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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要求出動地方軍鎮壓,但在奏摺中卻文過飾非,將責任歸咎於有心人挑起官民不和、農民不明事理受到矇蔽和利用等等。
嫉惡如仇的尤麗葉瞭解到真相後,採取了雷厲風行的手段——手持我的詔令,調集地方軍,將薩約森涉案的四十九名大小官員悉數捉拿,並組織公審,議定其各自的罪責輕重,還讓農民代表參與旁聽,然後將首犯十三名官員當場處決,懸首示眾,迅速平息了民怨,還親自召集農民大會對帝國“寬稅為民”的農業政策進行解釋,宣佈了我的“三年內薩約森郡稅減一半”的詔書,並妥善處理了相關的善後工作。
我在大殿上向群臣公開褒揚了小葉子的功績,並宣佈要在她的“績考錄”上記上一大功,頒授代表文官極高殊榮的“銀纓”徽章,予以表彰嘉勉。
對於我的褒揚,這位以公正愛民、鐵面無私著稱,讓各級官員又愛又恨的美女監察卿既未表現激動,也沒表示出高興,秀麗的臉上平靜無波,幻瞳裡的目光清冷如水,維持著一貫淡若雲煙、與世無爭的表情。
最後,我根據國務卿幽哈蘇提供的人員績考錄情況,從薩約森郡下級官員中破格起用部分官員,並從各郡名單中遴選了數名官員,調往薩約森郡中任職,革新了薩約森郡衙,以期儘快讓地方政制、管理、治安恢復正常運作。
至於監察卿彈劾軍務卿下屬的國家安全署署長克里維埃涉嫌薩約森官員私徵稅費、貪汙受賄一事,雖然也得到孟斐斯、卡爾安吉等為首的不少武官和文臣的支援,但還是被我以“查無實據”為由暫時擱置下去了。
對此,監察卿雖沒再表示什麼,但在那張美麗清雅的臉上卻一直寫著“不滿”兩字。
朝會後,我留下在朝上一直不發一語的國務卿幽哈蘇問道:“愛卿對朕之處理方式有何異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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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國如弈棋,車、馬、炮、相、士、卒,都不過是陛下手中的棋子罷了,至於何時棄卒保帥,相信陛下已是成竹在胸,不必臣下贅言。”幽哈蘇用陰柔的聲音緩慢地說道。
“好一句治國如弈棋!難道身為國之首輔的你,對朕這位棋手的下一步棋該如何走,就沒有什麼建議?”我用炯炯的目光凝視著國務卿不現任何表情的、枯瘦的臉,沉聲問道。
幽哈蘇那雙狐狸細眼毫不示弱地迎向我銳烈的目光,輕輕說道:“觀棋不語真君子呀……決定每一步棋該如何走的,只能是陛下本身,而且下棋的規則則是‘起手無回’,猶如陛下說出的每一句都是聖言,所謂‘君無戲言’,否則不足於立威。新帝國的基礎是建立在陛下一人的權威之上的,任何人用任何方式來削弱陛下的威權都是僭權。微臣該做的並不是插手陛下的棋局,而是幫助陛下下好心中已經想好的每一步棋,充分發揮陛下的棋意,貫徹陛下的棋旨。”
我呆了呆,向幽哈蘇深深作一揖道:“謝謝先生,亞歷承教了!”
第二天,有“天蠍之尾”之稱的男子、軍務卿西蒙·史塔格到國事廳來找我單獨密議。
“卿為克里維埃一事而來嗎?”我先發制人,冷冷地說道。
軍務卿簡潔的回答卻給了我一個意外:“與他無關。”
在我驚訝之際,西蒙繼續說道:“克里維埃是陛下之臣子,用與不用全在陛下的一念之間,對其存在價值的估量,在陛下心中自有一杆公正的天平,無須微臣越俎代庖。”
雖表達的方式不同,軍務卿的意見卻與國務卿如出一轍。
我點了點頭,西蒙雖然沒有明確表示,但一切都盡在不言中,他已經暗暗指出我的心意——
因為目前克里維埃還有利用價值,到其價值喪失的一天,我自可抖出其劣跡,輕鬆除掉之,有時在健康的樹幹上容許幾片枯葉存在也是必須的,再清明的帝政也無法完全根除腐蟲,只要不傷及根本、危及帝基,為帝者就應當有這份寬容的氣度,這就是政治。另一方面,西蒙也已向我表明自己無意護短。
“既然與國安署長無關,那麼愛卿有何要事呈奏?”我淡淡問道。
“陛下,”軍務卿趨前了一步,陰冷的聲音如利刃般從薄薄的、泛白的嘴唇中迸出,“現在正是陛下開啟一統江山、王霸大業鑰匙的最佳時機了!”
“啊……”我微微動容道,“卿的意思是指……”
“陛下,原帝國四分後,實力最弱者莫過於詹姆斯的東都政權了,但亦是我們前進道路上首先必須掃除的障礙!從地緣政治的角度分析,分踞於南北的艾提芮亞和阿魯頓政權是我們的最大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