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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幾個人說著話就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嶽七忽然回頭:“嗨,這幾位哥們。”
聽到有人喊,那幾個工人不約而同的住下腳步轉過身,用一種很奇怪的眼光看著嶽七。其中一個年曰40上下黝黑面板的中年人疑惑的問:“這位先生,你叫我們?”
是啊,嶽七掏出煙來每個人遞過去一棵後,把戴著的墨色眼鏡摘下來隨意的問:“哥們,我是來自銅鑼灣的,這次來惠天是準備租用貨場的,可看這貨場怎麼一點生氣也沒有?”
幾個人接過煙後相視了一眼後,還是那個中年人無奈的笑了笑:“這位先生你是不熟悉我們這兒的情況的。惠天已經有接近半年時間沒有貨物可儲存了。”
怎麼回事啊?嶽七這倒來了興趣了,這麼大個貨場,不能說是日進斗金的話,可也不能任之空置啊:“這位師傅,你能不能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惠天一點貨物也沒有?這不是典型的lang費嗎?”其實他心裡更為奇怪的是,惠天處在這樣一個黃金地段,是沒有理由放著白花花的銀子不去掙得。反過來說既然閒置已經很久了,可為什麼惠天在不久前忽然要公開招標找租主呢?
中年人看了看小洋樓的方向,壓低聲音說:“我說哥們啊,你不知道啊。本來惠天是很紅火的,可自從換了總經理後,哦……就是現在的場主張前進,我們這些工人就再也沒有工作可幹了,要不是因為合同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的,我們早就另謀高就了……”
嶽七馬上就發現自己和宋抗春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沒有對張前進的背景調查清楚。以前總以為張前進最多就是個貨場場主,但現在他是不會這樣認為了。
“張前進張總經理難道不怕虧損?”嶽七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問:“這幾位大哥,我們能不能去外面找個地方喝幾杯?邊喝邊談?”其實他也真的對惠天很感興趣了。
聽說有人請客,那幾個人頓時眉開眼笑的,連聲答應,連去小五那兒玩一把的事也忘記了。
在一個看似和周圍環境根本不匹配的快餐廳裡,那幾個裝卸工幾杯啤酒下肚後,黝黑的臉龐頓時黑裡透紅了,話也漸漸的多了起來。
“這位先生,看你也不是本地人。哥們幾個還是勸你最好去別的地方去找貨場,至於惠天嘛……聽哥們們一句話,您還是別打這兒的主意了。”其中一個看起來有點文靜的小青年在喝了兩杯酒後,話也逐漸多了起來。
為什麼呢?嶽七故意漫不經心的拿著一串烤哈莉問。
唉……那個小青年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沒有忘記又拿起就被狠狠的灌了一大口才說:“在兩年多之前的時候,惠天是屬於九龍區政府直接管理的,那時候這個貨場還沒有這麼大。可現在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惠天現在的大部分股份都被一個韓國人買去了,那個韓國人和香港四大家族之一的張家聯手,以超出想象的低價向貨主招標。”
哦,嶽七有點奇怪了,他雖然對經濟學不怎麼懂,可也能夠計算出,要是這樣一個貨場以賠本的方式租給那些貨主的話,損失肯定不是一個小數字,這裡面究竟有什麼貓膩呢?
“……你想呀,哪一個貨主不是見了便宜就想佔啊?他們寧可延誤進出口的時間,也要在惠天存放貨物。那時候我們的工作的確是忙了半年多。當然了,惠天這樣不計代價的廉價出租,受打擊最大的可能就是周圍那些貨場了。張家是香港的四大家族,家大業大,背後還有海外關係撐腰,雖然惠天每月的收入都不夠支付給香港政府一天的,但它招來了貨主,同時又打擊了周圍的小貨場。這樣賠本經營也就是小半年吧,周圍那些貨主就撐不下去了。雖然聽說他們也聯合抗拒過惠天,但到後來都漸漸的也沒有了訊息,唯一的結果就是那些小貨場慢慢的就被惠天給高價收購了。”
嶽七看了看同樣一臉茫然的孫大名,心裡忽然想起了一個詞:惡性壟斷!
果然就聽一直在旁邊悶悶不樂喝酒的中年人說:“惠天玩的這一手可真覺啊,以低價打擊並收購周圍的同行,等他們都被擊垮了後再坐地起價。嘿嘿……”他冷笑了一聲繼續說:“別看那時候那些貨主都圖便宜來惠天定貨位,可現在他們的付出是那時候省下來的錢的好幾倍。”
難道香港政府就沒有發覺這些?他們不管嗎?孫大名甕聲甕氣的問了一句。
“怎麼不管啊?可合同書上的三十年簽約明明白白的寫著,怎麼經營是惠天說了算的。香港政府除了在稅收方面給予惠天卡殼外,別的也沒什麼好插手的地方了。”中年人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