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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李莊諧的肩。半大孩子的眸中,露出的孺慕神色,讓她心酸。而七姑娘最終說服她不再嘗試把龍淵帶往京城,更讓她覺得此行有成效等於沒成效。
“身上髒,總比心靈髒要好。子曰……”
“行了行了,別掉書袋子,咱們還是趕緊走。”碧柳一聽到子曰詩云便頭大如鬥,“若真誤了時辰,咱們可怎麼回京城呢”
“放心,當個揹包客……唔,就是咱們自己一路邊玩邊走著去京城,可不比跟著他們好玩兒?”嚴真真淡淡地笑道。
李莊諧喜道:“那咱們……”
“不行”碧柳怒目而視,“咱們趕緊走罷”
“那個……咱們還回不回來?”李莊諧卻牽住了嚴真真衣角,“王妃姐姐,我這屋子雖然有點破,可到底是我父母給我留下來的。我……”
嚴真真倒喜歡這屋子的佈局,忍不住想,若是以後隱居在金陵,這也是個落腳點。離秦淮河近,又正好在兩間聯華超市的中間位置,往來也方便。只是……到時候,這聯華超市還能不能是自己的,她真沒有把握。
在她看來,能和孟子惆鬥上一鬥的,絕不會是自己。因此,她很悲觀地就想“繳械投降”。與其跟人鬥,她倒還不如與天鬥,尚有些贏面。
“碧柳,你先莫跟著我們走,去把宛兒叫來,我交代她點事兒。”嚴真真忽地想起來,急忙吩咐。
“那怎麼行?”碧柳又急得差點跳腳,“回頭奴婢若是趕不上……莫不是奴婢服侍得不盡心,沒有螺兒討王妃的喜歡,所以才想著把奴婢扔下麼?”
嚴真真大汗:“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我這是有事兒交代宛兒。聯華超市這一攤子,螺兒想必也交代得差不多,我只要再補充幾句。還有就是小李子的這棟屋子,也得讓人好好地看顧。”
“王妃莫不是還想來金陵麼?”碧柳遲疑地問。
“日後的事兒,誰能說得定呢?”嚴真真感慨道,“狡兔有三窟,我也得營造三個地兒落落腳。況且,這也是小李子的祖屋,總得替他留著。”
李莊諧喜孜孜道:“王妃姐姐,這屋子還留著咱們日後來住麼?”
“自然。”嚴真真捏了捏他的鼻子,“日後你中不了進士,還得有個地兒住是不是?”
“我以後一定要考中”李莊諧立刻嚴肅了一張小嘴,“王妃姐姐,我還要做個官,是要做那種為民謀福的好官、清官。”
嚴真真欣慰地點了點頭,碧柳卻不屑一顧:“哼,這會兒說得好聽,哄我家王妃開心呢到你做了官兒,還不是伸手撈銀子?羅州的知府若非是得罪了韓相,這會兒還好好地做他的知府大人呢”
羅州知府是上月末出的事兒,當時查出來,也不知道真正貪了多少銀子,邸報上公佈的那一點,還不足以讓皇帝大發雷霆。嚴真真也知道,即使以明朝朱元璋的辣手,也沒有能夠杜絕貪官汙吏。更何況,本朝的官員們,處罰還是相對較輕的。這也是為什麼孟家權勢蒸蒸日上之際,皇帝要玩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了。
如果從正常渠道,即使彈劾的摺子堆得如小山那麼高,也不可能削了孟家多少權。若是細水長流,估計皇帝還沒有這樣的耐心,更怕是三大異姓王一旦成勢,便壓制不下。
“你放心,我不會做那樣的貪官。”李莊諧神氣地挺起了胸膛,“我不會給家父家母丟臉的”
“好,有志氣。”嚴真真撫了撫他的頭,“要達到這個目標,最緊要的還是要中進士。你放心,到了京裡,我便會找頂好的老師來教你。”
“謝謝王妃姐姐,我也不會丟王妃姐姐的臉。”李莊諧小大人似地鞠了一個躬,看得碧柳忍俊不禁。
“走罷。”嚴真真莞爾一笑,便率先出了門,“碧柳,你去叫了宛兒過來。”
“是。”碧柳無可奈何地應了一聲。
嚴真真帶著李莊諧沿著熟悉的道路走過去,一路上還不忘又問起他的家世。不問不知,一問才真的嚇了一跳。原來,他竟是開國功臣李勝輝的曾孫。
“那你們怎的敗落成這等模樣?”嚴真真疑惑地問。
本朝對待功臣之後,素來優厚,甚至背上了沉重的經濟包袱。
“還不是因為二叔麼?”李莊諧一臉的不屑,“祖父在世時,家中景況何至於如此不堪?及至祖父與父親相繼辭世,家裡的財產便俱被二叔佔了去,只留了那間屋給我存身。”
“你二叔可是在金陵做官?”嚴真真眼珠一轉,問道。
“他?”李莊諧臉色一變,像是吃到了一隻蒼蠅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