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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狐……”
“閉嘴!”燕赤霞鐵青了臉,“不許放肆!”
“放肆?”冬天的表情猙獰起來,“我放@@XX……”的肆!你XX@@#%^&……“
纖長入鬢的俊眉一軒,燕赤霞終於忍無可忍,長長的袍袖整個如同流雲一般甩出去,“你不要以為你是個女子我就不會教訓你。”
砰!本來根本就看不起這飄拂過來的柔軟長袖的冬天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劇痛的呼聲還沒有發出來,眼睛已冒出火來的少女又是一長串,“@#%^&*……*&^%#@……”蹦了出來。
燕赤霞瞠目結舌的同時心頭火起,“你還說!”袍袖拂動,又一袖子甩過去。
這次,冬天整個人都飛了出去,但是下一刻,汙言穢語依然如同黃河決堤一發不可收拾,“@#%^&*……*&^%#@……”原來的那些話當中還有很多燕赤霞聞所未聞的詞語,聽不懂也就罷了,但是這次索性就罵得更白了,徑直問候起燕赤霞早年過世的父母起來。
燕赤霞顫抖著,“年冬天!”裹住了袍袖的手高高舉起,向著坐倒在地上的少女怒道,“你再說一句試試看!”
“一百句我也說!”冬天怒瞠雙目,她的性子向來就是吃軟不吃硬,“有種你打死我!”
又是這樣,他對著嬰寧的時候就會用手輕輕撫摸她光潔的額頭,微笑的神情就像天底下只有那麼一個值得溫柔的物件。
而對著她年冬天的時候,手就一定會牢牢地裹在一層又一層的袍袖裡。他的不方便倒是對他自己方便得很。
是,她是不如嬰寧跟他青梅竹馬,又那樣美麗漂亮。她出身黑街,從小沒爹教漢娘養,說話下流汙穢,但是,她也是人啊,是很希望自己終於可以幸福的人啊!
冬天咬牙頓住,鼻子有點酸了,但是堅決地不讓眼淚有冒出來的可能……
“你打死我啊!打死我!”
燕赤霞舉得高高的手頓在半空當中,晨間的寒風拂過來,少女烏黑的發飛揚起來。而她的眼神,一樣是那樣堅決,堅決得簡直好似有些無情。很多年前曾經聽過的一句詞就這麼忽悠悠轉上心頭,“多情總被無情惱——”
多情,究竟是俗世裡的她多情還是應該無情的他多情?自嘲的笑容隱藏在淡淡的絕望裡。
衣袖慢慢滑下,露出本來裹住的手掌,心也像那滑下的衣袖慢慢沉澱下來。“我雖然教你法術,但我不是你的師傅,我不會打你,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收回手掌,燕赤霞轉身而去。
“就連,就連打死我,也不願意嗎?”冬天望著他的背影,激憤的心靜下來變成悽惻的哀傷,“原來我在你的眼裡,就連這樣的格都夠不上!”
她極目四野,天蒼蒼野茫茫,一樣的無措彷徨,“那麼我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思呢?”苦笑一聲站起來,回望了王家大宅一眼,已沒有祝福道士和狐狸精戀愛的性趣,就連繼續詛咒的力量都已經失去。
只是這麼木然地再看一眼,轉身,走。
第六章
“寧採臣——”無精打采地回到蘭若寺,能夠想起來幫忙的人只有一個,冬天遊魂一樣地半飄半走,踏進西廂的書房。“書生——”
神思恍惚,一腳踹在門上的力道偏了一點,“哐當”一聲,左側的窗欄整個掉落下來,詭異的是那層好像畫了些什麼亂七八糟圖案的薄薄的窗戶紙卻依然堅韌不拔地牢牢貼在窗上。冬天無意識地用力戳著,一面繼續,“寧採臣,寧採臣,寧……”
書生慌慌張張從半裂的門中探出半個腦袋來,“年,年姑娘,早,早啊!”
一陣陰絲絲的感覺頓時從那書房裡蔓延出來,讓她本能地打了個激靈。
“也不早了!”冬天看看西廂的這間書房,“西廂那麼多屋子,你幹嗎非要住這間?陰森森的,你不是最怕鬼嗎?”
寧採臣尷尬地笑了笑,“呃,小,小生貪這裡還有幾本書……啊,年姑娘,你的面色很差,怎麼了?”
冬天抬眼瞪了他一下,恰好一陣風吹過,春寒料峭,“開門哪,快讓我進去,凍死了!”
“啊,啊?!”寧採臣一呆,“小生,小生的房間,亂,亂得很,姑娘,小生的房間不方便,這……”
“你還真是煩啊!”冬天心中煩得已經要死,懶得跟書生哈拉,一腳又踹過去,“你開不開門。”
“啊——”慘叫聲中,書生差點抱頭鼠竄,而後望著慘遭分屍的木門,“不開,也得開了啊。”
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