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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前前後後共瘋狂了四次。天終於亮了,東方出現了紅色的朝霞,陽光開始照耀在我們身上。我已經筋疲力盡,卻又一次想躍躍欲試。謝靜文果斷地把我推下供桌,說不行,你不能這樣,身體要弄壞的。
謝靜文對男歡女愛有一些獨到的見解。她形容做那事就像大草原上騎馬,如果一個人騎著馬,緊貼在你身邊賓士而過,你會覺得很快,你會覺得太快,你會覺得什麼還沒有感受到,你會什麼都感受不到。你會覺得事情剛開始就結束了,會覺得甚至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你會覺得馬蹄聲已經一路飛奔而去,即使想奮力去追趕也來不及。男歡女愛應該是一門偉大的藝術,謝靜文恰恰非常精通這門學問。她說你應該感覺到自己是漫遊在無邊無際的大草原上,不知道是從何來,不知道要到何處去。看不到盡頭,遠處是地平線,天和地連成了一體。你應該是從高高的天空上往下俯看,你看見那駿馬向你遠遠地急奔過來,駿馬離你是那麼地遙遠,它一路飛奔,漸漸地近了,越來越近,終於到達你的身邊,然後又緩緩地離你而去,去遠了,突然掉轉頭來,再次向你狂奔過來。你一次又一次聽見了急促的馬蹄聲,馬蹄聲近了,馬蹄聲震耳欲聾,馬蹄聲像狂風夾著暴雨,雨點像石子一樣地打在地上。
謝靜文的父親是國民黨軍隊中的將領,後來做了共產黨的俘虜,作為戰犯關了很多年。作為特赦的反動軍官的女兒,謝靜文自小就有一種替父親贖罪的內疚心理,對吳王山的烈士陵園有著別人更深的特殊情感,她覺得在這裡看書學習,能產生一種奮發向上的力量。說起來十分荒唐,我們都喜歡這個陰森森的地方。我們喜歡這個地下到處都埋著屍骨的古戰場。在那張冰涼的大理石供桌上,我和謝靜文神魂顛倒,度過了無數個美好的夜晚。供桌的大理石石材,據說就取自當地,它永遠透著一些刺骨的寒意。夏日裡,成群結隊的蚊子飛來飛去,我與謝靜文赤裸的身體上,到處都是被蚊子叮咬的紅腫塊。
有一段時候,我相信那是十分美好的日子。我想說我差不多已經愛上了謝靜文。毫無疑問,我從來也沒有忘記過阿妍,阿妍還在源源不斷地給我寫信,我也在斷斷續續地給她回信。說老實話,我並沒有真的變心,我只不過是想到變心,想忘掉阿妍。我已經在考慮怎麼與阿妍斷絕關係,因為當時我和謝靜文之間的關係越來越那個,越來越不像話。我們常常兩個人睡在一起,共同討論阿妍給我的來信。阿妍的來信仍然像以往一樣熱烈奔放,謝靜文研究著信中的每一句話,時不時發出深深感慨。
“女人傻起來,真是沒有底!”在大家興致正好的時候,謝靜文會突然開始這樣的話題,“阿妍怎麼會想到,你竟然是這麼一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我無話可說,只好用羅文來抵擋。
謝靜文說:“別跟我提那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他和你一樣,都他孃的不是人!”
甚至是在Zuo愛的途中,我們也會進行這方面的討論。
謝靜文悻悻地說:“羅文跟阿妍也不一樣,他根本就不愛我。”
“但你還是忘不了羅文。”
“羅文跟你不一樣。”
“怎麼又不一樣了?”
我和謝靜文這樣的關係,持續了有一年多。就在我和她有了那樣的關係不久,在烈士陵園紀念碑上題字的那位將軍忽然要官復原職,正式上任前,由幾個人陪著前來掃墓。這立刻成為一件大事,縣裡趕快撥款修繕,為是否應該將供桌移到原來的位置上展開爭論。有人還是堅持文化大革命初期的觀點,說祭祀革命烈士可以,搞封建迷信不行。也有人提醒說,那將軍的脾氣大得狠,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雖然是經過文化大革命的洗禮,他的火爆脾氣未必就會有所改變。據說將軍所以要來掃墓,就是因為聽說墓地有所破壞,來者不善,他很可能是興師問罪來了。經過一番討論研究,結果同意一切照舊,儘量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將供桌移到紀念碑底下,那個香爐已經打碎,想恢復原樣也不可能。
第二章(五)
將軍來到烈士陵園,二話沒說跪下磕頭,連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暴跳如雷,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