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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於心不喜,伸手揚起門簾,怒道:“幹什麼?”
“啟稟公子,有一信使追我們。”一個魁梧的侍衛揚著火把,道。
楚於一愣,道:“什麼信使?和我們有關?”這個時候,有誰會派人來?
“陛下有旨,楚於接旨!”
楚於見狀,忙下了馬車,雙膝跪地,道:“楚於接旨。”
“陛下密旨。”信使遞上了一個蓋上了紅蠟黃色信封,然後道:“陛下有旨,楚於接密旨後必須五日後到達目的地!”
楚於接過,應道:“楚於遵命!”
“告辭!”信使完成任務,立即躍上馬,飛奔而走。
楚於看了看手中的信封,薄薄的,但是彷彿有千斤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拆開,藉著昏黃的火光,映入眼簾的只有四個字,卻讓他冷冷地打了一個寒顫。
皇兒染疫。
雄渾氣勢的筆法,卻隱隱中看出了一絲慌張。
這是女皇的親筆信!
他手一握,紙張被握在手心,恐懼如洶湧的巨浪不斷襲來,心還未靜下來,手已經本能地活動,皺皺的信紙迎向了熾熱的火焰,頃刻間化為黑灰,隨著深秋的冷風吹散於天地間,“走!”
官道上頓時飛起濃濃灰塵。
……
次日清晨,雲層散去,陽光明媚,溫暖的氣息漂浮於大地,感染了天地,更感染了沉睡中人,從長長的暈厥中幽幽醒來,但是雙眸只是微微睜開,眼神更是渙散的,眼前一片模糊,意識時清醒、時混亂。
“你醒了?!”軒轅勿離驚喜地叫道,手莫名地顫抖起來,“你醒了!”同時也吩咐侍人去拿藥了早膳。
一旁,忍不住睡著了的雲慕祁也被驚醒,聽了他的話,同樣驚喜叫了一聲:“真的!”本來他聽了這位軒轅公子的話,不進這個房間,但是每當他離開了這裡,心裡就忍不住顫抖,忍不住害怕!他不能離開!即便他真的染上了也不怕!為了他,他不怕死!
朦朧中,兩道人影晃入眼中,卻看不清,手本能地想撐起身子,但是卻發現動不了,渾身無力地攤著在床上,氣似乎喘不過來,胸悶痛悶痛的,頭如火燒般炎熱,慢慢地奪取她的意識,一個絕大的漩渦慢慢地吞噬著她,眼彷彿一點一點地失去影像,就在沉入黑暗之時,一副清晰的面容忽然浮現在眼底,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名字,然後宛如夢囈般吐出:“軒轅勿離……”
聲音很輕很輕,彷彿羽毛飄落,但是卻很清晰地傳入依然興奮地兩個人耳中。
軒轅勿離僵住身子,心中百感交織,說不出滋味。
而云慕祁聽後,乾澀的眼中溼潤起來,她叫的是軒轅勿離,而不是雲慕祁……即使在意識不清的時候,在兩個人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叫的依然是別人!是別人!……
他才該是她在乎的人啊?他才是她應該娶的人……如果那時,他沒有拒絕,沒有任性,現在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在她心裡的人該是他!……一步錯,步步錯,真的沒有機會嗎?真的不能挽回?溼潤的眼眶蓄滿了淚水,但是卻流不下來,流不下來,如今他的眼淚已經留不下來了,他連這個希望也沒有了嗎?
軒轅勿離沒有覺察到他的反應,因為他把脈後,發現了她脈相混亂,額上竟然燒了起來!染疫最害怕的症狀還是出現了!“不會有事的!不會的!”然後起身,驚慌地叫道:“快,那水來!”
雲慕祁見狀,心中的難過竟然被壓下來,同樣驚慌起來,道:“怎……怎麼了?”
“她發燒!”軒轅勿離擰著毛巾,一邊敷著她的額頭,一邊道。
雲慕祁愣愣的,然後囁囁地開口:“會……會……”但是始終說不出來。
“不會出事!”軒轅勿離告訴他,彷彿也是在告訴自己!
“我……我”深吸了一口氣,雲慕祁該繼續道:“我能做什麼?”聲音堅定了下來。
軒轅勿離快速看了她一眼,道:“去看看藥好了沒有。”
雲慕祁點頭,匆匆出了房間。
本來微燒很快就轉為高燒,一連三天斷斷續續的,一直沒有真正退燒,同時還伴隨著嘔吐、身子發虛、昏厥不醒……一點一點地折磨她,消耗著她的生命,直到第四天,風塵僕僕的楚於趕到,幾乎不敢相信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的主子……
……
本該將近一個月的路程,楚於只用了不到五天的時間。
當他不顧疲憊在秦家總管帶領來到別院之時,在病床上苦苦掙扎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