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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什麼,一遇到這種事,就變得讓孩子們很害怕。現在我明白了,在一個政治不大正常的年代,好心腸的人也可能變成“魔鬼”。 (文中段落曾分別發表於《武漢晚報》等都市媒體)  
拯救的無奈
一提起中學語文這檔子事兒,我的心裡就跟刀扎似的。在編撰《審視中學語文教育》的過程中,先是聽到了中央領導關於中學語文一定要改革的指示,後又看到了王麗同志(真正意義上的同志)編的那本憂思錄和報刊上不斷髮表的有關文章,這些都百倍增添了我的勇氣。 然而每次一讀起這些火熱的文章,我就忘了自己是編者。我一會兒揪頭髮,一會兒拍桌子。我有太多的話要說了,最後卻反而一句也說不出。就像《智取威虎山》裡的小常寶,“只盼著能在人前把話講,只盼著討清八年血淚賬”。我自己八年前,就是一名中學語文教師, 我是親眼看著那些孩子們如何被我們的語文課弄得越來越不會說話,越來越不會寫作,越來越遠離我們偉大的漢語的。我為自己無力徹底挽救他們而愧疚,我為他們今天繼續飽受語文課的煎熬而怒火滿腔。 那時,我發明了一套“二元真理”教學法。先告訴學生什麼是真的,正確的,有用的,然後告訴他們考試時不能按照我所教的回答,而要按照“教參”上的去回答。這樣既可以考上大學,又可以掌握真知。中學的領導、老師都對我很好,學生們更是對我感激得令我多次流淚,我教過的學生有一大批都考入了北大清華等精英學府。 我現在雖在北大,但仍天天和中學語文界保持著肝膽相照的密切聯絡。我和北大的幾位老師,還要參與###新的語文教學規劃的制訂工作。道路上全是刺兒,但再不把中學語文這事兒整明白,用不了30年,咱們的漢語,恐怕就要由日本人來教了。 (本文發表於《北京日報》時,題目為《我的“二元真理”法》。) &
摸不著門
2001年全國高考語文試卷現代文閱讀部分有一道18分的題,閱讀一篇題目為《門》的文章後完成四個小題。這道題在閱卷人員中間幾乎成了今年缺乏熱點的語文試題中惟一的熱點。不但閱卷領導小組事前為研究此題的給分原則大傷腦筋,而且在具體閱卷過程中也由於“出格”答案的層出不窮而引起一些討論和“花絮”。我想,簡單分析一下該題的出、答、閱之間的“互動”,對今後的現代文閱讀考試,或許不乏意義。 《門》是一篇美國作家克·莫利所寫的哲理散文。這類散文的特點是以文學性語言抒發比較含蓄的哲理,一般不使用比較嚴密的邏輯推理,而大多采用象徵和比喻的手段,從具體事物入手借題發揮,所欲表達的哲理往往具有很強的個人性和主觀性,並且大多不一定直說出來,而是讓讀者自己去體會和想象,甚至作者自身也不一定能說得清那個哲理,他只是感覺到並指出了“此中有真意”而已,你若當真向他追問,他則可能“欲辯已無言”了。 《門》就是這樣一篇文章。從閱讀的角度說,這是一篇輕鬆有趣,形象感和哲理度均把握得很到位的“美文”,雖然稍有點故弄玄虛,但基本上平和自如,沒有明顯的敗筆,在西方社會中,很適合中產階級和小資產階級人士的“高階精神消遣”。但是,將這樣一篇最適宜於“欣賞”的文章,而且是譯文,用來考察學生對現代漢語白話文的閱讀水平,是不是合適,恐怕有待思索和商榷。 這道題目的四個小題,都包含著“根據文意”的要求。然而問題恰恰出在“什麼是文意”?有過類似寫作經驗的人會明白,我們寫作這樣的“機巧型”文章時,不一定有確定的文意。有時候只是圍繞一個有趣的話題賣力地“抖機靈”,但並沒有什麼“中心思想”,好像我們遇見一個美女,不自覺地跟她東拉西扯,但並不一定有什麼“明確的想法”。況且在寫作過程中已有的“文意”還會不斷髮散和改變。試題刪去了原文的一些段落和句子,居然不大影響文章的完整性,就恰好證明了這一點。 試題參考答案所理解的文意可能是比較接近“真理”或者說比較準確的。但是這既缺乏可以清晰展示的證明,又無法排除其他“平行真理”的存在。比如21題所問開門和關門的含意,在原文中就存在著擴散性,考生可以在好幾個自然段中得到啟示。能夠答出“標準答案”的,只能說是具有普通鑑賞力的學生,而真正經常閱讀文學作品的“才子考生”,可能會想得更遠,他們不會相信“標準答案”會是那麼“弱智”。23題要求的文字表述,幾乎就沒有得滿6分的。關於“人不是在一起牧放的馬群”,考生完全可能從“一起”或者“牧放”展開思路,由“一起”便會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