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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烏鴉的少年繼續道,“現已無計可施。那時她不該拋棄你,你不該被她拋棄。但事情既已發生,那麼就同摔碎的盤子一樣,再想方設法都不能復原。對吧?”
我點頭。再想方設法都不能復原。
叫烏鴉的少年繼續說:“聽好了,你母親心中也懷有強烈的恐懼和憤怒,一如現在的你。惟其如此,那時她才不能不拋棄你。”
“即便她是愛我的?”
“不錯。”叫烏鴉的少年說,“即便愛你也不能不拋棄你。你必須做的是理解並接受她的這種心情,理解她當時感受到的壓倒性的恐怖和憤怒,並將其作為自己的事加以接受。不是繼承和重複。換個說法,你一定要原諒她。這當然不易做到,但必須做。對於你這是唯一的救贖,此外別無出路。”
我就此思考。越思考越困惑。我心亂如麻,身上到處作痛,如面板被撕裂。
“噯,佐伯是我真正的母親嗎?”我問。
叫烏鴉的少年說:“她不也說了麼,那作為假說仍然有效。總之就是那樣。那作為假說仍然有效。我只能說到這裡。”
“尚未找到有效的反證的假說。”
“正是。”
“我必須認真地徹底求證這個假說。”
“完全正確。”叫烏鴉的少年以果斷的聲音說,“未找到有效的反證的假說是有求證價值的假說。時下你除了求證以外無事可幹,你手中沒有其他選項。所以即使捨棄自身,你也要弄個水落石出。”
“捨棄自身?”這話裡好像有一種不可思議的話外音,而我捉磨不透。
沒有回應。我不安地回過頭去。叫烏鴉的少年仍在那裡,以同樣的步調貼在我身後。
“佐伯當時心中懷有怎樣的恐懼和憤怒呢?那又來自何處呢?”我邊向前走邊問。
“你以為當時她心中到底懷有怎樣的恐懼和憤怒?”叫烏鴉的少年反過來問我,“你要好好想一想,那是必須用你自己的腦袋切實思考的事。腦袋就是幹這個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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