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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尤淺淺的手,順道拍了她腦門一下,對服務生說:“找單子來給我看一下,誰幫我們籤的。”
片刻之後服務生拿來單據,尤淺淺見林默一臉茫然,好奇的湊過去看,只見那四位數的餐費下面,龍飛鳳舞地寫著三個字,字型剛勁下筆有理,挺厚挺厚的流水票都被他劃破了。
歐子銘,尤淺淺不由得抖了抖。
輕微的動作被林默發覺了,他側頭來看尤淺淺,眼神越來越暗,單據被他攥在手裡捏成了紙球,語氣平靜無波的問:“你朋友?”
這就跟一邊揮舞著鞭子毒打你一邊溫柔的問你“疼不疼”似的,效果是相當的��恕�
尤淺淺趕忙點頭。
“那怎麼不過來打個招呼?”
“他忙吧。”
“歐子銘,這個名字怎麼那麼耳熟呀。”
尤淺淺又抖了一下,“你這是很久沒聽過中國名字,看誰都覺得親切吧。”
“尤淺淺,我怎麼不覺得你名字親切呢。惡俗惡俗的。”
尤淺淺瞪著眼伸出手來,“這頓飯不算你請的,趕緊把錢還給我。”
林默抓住她的手,狠狠捏了一下,“要還我也還你朋友,有你什麼事兒。”
午後的陽光明媚,東大校園內寧靜安逸,時而清風拂面,時而花香陣陣。一進校門,是安藤忠雄設計的情報學福武會館,標誌性的素混凝土凝固而低調的佇立在那裡。安藤的建築表面看起來總是很樸素,然而空間的變化卻很豐富。尤淺淺禁不住抱怨,為什麼她所在的工學部一號館那麼古老那麼破舊,走在裡面像走在戰爭時期的防空洞一般。一號館樓前的小廣場正中種著一棵甚為壯觀的大樹,秋天樹葉變黃的時候,最為好看。像極了老照片裡那種被歲月沉澱之後的悠悠從容的色調。尤淺淺喜歡去樓下的星巴克買一杯熱可可,坐在樹下聽聽音樂發發呆。
她戴上耳機,躺在草地上,閉上眼睛。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在一個勁揪她頭髮,尤淺淺睜開眼睛,就看到歐子銘變成了大樹的樣子,還是那張俊臉但是渾身都長滿了樹枝,這會這揮動著枝條抽打她,一邊打一邊吼,“尤淺淺,你趕緊給我回國去。”
“我不。”尤淺淺大吼一聲,徹底驚醒,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還沒回過神來,臥室的門就猛地被推開,林默泛著青光的腦袋探了進來,焦急地問:“你怎麼了?”
尤淺淺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身在帝都而非東京了,伸手抹了下一頭的冷汗,小聲說:“做噩夢了。”
“瞅瞅你這點出息。起來吃飯了。”說罷林默關上了房門。
尤淺淺爬起來拉開窗簾,豔陽高照,晴空萬里,窗外的槐花開了,甜蜜的花香如鼻,尤淺淺突然很想吃抹茶味兒的布丁。
然而,林默準備的早餐只有豆漿油條。尤淺淺皺眉看著那帶著油星的油條,默默的啃著一旁洗好的紅蘋果。
林默夾了一根油條扔到尤淺淺碗裡,“誰慣的你這毛病,哥在美國天天吃漢堡,想豆漿油條想的恨不得立馬飛回來。”
“那是你。”
林默的脾氣來了,吼道:“愛吃吃,不吃滾。”
都說人早上的情緒是最低落的,何況還是剛做了噩夢的尤淺淺。她就納悶了,怎麼大家都喜歡叫她滾,她又不是球,滾來滾去,又滾回了原點。
尤淺淺放下蘋果,走回房間拿起包,去門口穿鞋,穿好之後一言不發的開啟門,離開。心裡想,林默你大爺,姐滾遠了,你可別叫我回來,回不來了。
關門的時候她看到林默的背影,僵直地坐在餐桌前,搭在桌子上的手臂青筋都暴了出來。
坐在肯德基裡,尤淺淺開始反省,是不是被鬼附身了,怎麼能做出這麼矯情的事情。那是林默,是可以為她赴湯蹈火兩肋插刀的好哥們,她當時應該把油條扔到他面前吼,“姐就不愛吃怎麼著了,讓我滾,沒門。”結果呢,她怎麼整得跟受了委屈的怨婦一樣,拿著包就跑了。
林默那孫子連追都不追她,準是想獨吞那一包油條。
尤淺淺一邊啃著雞肉卷,一邊拿著phone惆悵,她還沒有國內的電話卡,林默找不到她,她也找不到別人……
倒黴果然是一種永遠都不會錯過的運氣。
從肯德基出來,尤淺淺趕緊去買了張電話卡,調出林默的電話,掙扎了半天覺得才過去不到一個小時,現在打電話認錯有點太沒骨氣了。保不準林默還得逼她回去吃油條喝豆漿。於是決定從清華報道回來再打,順便讓林默幫她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