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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這個能耐。我說一共就那麼一次,那次是在她的住處,她願意的,我不說她主動我就不錯了。我說大家都願意,怎麼能叫作強Jian。他們說,是不是強Jian,不能你說了算。單位領導把手底下的女人佔有了,這叫什麼,這叫利用職權。你掌握過去與她有過關係的把柄,又一次脅迫她,這也是強Jian。告訴你,凡是違背婦女意志的性行為,都叫強Jian,連老婆不願意,硬搞,這還叫婚內強Jian呢。老師弄學生,領導弄群眾,上級弄下級,只要女的不願意,這都是強Jian。琴以前是不是在你手底下做事,你是不是她的老闆,你不是是威脅過她。
我憤憤不平地說:“按照你們這種不講理的說法,我強Jian過的女人也太多了。”
他們於是問我究竟跟多少個女人發生過關係,他們說你老實交待,琴可是什麼都檢舉了,說你這人壞得很。他們問我是不是已經和一打的女人睡過覺了。我故意裝作不明白,很嚴肅地問一打是多少,他們說是十二個。
我便一本正經地說:“十二個肯定不止,那肯定不止一打了。”
我玩世不恭的態度顯然激怒了他們。他們勃然大怒,說你果然是個臭流氓,一看你就不是個東西,一看你就是個無賴。你們這些道德敗壞的小老闆,自以為有了幾個破錢,就可以無法無天,就可以想怎麼玩女人就怎麼玩女人。說老實話,我並不想惹他們生氣,知道這些吃公家飯的人是得罪不起的,我說你們好好地想想,琴說我是強Jian,那你們問問她,她若是個正派的好女人,我又是怎麼得性病的,一個好端端的女人,怎麼會有這種毛病。那時候,我還不知道琴這麼做,是老鞠在後面撐腰。我當時只是想,只要稍稍動些腦子,就知道琴是在瞎說八道,就知道她是在陷害我。天知道琴這些年是怎麼墮落的,我不過是玩了一次火,便產生這麼嚴重的後果。我覺得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琴這女人真是瘋了,坑了我,竟然還會這麼喪心病狂。
第七章(五)
但是他們根本就不聽我說,一定要逼著我承認是強Jian。他們說像你這樣有前科的人,當年根本就不應該從監獄裡放出來。他們說把你這樣的人,從牢裡放出來,是給老百姓增加禍害,是給社會增加不穩定因素。我當時真是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這麼恨我,為什麼這麼蔑視我,說到後來,我只能不理睬他們了,因為我覺得這已經不是在審訊,而是有意要栽贓陷害,硬把我往絕路上逼。他們看我拒絕回答任何問題,便威脅說,你要是真不交待,我們也有辦法對付你,到時候你不要怪我們不客氣,怪我們不講道理。
到晚上,換了幾個聯防隊員模樣的人進來,這些人進了審訊室,門一關就動手,不分青紅皂白,又是扇我的耳光,又是踢我的肚子。我說人民警察怎麼可以打人,他們說我們是聯防隊員,我們不是人民警察,打了你也是白打。我老四怎麼可能白白捱打,我老四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立刻奮起反抗,立刻拉開架式,跟他們對打。說老實話,真是對打,憑我身上的功夫,打他們三個四個也不是問題。那幫人手上有電警棍,他們用電警棍電我,電得我在原地亂蹦亂跳。有一個鬍子拉碴的傢伙十分歹毒,故意用噼啪作響的電警棍對我的那個地方捅,害得我在小小的審訊室裡到處跑,也顧不上是不是丟人,扯開了喉嚨喊起來。
那時候,想不老實也不行了。那時候,我老四真是徹底地栽了。我再也不是什麼英雄,我成了地地道道的狗熊。要說打架,老四從來不會吃虧,可是現在我只能自認倒黴。我知道如果繼續反抗,自己恐怕日後做男人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被送到拘留所關了半個月,在這半個月裡,沒人審訊,甚至根本就沒人過問我的事情。那時候,我終於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我終於知道老鞠的厲害。半個月以後,老鞠來看我了,我們在審訊室見了面。因為旁邊沒有別人,老鞠開門見山,竟然公開地威脅我,他說老四,你知道我可以怎麼收拾你,我可以把你玩過的那些女人都找到,讓她們聯名告你,然後判你一個流氓罪,讓你再坐上幾年牢。
沒想到他會這麼赤裸裸地在拘留所裡威脅我。他就這樣公開跟我叫板,絲毫也不掩蓋他對我的仇恨。我想自己完全可以反過來告他陷害,但是我知道自己沒有證據,而且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一個飯館的小老闆,怎麼會是一個法律工作者的對手。老鞠年齡大約與我差不多了,已經開始禿頂,頭頂上賊亮賊亮的,穿著一身不是很講究的西裝,一邊說話,一邊用手不停地拉領帶,紫紅色的領帶好像有些卡脖子,這讓他感到很不舒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