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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味道—一種端莊沉靜的氣韻。於嵐突然覺得眼睛一陣刺痛。“茶很棒,”她又喃喃說了一遍,“因為是你泡的。”
丁珞在她身前蹲了下來,憂心地握住她的手。
“趙允寬回來了。”於嵐衝口道,“現在就住在我家一—不,他不是為了我回來的。他和既嵐的公司有一個工程要處理。”
丁珞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我的天哪!於嵐……這太糟了!”
“比你所能想像的還糟,我媽已經在動他的腦筋了。”
丁珞擔憂地看她,“於嵐”,她小心翼翼地問,“最糟的是,你仍然愛著他,是不是?”
於嵐整個人僵在椅子上,“別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還愛著他?”她激動得叫了起來,“他像於嵐一樣地進入我的生命,又那樣突然地消失,一走就是八年!連一封信、一張卡片都不曾寄回來過,好像他根本不曾認識過我!這一切對他而言只不過是—一場遊戲,而遊戲已經結束了!他可以那樣不在乎,我為什麼不能?再說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我又不是白痴或瘋子,怎麼可能還……”
接觸了珞憐惜而心疼的眸子時,她的憤怒突然完全消逝了,“丁珞,哦,丁珞,”她開始激烈地顫抖,豆大的淚珠無聲地滾落,“他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要回來!我本來已經把他完完全全忘了!他為什麼還要回來啊!”她撲進丁珞的懷中,不可遏止的抽噎。
丁珞的嘴角抿緊了。如果她手中有一把刀,如果那趙/C寬就在眼前,她真的會一刀刺廠去。該死的,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一個如此深愛他的女孩!何況,是像於嵐這樣出色、這樣特殊的女孩!
丁珞記得非常清楚,大一時的於嵐,是那樣的亮麗靖新,雖然一點羞澀,卻總帶著那麼多的熱情,去接觸身邊的每一事物。她本來可以交一大堆朋友,可以將社團搞得轟轟烈烈,卻因為一進大學就和趙允寬談戀愛,佔去了她所有課餘的時間,遂使她所交的朋友,只限於同寢室的幾個人而已。但於嵐快樂,並且滿足。
然而,大二剛開學的時候,於嵐整個人變了。她的臉上失去了血色、嘴邊失去了笑意、眼中失去了光彩。她變得沉默、呆滯、而且疏離,彷彿對萬事物都已不再關心。她選了最重的課程,參加了好幾個社團,拚命地用功、讀書。大一時她雖常穿牛仔褲和襯衫,卻總挑明亮的顏色作搭配,不時還會換洋裝什麼的,而今卻總是暗色系的長褲和襯衫,彷彿刻意將自己女性的部分完全埋沒。她很快地在功課和社團上展露出過人的聰明和才氣,為全校矚目的才女。
到了大三、大四時,那種沉默呆滯沒有了,言語間開始有了自信和由內在所帶來的果決,但那疏離還在,再沒有人能碰觸到她的內心世界了。趙允寬畢業之後、想要乘虛而入的追求者不知道有多少,卻從來也沒有人能接近她。
“若不是因為自己大一時就和她奠定深厚的友誼,”丁珞想,“只怕早就被驅逐出她的心牆之外了。”
幸虧她沒有這樣做,丁珞憐惜地擁緊了於嵐,她從不曾見過用情像於嵐這樣深沉的女子。她自己也是個感情豐富的人,也不是不曾失戀過,但她的戀愛是漸進的,失戀時,也是所謂“因瞭解而分手”那型的,悲傷自然免不了,但並不是不能忍受。然而於嵐是一古腦兒投注進去,卻又在剎那間失去了一切,如果不是還有一個朋友跟在身邊,只怕於嵐將永遠割捨所有的感情。
不,她沒有,但是也差不多了。不止一次,丁珞看見於嵐撕破傾慕者寫來的情書,甚至連拆都不拆開來看。也曾不止一次地在陪於嵐回女生宿舍的時候,看到她漠然打發站在那兒等了她一個晚上的男孩,看到他們受挫而輩傷的面孔。有一回,丁珞實在忍不住了,就勸她說,“於嵐,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那些男孩呢?喜歡你的不是罪過呀?就算不能接受他們,起碼可以對他們溫和一些呀?”
於嵐冷笑,“反正我不能接受,又何必給他們希望?既然不能全部付出,就乾脆涓滴不漏。你難道不知道,拒絕比拖延更為慈輩嗎?”
那是大二以來,於嵐第一次表示出她對感情的態度,也是在那時候,丁珞才隱約明白,趙允寬的離去,造成她多大的傷害,“於嵐,”她小心翼翼地說,“你恨趙允寬,也不必把天下的男人都恨上了呀!”
於嵐沉默了一下,“你錯了,我並不恨他。”她淡漠地說“他只是做了他能做的事情,以及必須做的事情而已。一個人的感情,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我那有資格要求他什麼呢?更談不上為此而恨他——或恨其他人了。”
“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