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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坪山說著,抬起了頭,“小的可以證明,太子殿下是清白的,他沒有指使鐵蛋故意打鐵花失敗,燒燬金龍,害死人的。”
太子的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裡。
這麼說,我還要謝謝你神一樣的證明咯?
姜硯之哼了一聲,“你指正太子妃,可有什麼證據?總不能信口雌黃吧?”
章坪山點了點頭,他生得一副忠厚老實的樣子,說起話來特別的可信,“我們去討好王家兄弟的時候,無意之中發現,他們得了太子妃的信物,乃是一塊雕著龍紋的玉佩。”
“後來我又畫了兩張圖紙,我們約定好了。我提前把那個圖紙,藏在貴人們觀景的小樓裡,讓太子妃去取。她不知道這事牽涉到了遼人,官家不妨叫人去問,看她手中是不是有圖紙。”
……
太子殿下已經徹底的懵了,這分明就是步步設局,等著他們往裡頭鑽呢!
連姜硯之斷案,他們都設計好了。
讓章坪山先順著他給出一個事實,得到面聖的機會,然後再一舉踩死東宮。
太子覺得,自己個就是那在地上爬的蟑螂,眼見著就要被人踩得四分五裂了。
姜硯之勾了勾嘴角,先看了看官家,然後對著閔惟秀點了點頭。
閔惟秀立馬衝了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先是卸掉了章坪山的下巴,然後果斷的抽出了太子和路丙的腰帶,將章坪山捆成了一個粽子。
太子只覺得腰間一涼,下意思的捂住了自己的袍子,這閔小五跟一陣風颳過一般,他還以為要把自己的褲子給刮掉了。
而一旁的路丙,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看到三大王猶如刀子一般的眼睛了麼?
閔惟秀拍了拍手,剛要邀功,就聽到姜硯之委屈的說道,“惟秀,你怎麼不取我的腰帶,我的腰帶長!”
閔惟秀瞥了他一眼,“找不到你的腰。”
姜硯之簡直要兩眼泛淚了,爹啊,我受到了暴擊,今日不能審案了!
官家踢了他一腳,“辦正事要緊!”
姜硯之幽怨的看了閔惟秀一眼,轉頭看向章坪山,又得意起來,“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嗎?我覺得自己比你們想象的要聰明一點。”
“現在你咬舌自盡牙齒不能動,撞柱子自殺腿不能動,把自己捅死手不能動,就問你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姜硯之說著,在章坪山跟前嘚瑟的跺了跺步子,“我早在進宮的時候,就同我阿爹把你之前的證詞全都說了一遍了,並且篤定你肯定要反水,讓我阿爹等著看好戲呢!”
章坪山的瞳孔猛的一縮,死死的盯著姜硯之看。
姜硯之不以為意,“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對你起疑心麼?因為你太配合了,我不管說什麼,你都能夠順著我的話圓回來。我雖然覺得自己聰明絕頂,但是不至於會厲害到這種程度,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我說鐵蛋有可能是被人用暗器擊中了右手,所以打鐵花失敗了,你立馬就說,你看到他的手臂頓了一下。我說你知道羊皮坎肩裡有火藥,是故意給王家兄弟的,因為你很乾淨,這個算不得證據,只是推測,以你的聰明才智,是可以狡辯的。”
“但是你並沒有,反而立馬全盤招供,給我們講了一個故事。第二次,你說鐵蛋是被你用針紮了一下,才打鐵花失敗的。從這時候起,我認定你說的都是假話。你很想認罪,你為什麼很想認罪?”
“還有,惟秀說要去追捕那個遼人的時候。你沒有吭聲。遼人長什麼樣子,你們最後見他是什麼時候,是高還是矮,是胖還是瘦?你說你痛恨遼人,又說你以前住在邊關,聽了描述知道他是遼人,磕著頭求我把圖紙找回來,不要禍害同胞。”
“你這麼大義凌然的,又會畫圖紙,為何不立馬畫一張畫像交給惟秀,讓她去抓人?她想法簡單,一聽到遼人就想抓,這樣的才是痛恨敵人的表現。”
“你沒有這樣做,只有兩種可能性,一是根本不存在這個遼人,二是你根本就不在乎抓人這件事,你的心思在別處。”
姜硯之說著,走到了章坪山跟前,啪啪啪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這個傢伙,真是比本大王都能吹。還一聽描述就能夠知道誰是遼人,你有這本事,你還做啥火器啊,本大王帶著你滿開封城的去認細作啊!”
閔惟秀恍然大悟,喂……你是在說本將軍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麼?
難怪姜硯之要她讓高達去抓人,不讓她爹去的。
就那麼一句,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