧檯撞出一個大窟窿,碎屑橫飛,酒瓶從後面的酒櫃上倒下來,瓶口正好對準喬利的頭上,清涼的酒液順著他金棕色的頭髮一滴一滴滴落下來,匯成一條俄蒂尼索斯的小河。

“嘿!”他甩甩頭髮,抹了把臉,居然支撐著站起身來,氣焰囂張。“你是什麼東西竟敢打我!”他衝著我身邊的阿撒謝爾咆哮道。疼痛和憤怒讓他的面目扭曲,這是我頭一回見到喬利如此狼狽的模樣,這曾經是我經歷的一切。

阿撒謝爾看著喬利,露出難得一見的微笑,只是這種挑釁的笑容讓人驚恐。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擔心阿撒謝爾。

“幹什麼!幹什麼!”門外一名聽見騷*動的警官撥開門口看熱鬧的人群,擠了進來,提著警棍胡衝亂撞的舉動,簡直就是瓷器店裡的蠻牛。他也不看向我,徑直就朝喬利走去,“夥計!你怎麼了,誰幹的?他?好,讓我看看是哪個混球這麼大膽!”他和喬利嘀咕了一陣,轉過身來……

“是你!”他竟然笑了,“毛蟲!幾年不見,你膽子大多了。”他這麼說著,刺耳的笑聲根本是一種對我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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