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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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餘地,頃刻之間他心裡已經是一片透心涼,而果不其然就聽到姚女官語帶悲憤的繼續說道,“本來公主以為駙馬與自己感情甚篤,是會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可不曾想駙馬的心思竟是與老夫人無二,漸漸的就對公主也有了怨言,只是礙著陛下和太后的臉面又是不能納妾的,可就在幾個月前,公主卻得了訊息,說駙馬在外頭養了外室,並且已經足有兩年之久!”
姚女官說到此處,帳子裡已經是一片抽氣之聲。
鄭老夫人瞪大了眼,盛怒之下已經是亂了分寸,就只是一遍遍嘶聲的怒吼,“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姚女官揚起頭,臉上沒有半分懼色,“事到如今老夫人還要妄圖遮掩嗎?現在那人就在城北的平安巷裡住著,六個月大的身子已然是鐵證,明知道一查便明,奴婢又何必編排出子虛烏有的事情來冤枉你們?”
鄭老夫人聞言,頃刻間便像是被一記悶雷劈中了腦門,整個人都不會動了,半晌之後才緩緩扭頭一臉驚詫的看向自己的兒子。
眾人的目光在鄭家人臉上皴巡而過,而此時鄭碩已經臉色鐵青,額上青筋不停的抖動著說不出一句話來,雖然他還沒有承認,但是這個反應已經是相當於驗證了姚女官方才的一番指證。
鄭碩此舉分明就是在打皇家臉面,皇帝肯把女兒嫁給你這已經是天大的恩典,你卻不識抬舉在外面養人?這不僅表明你對皇室賜予的婚姻不滿,更是對公主和整個皇室顏面上的侮辱。
景帝腮邊的肌肉跳動,終於狠狠的把手邊的一個茶碗劈頭狠狠砸在鄭碩的身上,怒道,“永安侯,你做的好事!”
鄭碩理虧,卻也不敢強辯,滿身的茶葉沫子更不敢去擦,而既然打了皇家的臉,這後果鄭老夫人根本不敢去想,直接兩眼一翻就暈死過去。
鄭碩頓時慌了,撲過去一把抱住自己的母親,試著想把她叫醒。
姚女官卻不肯見好就收,繼續道,“皇上,公主的性子您是再清楚不過的,出了這種事又是家醜,她是寧肯自己受了這份委屈也不肯向您訴苦的,更何況您也是知道的,公主疼惜安綺郡主的心與陛下的愛女之心無二,儘管受了那麼大的委屈,為了郡主她也是不預備將此事抖出來,只是這傷心難過自然是有的,不免就與駙馬起了幾次口角,不曾想駙馬竟會懷恨在心,指使隋安做出這種事來。皇上,公主可是您的親生女兒,自小被您捧在手心裡疼著愛著長大的,現在卻要受這樣的苦,奴婢實在是不忍心,就算公主醒來會責罰奴婢,奴婢今日拼死也要道出事情,請陛下主持公道。”
姚女官的話字字句句擲地有聲,說話間更是聲情並茂的又在地上叩了幾個頭,額頭上青了一片。
幾個性子軟些的后妃命婦們看見了,都於心不忍的別過頭去,婉婉嘆息,“唉,大公主真是可憐啊!這要是有個什麼,安綺郡主小小年紀又要怎麼辦!”
在景帝還有做下最後的論斷之前是沒有人會點名道姓的編排永安侯府的不是的,但這些不軟不硬的話卻已然是將矛頭指了過去。
“一派胡言!”鄭碩已經被逼到了極點,滿眼通紅彷彿要吃人一般狠狠的瞪了姚女官一眼,轉而又不得不壓下火氣對景帝陳情道,“皇上,微臣也是一時糊塗才揹著長寧做下這樣不體面的事,可臣與她夫妻多年,感情深厚,是斷不會因為這樣就去害她的性命,這顯而易見是有人要陷害微臣啊!”
此時他雖然言辭懇切,卻再沒有人會相信他一絲一毫,姚女官作勢垂下眼瞼去抹淚,悄悄掩去眼底的冷笑,就在這時,門口的氈門再次被人開啟,小井子滿頭是汗的快步走了進來,徑自跪到景帝面前惶惶的告罪道,“皇上恕罪,奴才辦差不利,帶人尋遍了這整個大營四周,都沒有發現永安侯府管家的蹤影,後來聽一個昨兒個晚上值夜的禁衛軍說——”
他說著卻是欲言又止,有些畏懼的悄悄拿眼角餘光看了鄭碩一眼。
這一天之內鄭碩已經接連受了數次打擊,他立時便是明白了什麼,就聽小井子低聲的繼續說道,“那禁衛軍說今兒破曉看見一個好像是侯府管家的人偷偷騎馬離開圍場了,他當時上去查問,那人給他看了永安侯爺的令牌,說是侯爺舊疾復發,要他出營買藥。”
“買藥?”景帝的眼睛裡再也不含一絲一毫的溫度,看著鄭碩諷刺道,“你身上的是什麼大不了的毛病?朕隨身帶著的太醫都治不了還非得著人出去買藥嗎?”
“陛下,臣從不曾差遣隋安出營啊!”鄭碩急忙辯解,他直覺的認為秦安是跟姚女官一樣被人收買了故而做出這樣一齣戲來誣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