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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到過書房,自然也有可能看到過這張紙條。當然,也可能根本就沒有留意過這張紙條。
事關重大,如果為穩妥起見,當然是把馮氏找來盤問,以確認她是不是將訊息趁著昨天傍晚出去的機會洩露出去了。如果馮氏露出疑點,那就證明她已經將訊息走露出去,也就意味著這個計劃必須提前實施,或者乾脆取締。
取締是不可能的。自己和諸位幕僚謀劃了這麼久,等的就是這千載難逢的良機,又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放棄呢?但計劃是在三天前確定下來的,具體的實施計劃都已經精確到以刻鐘來計算,如果貿然提前,又沒有提前知會眾人,只怕會引起混亂與誤會。
趙安緊顰著眉峰,越想越覺得心裡煩亂,盯著那從書卷裡露出一角的紙條的眸光就越發陰沉起來了。
第一卷 275、涉險(上)
而此時此刻,馮靜宜也是心緒不寧地呆在寢宮裡,焦急而又害怕。她坐在軟榻上,手裡緊緊絞著帕子,手心已是潮。溼一片——趙安方才行色匆匆,回府後就徑直往書房而去,一反常態沒有在回府的第一時間直奔她的房間,這不能不讓她感到惶然。雖說趙安很多事情都並沒有刻意瞞她,可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趙安對她心存戒備,她在情理之中的。如今趙安行色匆匆,那就意味著此事十有八九是屬實,如此一來,定遠侯府諸人便命懸一線了。
這麼忖著,馮靜宜的身子竟微微有些顫抖起來。
她與定遠侯府諸人的感情並不算深厚,但想到一旦趙安行事成功,定遠侯府就會慘遭橫禍,一家幾十餘口都可能命喪九泉,她心裡就不由得一陣陣地發涼。她並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在定遠侯府住了這麼久,怎麼說也算是受了人家的恩惠,又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大家子人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受到別人的傷害呢?如果僅僅只是傷害,也許她就能睜隻眼閉隻眼佯作未見,可趙安要的,卻是他們一家子幾十餘口人的活生生的性命重生左唯!俗語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又怎麼可能放任不管呢?
所以,當她在書房裡無意中看到《史記》裡夾著的那一張紙條,在那短短的瞬間,她幾乎無法思考,幾乎無法作出任何判斷,所以,在沒有深思熟慮的情況下,她無暇顧及太多,便悄悄去了定遠侯府知會了蘇玉妍。如果定遠侯相信她的話,就會因此而及時作出反應,也會及時想出應對之策。
那這麼一來,也就意味著趙安的計劃就將暴露無遺了。
方才看見趙安行色匆匆地直奔書房而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很可能就是因為此事。
難道是趙安得知自己將訊息洩露給了定遠侯府的人了?
又或者是定遠侯府的人已經想出了對付趙安的辦法。令到趙安現在束手無策了?如果趙安的計劃失敗。那他就會因此而獲得謀逆死罪,如此一來,自己又該怎麼辦呢?
馮靜宜怔怔地坐在軟榻上,一時患得患失,心裡像裝了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她焦急而又憂鬱的時候,忽聽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抬起頭來,便看見貼身丫頭葉紅大步而來,圓圓的臉上帶著一份喜色。“小姐,定遠侯府的沈少夫人來了!”紅葉是她從九江老家來的。是現今穆王府裡唯一值得她信任的人了。
馮靜宜下意識地從軟榻上站起身來,心裡說不出是欣喜還是慌亂,定了定神,才又問道,“她來做什麼?”這個時候,她還敢親自上門?這不是羊入虎口嗎?她微微嘆了口氣,唉。說到底,她心裡還是向著定遠侯府的人的。
紅葉不知馮靜宜這話到底是驚喜還是別的什麼意思,但定遠侯府的沈少夫人為人和善,又從來不曾為難過馮氏母女,這個紅葉還是知道的,因此,對於她的來訪,紅葉還是覺得十分高興。當然,這也是因為她並不知道馮靜宜昨天去定遠侯府的真正目的。所以,她還是盼望有親人來探訪自家小姐。
紅葉朝屋外看了一眼,便應聲道,“想是來看望小姐的吧?”
馮靜宜就“嗯”了一聲,遂抬步往屋外走。
紅葉瞧出自家小姐有些異樣,不禁笑道,“奴婢已經讓人請沈少夫人進來了,您這是去哪裡?”
“我出去迎一迎。”馮靜宜下意識地說道,腳下不停,大步順著廊下迎出院門。
與此同時,在書房裡想著心事的趙安也得到了定遠侯府沈少夫人前來探訪馮氏的訊息。他眉心一跳,略作思忖,便站起身來,撫著桌案道,“來了稀客,本王這個主人又怎能缺席?”
那前來報信的廝兒想著這沈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