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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花霽便解決了這三個看守花俊軒的白衣人。
花霽歇了一口氣,這才扭身,轉向被鐐銬束縛的花俊軒。
花霽這一眼看去,近距離的看花俊軒的樣子,只覺得一記重錘砸在他的心口,只覺得千斤重量瞬間壓住他的心肺,讓他兩眼發黑,氣都上不來。
眼前的花俊軒,還是他二十年來所熟悉的花俊軒嗎?
“大少爺!”花霽忍不住叫了一聲,上前一步,跪倒在花俊軒的身旁,心碎欲斷腸。
花俊軒看著花霽,百感交集。又是驚喜,又是羞愧,但終究,多少天來強撐的心,終於能放下來了。似乎花霽這一來,他緊繃的神經也隨之鬆懈。
花俊軒對花霽,淡淡的,無聲的一笑,身子一軟,眼皮下垂,眼看就要昏死過去。
可這個時候哪裡是讓他昏迷的時候?花霽一面扶著花俊軒,一面咬住嘴唇,無奈之下只得狠下心來,用力拽了一下花俊軒佈滿刑傷的胳膊。花俊軒的胳膊早已被打得體無完膚,被花霽這麼一拽,劇痛無比,在疼痛下又清醒了過來。
“大少爺,您千萬不要睡。”花霽說。
花俊軒忍痛點了點頭,忽而想起什麼,費力的抬起胳膊,指了指自己手腕腳腕的鐐銬,比劃著。
看著花俊軒比比劃劃的樣子,花霽的心裡忍不住咯噔一下。他剛剛一直忽略了這件事,怎麼從他來到現在,花俊軒一句話都沒說?花霽看著花俊軒,心瞬間沉到了深淵,他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可他,卻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大少爺……您……”花霽慢慢的開口,每一個字,似乎都凌遲著他的身心,每一個字,都如此耗費他的力量,“您難道——”
花俊軒看著花霽,垂下眼,輕輕搖了搖頭。
和現在這個打擊相比,方才所目睹的那一切,都不算什麼了。花霽萬萬沒有料到,他想都沒有想過,再次見到花俊軒,花俊軒卻變成了一個啞巴。怎麼會這樣,花俊軒到底做錯了什麼,康將軍為什麼這麼恨他,一定要這樣對他!
花霽別過頭,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似乎把嘴咬破了,流出血來,就可以免去落淚。他強忍著排山倒海的痛苦,強壓著自己聲音裡的顫抖,勉強剋制住那一陣陣的血氣上湧,對華俊軒說:“奴才,這就去搜鑰匙,您稍等。”
花俊軒無聲的望著花霽,千言萬語卻什麼都說不了。下午,花少欽把他毒啞後,便從地牢將他扔到了這個倉庫,就在他痛不欲生的時候,花霽出現了。上一秒,他還在欣慰,這一秒,他就覺得無地自容。看到花霽方才悲痛的樣子,想道自己如今這破敗的樣子,又殘又啞,當作一個廢人般的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花俊軒正痛苦的想著,就見花霽已經找到鑰匙走了過來。他抬眼,看此時的花霽,竟沒有了方才的痛不欲生,竟像變了個人一樣,又回到了平日的平靜和從容。
“奴才已經想好了,您換上奴才這身制服;奴才和您;趁著夜色矇混出王府,不是什麼難事。”花霽說,輕輕捧起花俊軒的手,為他開啟鐐銬。也不知這鐐銬上到底有什麼機關,只見花俊軒的手腕腳腕,都被這鐐銬磨得血肉模糊,特別是手腕,有幾處幾乎露出森森白骨。但花霽卻再沒表現出絲毫的痛苦神色,依舊是那般的淡定從容,甚至抬眼,對花俊軒露出一個溫和而又溫暖的笑容:“大少爺,我們找個地方好好養傷,然後一起回府,去見王爺。”
第二十四章:凌晨出發搬新家;奈何中途遇艱難
誰瞭解生存往往比命運還殘酷
只是沒有人願意認輸
——劉德華·《無間道》
如果問林芊芊這輩子經歷過最驚悚的事是什麼,她可以毫不猶豫的回答:花俊軒到我家。
的確,林芊芊永遠也說不清在那個早晨,見到花俊軒時的驚恐和慌亂以及其他喜怒哀樂混搭在一起的錯綜複雜的感覺。
將近凌晨三點,燒得雲裡霧裡的林芊芊,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她又懶又賴的躺在床上等了一陣子,也沒等到花霽開門,這才明白,或許現在敲門的人是花霽。於是,萬般無奈之下,林芊芊只好強撐著坐起來,披上外衣,拖著因發燒而疲軟的身子,搖搖晃晃的為花霽開門。
門開啟了,站在林芊芊眼前的,是大汗淋漓幾乎要虛脫的花霽,以及被花霽攙扶著的,已經虛脫昏迷的花俊軒。
“這……你!”林芊芊指著花霽,又指著花俊軒,千百個問題一微秒之內湧上來,讓她一時間語無倫次,最後,她撿最重要的問,“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