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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靜文來拜我為師的時候,我覺得很好笑:
“怎麼,學了拳去打羅文?”
謝靜文冷笑說:“不學拳,我也照樣能打他。”
我不懷好意地笑著,說我幫你教訓羅文怎麼樣,保證打得他跪下來求饒,打得他回心轉意。聽了我的話,她立刻有些不樂意,說別跟我說廢話,我這個徒弟你倒是收還是不收。我說收徒弟當然沒問題,只是我老四從來還沒收過女徒弟,這女人也能學打拳嗎。謝靜文說,憑什麼說不能,毛主席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你可別小看了我們。我笑著說,你知道毛主席他老人家那話是什麼意思,婦女能頂半邊天,意思是說,只能頂半邊天,是隻能派一半的用場。
謝靜文說:“老四你竟然敢重男輕女,不跟你費口舌了。”
最後,謝靜文還是纏著我,說:“喂,我這徒弟,你到底收不收,給一句話。”
我說自己真的沒收過女徒弟。
“這好辦,就收一個試試,不過你可別指望收學費。”
我因為父親的傳教,多少年來,無論颳風下雨,都要堅持練練拳腳。說老實話,像我這樣會一些功夫的人,都有些好為人師的脾氣,因為一個人打拳十分寂寞,有人願意陪著你一起練,並不是什麼壞事。我才不在乎什麼男徒弟女徒弟,只要願意,誰學都是一樣。不過,並不相信謝靜文是真的想學拳,我前前後後教過不少人學打拳,可是沒有一個學成的,因此我也不指望她能學好。
謝靜文卻很自信,說:“我這人和別人不一樣,我學什麼都能成。”
一開始,是在小學的操場上教謝靜文打拳,那裡看的人太多,注意力集中不了,後來就去了吳王山烈士陵園,在紀念碑前有個很大的空場。謝靜文小時候學過舞蹈,學起太極拳來特別容易,一招一式,一教就會,一點就通。缺點是太舞蹈化,太輕飄,太像表演。她是個極度聰明的女孩,學什麼都用心,都肯動腦筋。在我記憶中,那時候她一天到晚都在用功讀書,什麼樣的書都讀。謝靜文和我不是一類人,她天生就是一塊讀書的料。和羅文分手以後,她變得更加瘋狂,我從來沒見過一個像她這樣讀書不要命的人,老是捧著一本書,有時候走著路還在看書。謝靜文後來考上了大學,又讀過研究生,最後又去了美國,成了美國大學裡的教授,這說起來,真是一點都不奇怪。
第二章(三)
謝靜文所在的小學就在我工廠隔壁,大家都住集體宿舍,住的地方也捱得很近。知青已經走了好多,我們不免有些相依為命的意思。那段日子,謝靜文常常看阿妍給我的信,這些信差不多都是她從郵局帶給我的,她覺得自己既然付出了勞動,就應該有所回報,這所謂回報就是分享我和阿妍之間的秘密。她十分好奇我和阿妍之間會說些什麼,漸漸地,阿妍的信對她來說,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因為我們的關係很快發展到了不同尋常的地步。我說的不同尋常當然不是打拳,而是指已發生過了那種事情。
有一天練完拳,汗淋淋的謝靜文突然神秘兮兮地問我,敢不敢晚上到這烈士陵園來。我們通常都是大清早到這來打拳,然後她去學校,我去上班。這麼做差不多已持續了一個月,天天都是這樣,我不明白為什麼她突然又會冒出這麼一個怪念頭。
我說:“是不是想試試我老四的膽量?”
謝靜文說:“別廢話,敢還是不敢?”
“要不要我說老實話?”
“當然是老實話。”
“這天底下,還真沒有什麼我老四不敢的事情。”
謝靜文的眼珠子瞪得滾圓,瞪了一會,的溜溜轉起來:“那好,今天晚上十點正,我們在這見面,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就不見不散。”
我首先想到的是她又要玩什麼惡作劇。謝靜文是個不肯安分的女孩,她總能想到一些荒唐的鬼點子。那天正好是陰曆的七月十五,也就是民間的鬼節。當時還是在文化大革命中間,我們知青根本不懂得那些封建迷信的玩意。我只是有些猶豫,想自己到底應該不應該去。我覺得謝靜文十有###只是說著玩玩,因為這烈士陵園,就是在大白天,也是沒什麼人的。我們竟然會選那麼一個陰氣逼人的地方練打拳,當地的老百姓已經很吃驚了。那時候,我們常常做些別出心裁的大膽舉動。說老實話,當時我真的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