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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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轉念一想,隋安畢竟跟了他多年而且一直忠心耿耿,被人收買的可能性不大,反而更可能是被人藉故滅了口了。
到底是什麼人會設下這樣一個局,千方百計的想要逼死他?只是此刻他卻沒有心思來想這些,重要的先穩住景帝,不能讓他一口先定了鄭家的罪名,這樣才又翻盤的機會。
這樣一想,鄭碩也便冷靜許多,他稍稍緩了口氣,儘量的讓自己的思維維持鎮靜的繼續道,“皇上,既然姚女官指證是隋安在馬上動了手腳去害長寧,可現在又找不到他的人來親口證實,陛下又如何認定不是有人紅口白牙故意設計來誣陷微臣呢?退一步講,就算臣有心要害長寧,可臣聽聞當時馬場的人和很多在附近走動的侍衛們都看到了,長寧和榮安公主是彼此交換了坐騎走的,臣如何能夠未卜先知,設下這樣的圈套啊?”
“這才說明永安侯你聰明啊!”永樂公主秦茜天真爛漫,還是個心直口快的孩子心性,眼見著一個姐姐受苦另一個姐姐又險些受屈,她早就安奈不住,此時再也不顧陸賢妃私底下的阻攔一步跨出來,跑到眾人之前指著鄭碩怒聲道,“誰都知道大皇姐已經好些年不騎馬了,並沒有自己專門的坐騎,你想用這個法子害她,可是馬棚裡那麼多馬你又不能每一匹都動手腳,可是你卻知道她會和二皇姐在一起,所以就鋌而走險把主意打到二皇姐專用的馬匹身上,就算當時大皇姐沒有和二皇姐換馬,可如果二皇姐出了事她也肯定不會不管,到時候還不是兩個人一起出事?”
這些話雖然只是她單方面的猜測,但也可謂頭頭是道,雖然法子是冒險了點兒並且又沒有失足成功的把握,一般人不會用,但在邏輯上卻是完全成立的。
鄭碩已然是怒氣沖天,他用一種近乎是要吃人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秦茜,怒道,“這不過是四公主你想當然的一廂情願,便要用這種臆想的理由來作為給我永安侯府定罪的證據麼?這樣的理由說出去,莫不說我鄭家上下不服,若是傳到天下百姓的耳朵裡,別人還會以為是陛下為了維護愛女而草率定案冤枉了臣子,到時候只怕是要損了陛下的聖明。”
鄭碩到底是在官場上打滾多年的人,那口才和應變能力哪是秦茜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能比的,三言兩語就給景帝扣了一頂大帽子,讓人覺得此時景帝若是定了他們鄭家的罪反而是徇私枉法了。
“你——”秦茜被他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張小臉羞得通紅。
賢妃見不得女兒受委屈,著實她的性子再低調內斂也忍不住站出來把秦茜拉回座位上坐下,小聲斥道,“是非曲直自有你父皇論斷,你縱是再疼惜你皇姐也不可以越俎代庖,知道麼?”
她這話說的不顯山不露水,看似單純斥責秦茜的不懂規矩,可是秦菁聽在耳朵裡卻差點失聲笑出來。
不管是這一世的前些年還是上一世的後些年,賢妃在這宮裡一直都行事低調默默無聞,卻是端把這妃位坐的穩穩當當,秦菁以前只覺得她是會做人懂得這宮裡的生存之道,此時聽了她這句話方才明白,這位一直看似敦厚大度的妃子也不是個善茬,脾氣還是相當有一些的,她這分明就是在暗示鄭碩方才那些話裡的逾矩之處,責難他不該已悠悠之口做藉口來混淆景帝的判斷。
座上景帝和梁太后的臉色都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卻沒有人再立時開口說話。
雖然明知道自己已然成為眾矢之的,但是在這樣生死攸關的大時刻鄭碩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做困獸之鬥,他必須,為自己爭取時間來找出破綻扭轉敗局。
“皇上——”深吸一口氣,鄭碩強作鎮定的再次開口。
“父皇,能不能容兒臣說句話?”一直隱沒在人群中冷眼旁觀的秦菁此時突然站出來,打斷鄭碩的正預備開始的慷慨陳詞。
“皇——”秦菁與秦薇的關係向來親厚,此時鄭碩已經被這一連串的落井下石打擊的幾乎情緒失控,他兩眼一瞪便要再分辨,秦菁已經上前一步屈膝對景帝和梁太后施了一禮,語氣淡定從容的開口說道,“父皇,眼下皇姐昏迷不醒,實在不是追究這件事的時候,兒臣知道您疼惜皇姐,可侯爺所言也是合情合理,而且找不到隋安此人也算是死無對證,這個時候,我們還是莫要妄加揣測的好,一切都等皇姐醒來問明原委再做定奪吧。”
不是她有意偏幫鄭碩,而是因為她太瞭解景帝坐在一國之君的那個位子上必定會有的決斷,儘管鄭碩以一個臣子的身份說出那樣不知輕重的話欠妥當,但無疑他卻是說到了點子上,就算是為了阻塞悠悠眾口,在此時沒有人贓並獲之前他也是斷不會把永安侯怎樣,只是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