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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各個擊破之要素也。”'4'
桑瑪的字橫輕直重、筆法工整,跟印出來的字似的;而筆鋒剛勁有力,甚至比一般男子的字跡更硬朗。
“你的書法是跟你的養父學的?”
“書法?”桑瑪樂開,“我哪會什麼書法!都是我不好好唸書的時候被罰抄練出來的。嗨,你不知道,一張紙上寫錯一個字都要重新寫一整篇的!……”
本來就要重寫啊!十六阿哥把這話咽回肚子,好脾氣地聽她懷舊。桑瑪,很想念她的“老爹”吧?一邊在心裡替她疼著,他轉開話題,“桑瑪,你怎麼都看史書和戰策呀?”
“其他的沒用。”
桑瑪繼續奮筆疾書:“國之興亡,兵之勝敗……入帷幄之中,參廟堂之上……”
“為什麼沒用?”十六阿哥很是感興趣。桑瑪知道的很偏、很雜、很深,這一點讓他好奇不已。
“念儒家經書能擋得住我的槍嗎?!能擋得住大炮嗎?!”她憤憤地拍著桌子——
“沒用!沒用!眼睜睜地看著百萬人死去、千萬人流離失所,卻只能嘆!只能哭!不懂軍事、體力不紙、打不了仗,又能幹什麼?這毛筆連自殺都不行!!”
一怒地站直了,桑瑪突然發覺:自己現在生活在一個平靜的、祥和的地方。沒有難民,沒有轟炸,沒有大批的屠殺與死亡。
“呵呵呵呵……”她突然沙啞地笑起來,對著明顯嚇壞了的十六阿哥苦笑:“唉,我現在的日子就很好,不用擔心哪一天成了面目難辯的無名屍……真是好日子呀!”
她胡亂地安慰著小少年。
“桑瑪,你真的希望自己是男兒,對不對?”
“是呀!如果我是男的,老爹就不會不讓我去戰場為國效力了……不過呢,”她笑眯眯地盯著十六阿哥,“現在,咱們去吃飯吧?桑瑪好餓哪!”
* * *
盯著十四阿哥的手裡的紙張,桑瑪覺得眼熟。不,這字跡有些眼熟像是……她寫的?
“咦?十四阿哥,您在看什麼大作哪?”她笑眯眯地湊過去,順手將他的隨從踢一邊去。
“看某人的醜字!”十四阿哥當仁不讓地回敬。不知怎麼,他特別愛和桑瑪鬥嘴,但都無傷大雅、不會有掉腦袋的危險。只是他老愛學八貝勒、嘴角有絲滴水不漏的微笑,但掛在一張英氣勃勃的臉上,實在有些不倫不類。
“哦,您還是來一個譏諷的笑容比較像您自己。”
桑瑪脫口而出的話令他一愣,旋即又回到那不倫不類的微笑。“胡扯什麼!對了,你來。”十四阿哥畢竟年輕,其實在桑瑪看來是還沒長成,所以經常能夠“不恥下問”:
“‘各個擊破’我明白,可這內線作戰是怎麼回事?兵法裡沒提過啊!”
“內線作戰一般在誘敵深入的時候展開,先讓敵人輕敵,讓他們補給吃緊,然後用多數的兵力一個個地——”她做了個一把抓的手勢,“吃掉他!如果由坦……呃,騎兵為機動部隊就更好,可以每回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呵,我這叫紙上談兵,呵呵,真要臨到陣前還是不行的。”
“內線作戰……很好的說法。”十四阿哥沉吟著,“照你這樣講,當初皇阿瑪親征,用的也是這法子。”
“什麼?皇上親征?”
“是。”
“呀呀!真是了不起呢!那,十四阿哥打算將來也當個大將軍?”桑瑪感嘆著隨口道,全然不明白自己在講一件多麼重大的事情。
十四阿哥眼中迅速閃過一絲什麼,但很快就恢復了半嘲諷半誠懇的神情,“大哥曾跟隨皇阿瑪與噶爾丹作過戰。現在雖然噶爾丹死了,他的侄子也不是忠誠馴服的貨色。何況西南的情況你多少該知道,那裡民風剽悍,動不動就有亂子——”
桑瑪可沒想過他真正要的是什麼,激動不已地緊緊握住他的手上下搖動,“對對對!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的想法!這要人人都想您一樣不畏艱險、沙場秋點兵的,我們這泱泱大國的就不會受人欺凌、任人宰割……”
十四阿哥呆呆地看著她波光粼粼的深邃大眼,又低頭研究了下兩人緊握的雙手……臉紅了。
當個男子漢大丈夫的感覺真好!
“恩,這個,十四阿哥,這噶爾丹是誰啊?是俄……羅剎國的嗎?”
“……”
集體射獵向來與軍事訓練混雜不分。士兵們全部盔甲,手上全是弓箭腰刀,將早就準備好的獵物驅趕到一處捕殺,或是舉辦各種射箭、摔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