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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來捋一捋整個事情”,姜硯之說著,看向了太子,“大兄,你聽好了,有許多涉及東宮的事情,我並不知曉,但是你同阿爹,自然是心中有數的。”
“首先,你想想,打鐵花這個主意,是誰給你出的,龍穿花,又是誰引導太子妃想到的。”
太子臉色一變,抿著嘴唇不說話。
姜硯之嘆了口氣,還想接著說,官家卻是打斷了他,“你坐著喝茶歇口氣,讓太子妃來說吧。”
姜硯之一愣,點了點頭,坐了下來,給眾人都倒了一碗茶,然後開始翻起官家的食盒起來,“阿爹啊,你這盒子裡,怎麼都是些甜不拉幾的東西,沒有肉麼?我同惟秀原本還留著肚子要去逛夜市呢,唉,啥都沒有吃著!”
官家橫了他一眼,吃吃吃,咋不吃死你!
心怎麼這麼大呢,沒看到下面還跪著一個下巴脫臼,蠻涎直流的人麼?居然還吃得下去。
閔惟秀也不客氣,同姜硯之一起翻找自己個喜歡吃的零嘴來。
等兩人吃到蜜棗的時候,太子妃終於紅著眼睛來了。
她一來,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官家,都是兒媳的錯,是兒媳想出了龍穿花,同殿下無關。”
官家看了她一眼,要不是有姜硯之,可不都是你的錯麼?
“你先看看旁邊這個人,章坪山你認識麼?打鐵花的。”
太子妃仔細的看了看旁邊的人,下巴吊起老長的,這是章坪山?
她吞了吞口水,跪得更遠一些了,“不認識。”
姜硯之有些汗顏,咳了咳,站起身來,“嫂嫂,不如我問你答!”
“當初在樂山,打鐵花隊裡是不是來了兩個人,求見於你?你們見面了,說了些什麼?”
太子妃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那日殿下不在,我以為打鐵花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這是我們夫妻第一次辦上元節燈會,生怕出了錯,就見了那二人一下。那兩個人來了,卻沒有說什麼,只交給了我一張圖紙,上面寫著需要多大的場子,賓客要坐多遠之類的。我猜想,他們是來討賞錢的。”
不!他們不是來討賞錢的,是來討你的命的!
姜硯之點了點頭,同他想的一樣,章坪山第二次的供詞裡,但凡具體的,能夠去查證的事情,都是真的。見沒有見面,好查,但是說了什麼卻查不了。鐵蛋已經死了,章坪山若是再自殺,那麼太子妃就是有八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那麼來了開封府之後,你是不是從鐵蛋那裡要過一個鐵頂針,然後給了他打賞?”
太子妃紅了臉,“我自幼就好女紅,尤其喜歡頂針,已經收藏了一大盒子了。官家,我並沒有霸佔百姓的財產,我打賞了他一貫錢,夠他買一袋子頂針了……”
太子捂住了臉,你這都是什麼愛好啊!
“那你有沒有給龍燈隊的王家兄弟打賞過東宮的龍紋玉佩?”姜硯之又接著問道。
太子妃搖了搖頭,“我想出了龍穿花之後,便遣人去南地尋新鮮的龍燈隊來,他們來了開封府之後,我的確是打賞過一些東西,但是龍紋玉佩這麼重要的東西,我怎麼可能打賞給那些匠人呢?”
太子說著,自覺失言,“我……我並非瞧不起手藝人。”
“那今日有沒有人跟你說,會進獻什麼寶物給你?”
太子妃愣了愣,“寶物?應該不是什麼寶物吧。”
“就是我得到那個頂針的時候,那個人跟我說,希望我幫他一個忙,讓我進獻兩張圖紙給官家,到時候就放在小樓上,讓我自己取。我想著一個打鐵花的,能有什麼寶物……”
太子妃說著,又紅了臉,“我……我不是瞧不起打鐵花的。”
她說著,從懷中掏出了兩張圖紙,“我拿了那兩張圖,想著趁著大家夥兒看打鐵花的時候,找人瞧瞧是不是好東西,若是好東西,再獻給官家。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慶典……”
在場的人,一下子都不說話了。
太子妃有些不自在起來,她該不會說錯什麼話了吧?
姜硯之心中喟嘆,若是官家信了章坪山的話,那麼太子妃這番證詞,聽起來就是狡辯。
他想的沒有錯,那麼明面上能夠查的事情,章坪山的證詞,都是對得上的。
譬如在樂山,太子妃的確見過他們,她找來了龍燈隊,還同王家兄弟有接觸;同時她也還單獨見過鐵蛋,給了他打賞,最後還拿到了火器圖紙。
只有龍紋玉佩,除非王家兄弟當真是太子妃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