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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趙宥,他思慮再三,建議讓自己娶林阿嬌為妻,祖父深知即便將此女娶進沈家,也是不可預測的後患,故此便有了林阿嬌騎馬摔死之事。風波雖已暫時過去,平靜的水面卻仍然暗藏著不可預知的暗湧。誰都知道江陵王是不會輕易讓讓愛女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於非命的。所以,他必須嚴陣以待,以靜制動。
他有了“克妻”的名聲,暫時安靜下來,也在情理之中。所以這些天他閉門謝客,只窩在書房看書,連素日的狐朋狗友也都拒之門外。
今年的冬天特別寒冷,時間過得特別慢。
可卻無法阻擋春天的腳步。
轉眼就到了立春。
這天午後,他歇了午覺剛剛起來,錦春便告訴了他一個訊息,“……孝成大道的蘇家,要回信陽了。”
沈珂一怔,看了看錦春凍得通紅的雙頰,佯作輕描淡寫地問道,“是蘇慎一家麼?”
看他這漫不經心的模樣,錦春不免有些著急,“孝成大道是咱們府裡買下的地段,住的都是姓趙的,還有別的蘇家不成?”
“蘇家要走,你急什麼?莫不是看上了蘇家的小公子?”沈珂笑嘻嘻地看了她一眼。
“爺!奴婢好意提醒您,您還只管拿奴婢來打趣!”見沈珂拿她打趣,錦春一時哭笑不得,不免嘟著嘴小聲嘀咕。
“什麼時候走?”沈珂這才正色道,心裡卻在暗忖,住得好好的,怎麼突然要回信陽了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聽說明天就走。”錦春瞄了他一眼,“您看……明天要不要去送送?”
第一卷 090、立春(下)
對於女兒的決定,蘇慎言聽計從,不僅上了摺子辭官,還早早地派人回信陽收拾舊宅,萬事俱備,只等立春。
當皇帝拿到蘇慎的辭呈,也是百感交集,眼前晃動著蘇慎當年在金鸞殿上口若懸河的模樣,握著硃筆的手懸在辭呈上方,良久才緩緩落了下去——時隔十五年,當年意氣風發的書生已經滿頭銀髮,鋒利的稜角已經被世事打磨得圓潤光滑,已不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蘇慎了,這樣的蘇慎,要來何用?
因此,不等立春,辭呈就批了下來,恰值久雪初晴,蘇慎看了黃曆,宜出行,便決定立春這天啟程。
武賢伯倒是勸過蘇慎幾回,奈何蘇慎主意已定再難更改,他因為宋氏的自縊和蘇玉妍毀容之事心存餘悸,倒巴不得他們父女早早離京。
立春這日,武賢伯與太夫人夫婦並宋德成夫婦,宋清澤兄弟,宋清霜姐妹等人都到了孝成大道,還有蘇慎的幾位故交也趕來送行,一時院前人聲鼎沸,反將離別的傷感沖淡了許多。
蘇玉妍站在院中,與宋清霜姐妹淡淡的應酬。
初春的晨光映照在她臉上那薄薄的紗巾上,讓左臉那道隱約可見的傷疤愈顯可怖,但她表情恬淡,神態從容,絲毫不因自身的缺陷而覺得難過,不禁讓存心來看笑話的宋清霜姐妹在意料之外生出幾分同情之心來。
辰時一刻,三輛馬車駛出孝成大道,走了一段,拐上了去信陽的官道。
馬車走在寬闊的官道上,除了車輪骨碌和車伕偶爾在空中甩得脆響的馬鞭,車裡的人都保持著沉默。
雖已立春,昌寧卻還是寒冷如故。雪後初晴,漫天遍野的積雪尚未完全融化,放眼望去,天地之間依舊是一片瑩白。行至城外,蘇玉妍才將窗簾輕輕撩起。冷風順著細小的縫隙灌了進來,雜夾著淡淡的泥土氣息,清新而又冷冽,她不由自主地深深吸了口氣。
自由,興許就是這樣的味道吧!
只可惜,孃親已經不在。她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將窗簾緩緩放下。
忽然,馬車緩緩停下,接著聽見陳永貴沉聲問話,“你是何人?為何攔車?”
“有人委託我跟蘇小姐說幾句要緊話,為避人耳目,故此在這裡等候肉文女主不好當。”車外有清脆地聲音回答。
春草、春榮兩人與蘇玉妍乘一車,聽聞外面有人要找蘇玉妍,春榮便探出頭去瞧了一眼,見前面停著一輛馬車,馬車前立著一個頭戴皮氈帽的少年,看起來有些面熟,一時卻又想不起曾在哪裡見過。
陳永貴滿臉警惕地打量著這少年,沉吟片刻,便領她到了蘇玉妍的馬車前。走到近前,春草將車窗開啟,問那少年,“你是誰?找我家小姐做什麼?”
那少年笑嘻嘻地說,“你們不認得我了?我是沈珂的丫頭錦春呀!”
春草定眼一看,果然是錦春,她心裡狐疑,便低聲向蘇玉妍說了一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