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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睜雙目,不敢置信的看著躺在床榻上的人,一身白色的裡衣空洞洞地掛在身上,整個人瘦的一圈、兩圈……面孔暗黃消瘦,臉龐兩邊都深深地凹進去,可見顴骨,平日明亮的雙眸如今已睜不開,雙唇此時也裂了開來。
禁不住顫動的雙腳幾乎要跪在地上,他不相信那個總是懶懶散散,但是偶爾流露豪氣的殿下,竟在短短几天的時間,竟會變成這副模樣,遇刺,染疫,還不到十天!
“殿下!”他踉蹌著腳步上前,然後身子一軟,整個人趴在了床邊,握起她骨瘦如柴的手,忍不住流淚。痛,由心順著血脈蔓延至四肢,為什麼會這樣?!……這就是他要的結果?雖然痛,但是很快,訓練多年身體開始麻木起來,淚水收了起來,肅然看著身旁,有些眼熟的陌生男子,問道:“殿下如何?”能在殿下身邊照顧,應該死可靠的的。
“燒退,變能康復。”軒轅勿離嘶啞的聲音道,多日的勞累讓他同樣瘦的厲害。
楚於眉頭一皺,不滿意這個答覆,但是也沒有所言,而是繼續問道:“如果燒不退了呢?”只是一說完,自己被自己下了一跳,背脊開始冒冷汗,不敢想象結果!
軒轅勿離正視了他一眼,沉吟了片刻,堅定地道:“她不會!”
楚於盯著他,好半晌,才道:“為什麼?……”為什麼他如此堅信?
“因為她是風輕涯。”軒轅勿離道,面容平靜如水。
楚於一聽,眼簾低了低,嘴唇張張,欲言又止……
二十三 夢魘
夜上梢頭。
冷夜闌珊。
銀白的月光散落大地。
痛、痛、還是痛……
迷糊中,風輕涯不自主地挪動著身體,但是痛是唯一的感覺,意識在黑暗中漂浮著,慢慢的,什麼感覺也沒有了,疼痛,彷彿是夢境一般消失了。忽然,一個陌生的影像浮現在腦海……
濃郁的樹木,青翠的草地,明媚燦爛的陽光,如此美好的環境卻透著濃濃的哀傷……
這是什麼地方?
陽光沐浴之下卻是一座座石碑孤墳,訴說著淒涼、悲傷。
一座墓碑前,站著三個人,一個父親,一個女兒和兒子,可是明明在那陌生的面孔,為什麼會有熟悉的感覺?
“爸爸,是我們錯了嗎?”
“哎……”
……
“我真的很恨她,當初如果不是她,我就不會和心愛的人分開,就不會嫁個那個禽獸,可是……我們這樣對她,是不是真的錯了?
……
“她明明是我們的姐姐,為什麼會對我們做那些事?為什麼總是一意孤行的安排一切,她是姐姐啊!為什麼像一個獨裁者一樣?……”
“哼!明明是她的錯,我們為什麼要內疚?死了才好,死了就不用控制我們的生活!”
……
“她不配……”
……
“人都不在了,誰對誰錯,又有什麼意義?”
蒼老的手指緩緩上前,顫抖著撫摸,那張陌生的照片……不!不是陌生的!不是陌生的的!可是,那是……
“啊!”嘶聲的吶喊無法發出。
冰冷的感覺在全身氾濫,像一張巨大的網將她圍住,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法出來,痛苦再度甦醒,一點一點的,滲入每一寸的面板,蔓延每一寸的骨骼。
她拼命的想睜開眼,但眼睛彷彿被什麼東西壓住,無法挪動。
那個人是誰?
為什麼會這樣痛苦?
是誰?是誰?
恨?好恨?
恨什麼?
恨誰?
忽然絕望的氣息緩緩襲來,奪取僅剩的意識,然後陷入了重重的黑暗中……
……
“殿下怎麼了?”楚於正要給她餵食,卻見她渾身顫抖了起來,無助的眼神移向桌旁坐著的男子。
軒轅勿離聞言,立即上前,如水般的雙眉皺了皺,旋即拿起金針開始施針,一炷香後,方才平靜下來。
楚於滿臉愁容,“這是怎麼一回事?”他來了三日,除了第一日依然高燒外,第二日,正如這人所說的一樣,殿下不但沒有惡化,本已垂垂危矣的風輕涯,卻奇蹟般的漸漸好轉,雖然依然昏迷不醒,但是喝下的藥和吃食,也沒有再吐出來了,身體也沒有繼續瘦下去,體溫也漸漸下來了,再無性命之憂,同時,疫症並未在院子中蔓延,包括身子最弱的雲慕祁在內,院子中所有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