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戰起來。兩個快五十歲的人,像年輕人一樣瘋狂,結婚多少年了,我們之間的磨合似乎才剛剛完成。
可惜這樣的歡樂時光並不長久,因為很快,很快我們就發現又出現了問題,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我們做夢也不會想到,我和阿妍竟然會同時患上了性病。好日子剛剛開始,又突然狼狽不堪地中斷了。這種病,去醫院檢查,很容易就能確診,而且是確定無疑,想抵賴都抵賴不了,是夫妻雙方都已經有了。阿妍本來是有些婦科病的,她一直以為自己的搔癢與這有關,現在醫院的化驗單卻說明了一切,我們就像人贓俱獲的罪犯一樣,面對醫生不加掩飾的眼神,聽著那種故意不多追究的詢問,我們都覺自己實在是丟人現眼,那感覺就彷彿被剝光了赤裸裸地公開示眾。
第七章(三)
這真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意外,這簡直就是一場災難,雖然是在公共場合,雖然醫生一再說這並不是無藥可治,若無其事地安慰著我,我們還是神色慌亂,而且驚恐萬分,手上捏著各自的化驗單,變得像木頭人一樣。我們顯然都被這化驗結果給驚呆了,大家都臉色沉重,都無話可說。我們好像都立刻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因為都知道這答案並不複雜。離開醫院的時候,在醫院大門口,阿妍的臉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變白,她看著我,絕望地說:
“老四,怎麼會這樣?”
我立刻啞口無言,立刻想到琴。
阿妍幾乎要哭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我幾乎沒有任何懷疑,就堅信這件事絕對與琴有關。
我懷著一種十分憤怒的心情去找琴。我匆匆與阿妍告別,直接去了琴的住處。當時我真的是很憤怒,認定是她把這該死的性病轉給我的。你怎麼會想到有這麼倒黴的事情,你怎麼會想到倒黴的事情偏偏被你遇上。我怒氣衝衝地去找琴,義憤填膺,沒想到琴和我一樣憤怒,她甚至比我更憤怒,因為這時候她也正被同樣的痛苦折磨著。最讓我感到接受不了的,是她竟然會和我的想法一樣,認定是我把性病傳給了她。我們都在準備要找對方算賬。於是在琴的住處,我們針尖對麥芒,為了這事各不相讓地大吵起來。琴自從與老鞠有了關係以後,脾氣也看漲了。老鞠是區法院的一個什麼副科長,這種人官不大,權力不小,琴仗著有他撐腰,也變成了一個得理不肯饒人的厲害角色。她發現我不肯認錯,而且認準了是她的過錯,立刻破口大罵,立刻尋死覓活要和我拚命。
我說:“你知道不知道,你把我給毀了。”
琴說:“你才把我毀了,我好不容易要和老鞠結婚,沒想到出了這種事。”
我說你還兇,除了你,這段時候我沒和任何女人有過事。我不找你找誰,我說你他媽不能這樣坑我,我們無怨無仇,你知道不知道,現在害得我老婆也有病了,這都是你乾的好事,你這是徹底地毀我。琴怒不可遏地說,放你媽的狗屁,你憑什麼吃準了是我,憑什麼就不能是你家老婆在外面偷了人,憑什麼就不能是她在外面偷了漢子。她的話剛說完,我隨手給她一個大耳光,我絕不允許別人這樣說阿妍。這是我老四有史以來第一次動手打一個女人,幾乎想都沒想,一個耳光就上去了。是反手抽了一記,用太極拳的招式說,這一招叫“扳”,也就是反手用手背一揮,看上去只是順勢揮一下,卻很有殺傷力。
琴的嘴角立刻就流出紅紅的鮮血,嘴一張,一顆血淋淋的牙齒掉了出來。周圍的鄰居聽到聲音,都圍了過來,琴捂著嘴,一邊哭,一邊說:
“姓蔡的,你這個臭流氓,好哇,你口口聲聲說從來不打女人,今天是你打的,你打了我。”
我想都到了這一步,只能自認倒黴,糾纏下去沒有任何意義,於是準備抽身離開。琴上來一把揪住我,哭著喊著,說你打了人,就這麼想走,那有那麼容易的事。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你打呀,你再打呀。我當然不會再打她,她揪住了我不放,我想甩開她,可是她只要我一動彈,就聲嘶力竭地亂叫。到這時候,她已經根本不顧臉面了,一直到當地的派出所人趕來,她依然死死地扯住了我的衣服。我們被帶到了派出所,這樣的結局事先自然也不會想到,派出所的人讓我們講述事情經過。我氣鼓鼓地說,這有什麼好講的,這女人她太不要臉了,你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琴恨得咬牙切齒,說:“姓蔡的,你真不是男人,你把話說說清楚,我們究竟是誰不要臉。”
派出所的人聽了半天,不得要領,只能一遍遍地讓我們敘述事情經過。這種事不可能說清楚,一說就是吵,吵到後來,派出所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