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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常樂樂聲音變大了:“憑我的直覺!如果他要告我們,他會明著來,決不會又是恐嚇信又是告密信地出陰招。”
“哼,說得你好像有多瞭解他似的。”
“我當然瞭解他了。跟他鬥了這麼多個回合,他的為人是好是壞還是看得出來的。雖然立場不同,而且他當那個會長當得很爛,但是,他還是有他的自尊,他的自尊是不會讓他做出那種下三濫的事的!”
梅茜一把捂住嘴,驚訝得幾乎叫出聲來。
原來他們是在說她,那個“他”其實就是“她”!
他們是在猜測寫恐嚇信和告密信的人誰?然後,那個陌生的聲音就懷疑是她了。的確,在發生了那些事後,她的確是最大的嫌疑犯。
對了,上次在辦公樓的走廊上,她抓住小萍說了些類似威脅的話,怪不得小萍也肯定是她。
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常樂樂居然會站出來為她辯解!她們不是對頭嗎?甚至說是敵人也不為過。因為常樂樂被她整得很慘,已經有了一個口頭警告了,不是嗎?常樂樂不是最有資格指責她的嗎?卻為什麼在別人懷疑她時,可以站在公正的立場上為她辯解?為什麼常樂樂有這樣的胸懷?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門內爭辯還在繼續,但梅茜已聽不下去了,她扶著牆壁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她腦裡如大海的波濤在翻騰。
她想起第一次與常樂樂交手的情景,那個粗枝大葉、莽撞的常樂樂,為了夢想捍然護衛著自己的海報;她想到常樂樂即使害怕被學校知道她在教室裡偷偷排練,也不願順著秋曼姣的話撒下謊言;她還想象著被處罰了後,常樂樂是怎樣忍辱偷生地躲在那早被廢棄的教室裡,繼續著她的夢想;而如今,即便這間如此破爛、黑暗的房間也快沒有了,即使她快要再次被處罰,而且罰得更重,她卻仍然能堅持著真理,遵循著她的原則。
她想起鍾老師曾說過的話:“為了夢想努力奮鬥不是很好嗎?即使沒有實現,但在這個奮鬥的過程中,一定會獲得很多珍貴的東西。”
不錯,常樂樂在她執著地追求夢想的道路上,獲得了最珍貴的東西,那就是一顆金子般正義、純潔的心。
而自己呢?卻一直都在用醜陋的權利去壓制這顆心的成長!
跟它比起來,她是多麼汙穢不堪啊。她的那些被獎章和證書堆切起來的榮譽和驕傲,在它面前顯得多麼蒼白啊。那些榮譽和驕傲,現在看來不過是些自我膨脹的虛榮,和自以為是的小聰明罷了。
她已忘了真誠和友誼是怎麼書寫的,她把寬容之心丟到角落裡結蛛網,她幾乎成了服從口號、履行命令、遵照規定的機器人。
原來十七年來,她都是在一條偏頗的叉道上行走,前面就是懸崖,她卻還不知道。活了十七年才知道自己錯了,這份打擊讓梅茜痛苦得流出了眼淚。
她對自己說:“不能繼續再錯下去了。你是梅茜,你是‘鐵娘子’,你是優秀的三好學生,你應該不負這些稱號。”
她出了樓,柔和的月光灑在校園裡,萬籟俱靜,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安詳。
但是,她卻聽到了自己胸腔裡那鼓動的節奏,血管裡那奔騰的速度。這節奏、這速度讓她靜不下來,她如同被繭束縛了的幼蝶,急於振翅高飛。
她知道該怎麼做了,就如幼蝶知道怎樣飛一樣。她要飛,在這校園裡,或是更加廣闊的天地間。
只過了一天,常樂樂的處分就下來了。仍然是在朝會上,由教導主任親口公佈。
雖然昨天胡濤已知會過,但小萍還是哭了。常樂樂倒沒什麼表情,也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
“糟了!”她叫道。
小萍淚流得更兇了,怎麼辦,連樂天派的常樂樂也叫糟,事情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被記過處分會不會影響到她的將來啊?
“音樂教室又用不成了!我們要到哪裡去排練呢?”常樂樂搔著頭苦惱起來。
小萍不由愕然,原來她擔心的是這個啊?不由急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想舞臺劇的事?”
“什麼時候?”常樂樂愣愣問。
“你又被處分了!”
“那又怎樣?跟舞臺劇有什麼關係嗎?”
常樂樂不以為然,不懂小萍在緊張什麼。其實她對記過處分不是很有概念,處分了又怎麼樣呢?她少了一塊肉嗎?常樂樂本來就不是一個善於思考的人,所以對這種抽象的東西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