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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沈珂問出了他們心裡想說的話。
“不想做就是不想做,並沒有具體的原因。”蘇玉妍掃了一眼面沉如水的沈珂,不緊不慢地道,“如果沈表哥要刨根究底,那就是我們蘇家不想做皇商,不想賺皇室的銀子。”這一年來,她已經習慣了這種平淡而忙碌的生活。也很滿足於現狀,什麼皇商,什麼聚寶盆,就讓它們如一片浮雲從眼前飄過吧!
“這不是真正的理由。”沈珂的目光落在蘇玉妍臉上,她臉上這種似曾相識的從容淡定令他隱隱不安。
“那沈表哥覺得什麼樣的理由才是真正的理由?”蘇玉妍不答反問。
“你在逃避。”沈珂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嬌美如花的臉龐,只覺心口似被一片羽毛輕輕撫過,讓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柔和下來。
蘇玉妍抬頭,微眯起眼睛,臉上露出嘲諷的微笑,“請恕我愚昧。聽不懂沈表哥所言。”
沈珂迎上她鋒芒微露的眸光,良久,才緩緩說道。“我說過,等姨母孝期過後,我便來信陽。”
當初離開昌寧時,沈珂曾讓錦春捎話給她,孝期過後便來求娶。今天他如期而來,竟是打著訂做禮服的幌子前來求親的麼?蘇玉妍心裡微動,移開眸光,“只怕你是白來一趟了。”你來求親我無法阻止,可我也有不答應的權利。
此時此刻,蘇慎與蘇玉修都覺出屋裡的氣氛有些異樣——他們兩人明顯在打著啞謎。而且還是別人聽不懂的啞謎。
蘇玉修一雙黑亮的眸子滴溜溜在兩人臉上打了個轉,旋即輕輕拽了拽父親的衣袖道,“錦繡園的事。我們都是外行,還是讓姐姐跟沈表哥好好商量一下吧!”
蘇慎雖是迂腐書生,卻也聰慧過人,此時已從兒子暗示的眼神中隱隱猜測到什麼,想著女兒素來膽大心細的。又是在自家屋裡,沈珂也並不如外界傳聞中那樣荒誕不堪。也不懼他會做出什麼壞事來,當下便順著兒子的口氣道,“也好,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一定要好好商榷。”不管沈珂是為皇長子的禮服而來,還是為蘇玉妍的親事而來,兩者都是大事,的確值得好好商榷。
對於蘇慎父子的適時避開,沈珂自是感激不盡,當下便誠懇地向蘇慎道,“請姨父放心,我一定會說服表妹的。”此次信陽之行,他是勢在必得,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困難波折早在預料之中,他又怎會輕言放棄?
蘇玉妍本欲起身,轉念一想,遂安坐不動,待蘇慎父子出屋,才向沈珂道,“沈表哥不必多言,我是不會同意的。”不管是皇商,還是求親,兩樣她都不會答應。
“你且聽我把話說完。”屋裡只有他們兩人,沈珂倒顯得輕鬆了不少,緩緩在蘇玉妍對面坐下,一本正經地說,“定製禮服的事,與我提親的事,不能混為一談,咱們就事論事。”
就算你巧舌如簧,我也不會答應。蘇玉妍看了看她,沒有應聲。
沈珂端茶小啜一口,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皇長子大婚,專程派我到錦繡園定製禮服,這是天下皆知的大事,你說,如果錦繡園拒絕,會有怎樣的後果?”
“那就是說,錦繡園沒有別的選擇了?”蘇玉妍不禁冷笑一聲,“沈表哥這是在威脅我?”
“我這是就事論事。”沈珂迎著蘇玉妍的眸光,眼底波瀾起伏。
蘇玉妍望著沈珂那俊朗的面孔,好半晌才淡淡說道,“請沈表哥不要苦苦相逼穿越肉文之幹掉白蓮花。”
“還請表妹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不要讓我為難。”沈珂斂去眼底的波瀾,正色說道,“皇長子此番大婚,乃天下盛事,聖上本欲讓左昱之子左楠前來定製禮服,是我主動請纓,貴妃娘娘又力保,這才有了我這趟信陽之行。”
左、沈兩家素不相睦,此事也不無可能,如果此次真是那左楠前來,自然容不得自己這般推三阻四了。蘇玉妍心裡暗暗忖度沈珂言語的可信度,略一沉吟,遂道,“如此說來,沈表哥倒是用心良苦了。”用的卻是似信非信的口吻。
“就算如此,宮裡依然來了人,是聖上身邊的常侍文公公。”沈珂道,“他因水土不服,正在客棧休息,我便先行一步了。”
先是主動請纓,接著同行的文公公又恰巧水土不服,如果事情屬實,那沈珂真的是煞費苦心了。只是,如果他這般費盡心機,僅僅只是為了向她示好,她又該如何應付?聽他言語,拒絕這單皇室生意已絕無可能,可一旦接下這單生意,錦繡園今後就再不復從前的寧靜了。蘇玉妍心念百轉,良久,才抬眸望向沈珂,“再無迴旋的餘地了麼?”
“文公公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