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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只是為了她手中的權勢,那麼換誰來愛她不也一樣?只要稍有城府,稍有心計之人,知道了她是掌管富可敵國的安府之人,都可以如傾城那般待她。
“小姐……”若歌迎了上來。
“小姐,你到底怎麼了?你在說些什麼?!”晴姿想上前,卻被若歌用力一拽,拉了下去。
卻只見安晚婉落寞的身影站在床前,床褥是刺目的紅色,上頭還繡有大大的喜字,越加越看得眼睛生疼。
這一段日子她本已經覺得好難捱了,當一切都已經不再是她心中的樣子了,變味了,她也不敢再愛了。
安晚婉眼中帶了一切被顛覆過後的絕望,笑了笑:“沒事……只是發現了一些不曾知道的事情。”
丫鬟見她要跨出院落,立即迎上來問:“大夫人,你不等老爺了?”
安晚玉自從以潘婉玉的名字嫁入皇宮之後,在安府便是不能提及的秘密,而安府也是大隱隱於市的,軒轅傾城極早前便拿到了這一個畫卷,說明一開始便已經開始探查出了一切,原來他早知道安家的全部,地位,財富,知道她的姐姐如今是個什麼樣的存在……知道她的身後,究竟是什麼,擁有著什麼,若不是因為這些身外之物,他又怎麼肯看她半分?
就在安晚婉回到水蓮苑沒約三刻之後,整個永安城忽然下了一場瓢潑大雨,大雨從天而降,就像是安晚婉沒有哭出來的眼淚。
與此同時,這一場雨,也阻攔住了軒轅傾城回府的步伐。
此刻她沒有哭,亦不會再有笑,一個人最難過的時候是沒有眼淚的,最疼的疼痛是麻木,已經沒有了知覺,連秋風嗖嗖的刮過,也不再察覺到寒意,她似乎失去了表情,失去了所有愛恨情仇,失去了嬉笑嗔怒。
安晚婉跌跌撞撞的退出了暗間,帶著淚,失魂落魄的將一切放回原處,唯獨落在腳下的畫,卻怎樣都不想再碰了。
晴姿站在原地,愣著,一動不動,實在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了……
當初沈明醉背棄信諾的傷害猶在,她用了近三年才恢復,五年後才敢勇敢去愛,這一番又受到了重創,安晚婉不敢再輕易言其它,只覺得渾身冷意,來生只願不再生於富貴人家,寧願做田野山間的一株小草,沒有悲歡,沒有離合,只願迎著風,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舒展身姿。
太痛苦,安晚婉不想再想了,直到走進了水蓮苑,時辰已不早,丫鬟們都已經退下去,只剩幾個值夜班的守候在大門外,晴姿與若歌也站在外頭,等著她回來。
若是這樣,她寧願當初不要特別,情不知所起,所以一往而深,她寧願與傾城乾乾淨淨的相遇,兩個人日久生情,雖是平淡,少了她當初被他狂吻時的激/情,少了他當初進入了她身體的狂野,可也總好過這般,帶著目的性的將她吃抹乾淨,將一切都變得如此不真實。
當初她失身失心,而後又陪著他一步步奪回了軒轅府大權,如今一切太平,他也已得到了所有想要的,獨攬大權,此刻愛也好,恨也罷,真心也好,假意也罷,她都不想再與之有關。
知道了一切後,她不恨,因為她不喜歡恨人,這一刻只覺得好累好累。
她走進去,只覺得沉鬱的氣息迎面撲來,院落裡每一份熟悉都是在叫她重溫傷害,心太痛,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雲沒有起來,反而是跌到了谷底,再也起不來了,心裡頭那根牽扯著風箏的線也斷了,當過去的記憶都變得苦澀,周遭的一切不過是讓她變得更痛苦。
她唇角的笑變得苦澀,徑直走進了臥房中,晴姿與若歌也跟隨著走了進來。
軒轅傾城站在雲南王王府側門前,望著眼前的一幕煙雨,遠山嫋嫋已經看不見形狀,只覺得心中驀然一驚,一下又一下的抽疼,不知為何,今夜如此的不安:“不,冒雨走。”
一幅畫卷,承載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不是她要的,不是她要得起的,不是她該要的,她一分也不要……
小姐重情,遇到了在乎的人和事,總會自己痛苦,也遲遲不能下決定,而這一刻,小姐卻能如此決絕的做出離開的決定,那該是有多傷心,有多失望?
她又怎麼會年方十八,還嫁不出去?無人敢娶?無人敢愛?不是的……
若歌看著安晚婉痛苦的樣子,心裡泛疼,若要小姐一直這樣難過活下去,倒還不如放開,放得乾乾脆脆。
她徑直離開了這一片傷心的地方,用心做的那些清粥小菜以及精緻的桂花糕還留在裡頭,連同她掙扎的努力,那些不肯忘懷的每一個溫情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