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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一下……”花霽說,滿臉都是汗,嶄新的呢子大衣披在花俊軒身上,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襯衫,也已經被汗水浸得透溼。
林芊芊趕忙伸手幫著花霽攙扶花俊軒,她哪裡知道花俊軒遍體鱗傷,手剛拽住花俊軒的胳膊,就見花俊軒眉頭緊皺,睫毛顫了顫,痛得睜開了眼睛。林芊芊的眼睛隨意的往下一看,便看到花俊軒露在袖子外的手,十根手指,簡直就是皮開肉綻慘不忍睹,關節處甚至露著森森白骨,十根指頭的指甲全無。這哪裡還是手,林芊芊無法形容這是什麼,但決不能算是手了。至於手腕的傷,林芊芊更是不敢再看,忙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幫著花霽把花俊軒扶到沙發上。
花俊軒看到林芊芊,本來就覺得無地自容,此刻更沒臉再見林芊芊,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只得垂下眼,躲躲閃閃,避開林芊芊的目光。
“花霽,你不要緊吧!”見花俊軒垂下眼躲避自己,林芊芊索性便移開視線,轉向花霽。只見花霽被汗水從頭溼到腳,一隻手撫在胸口,臉色刷白。他這個樣子,更讓林芊芊著急。
“我沒事,”花霽說,扶著花俊軒坐在沙發裡,嘴上說沒事,但卻仍有些氣喘吁吁,“從沒用輕功走這麼遠的路,有點累,沒什麼。”花霽說到這裡,語氣驟然轉急:“芊芊,收拾東西,我們快走。”
“走?去哪?”林芊芊被這話嚇了一跳,看花俊軒和花霽這副樣子,一瞬間便明白恐怕是遇上仇家要避難去了。可花俊軒眼下這要死不活的樣子,他們能往哪走,王府嗎?
“路上再想辦法——”花霽說,蹙眉,也沒想好能去哪。王府嗎?現在肯定不能去。花俊軒這副樣子,必定不希望被王府的任何人看到;王爺若見到花俊軒被折磨至此,恐怕一怒之下會與康將軍公然干戈,屆時更加麻煩。他們還能去哪,花俊軒和林芊芊,一個重傷一個發燒,他們必須找輛車——凌晨打車,安全麼?
花霽正絞盡腦汁的想,忽然聽林芊芊一聲驚呼。只見林芊芊眼睛亮晶晶,一邊笑一邊拍打著額頭,似乎想到了什麼好辦法。
“嬈哲!”林芊芊說,猛然想起自己從小玩到大的發小,忙對花霽急急的說:“給我二十分鐘,我去打電話——你先喂他吃飯喝水,我們有地方了!”林芊芊一邊說,一邊一陣風似的跑到了屋裡去打電話,全然把發燒的難受勁拋在腦後。
花霽讓花俊軒靠著沙發半躺下,見林芊芊上課的大揹包在門口,便拿了來。他把揹包裡的課本和畫筆之類的都取出,反正這幾天林芊芊肯定是不能拋頭露面去上課,這類東西留著也無用。然後,花霽開始在狹小的屋子裡四處蒐羅有用的東西——小藥箱必須要拿,裡面有消炎之類的藥,最好進車後就喂花俊軒服下;把林芊芊的保溫杯倒滿熱水,兩個病號都要用熱水服藥;廚房裡有一把削蘋果的小匕首也拿上,以防不測。花霽又把自己的舊衣服裝了進去,環顧四周,短短路途,有這些東西足夠了。
林芊芊還在屋子裡打電話,只聽她一會兒小聲解釋,一會兒急急的哀求,一會兒又破口大罵,一會兒又嘻嘻哈哈的笑。過了將近半個小時,穿戴整齊的林芊芊拿著電話走出門來,經歷了方才反覆無常的情緒波動,她有些氣喘,但仍很興奮,對花霽愉快地說道:“嬈哲同意了。”
“我也把東西收拾好了,”花霽說,對林芊芊迅速一笑。然後俯下身,將花俊軒攙扶起來。
花俊軒仍垂著眼,面無表情,不知道是醒著還是睡著。
“我們怎麼走?”林芊芊問。
“冒險打車。”花霽說,蹙眉,眼下只有這一個辦法。他見林芊芊的臉蛋仍有兩團紅暈,便知道她還在發燒,這時候要讓她走到寒冬的夜裡,豈不有轉為肺炎的危險?想到這裡,花霽的心抽搐的痛了一下,都是因為他們,拖累了無辜的林芊芊。
“你敢不敢偷車?”林芊芊說,語出驚人,不僅把花霽驚的一怔,連她自己都對這句話暗自咂舌,就連一直毫無動靜的花俊軒此刻也抬起了眼。
“敢,你教我,快。”花霽立刻說,時間不能再耽誤了,他知道被打昏的白衣甲此刻已經醒來,並且康將軍肯定會派人尋找他們,他完全相信康將軍很快就會知道林芊芊的存在,並且有可能會派人尋來這裡。
三個人,兩個病號,一個精疲力竭,又推又扶的在漆黑的院子裡走了一陣,停在X號樓樓下的一輛老爺車跟前。這輛老爺車很舊也很破,足以扔到博物館去展覽了。
“這是四樓張大爺的車,半點防盜措施都沒有,而且是最原始的馬達發動,”林芊芊說,對花霽朝車擺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