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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如今……”
“功力尚未完全恢復便冒然露面,自然不智。不過,那也是為了你。”七姑娘似笑非笑地瞟了她一眼,“若非你被人一路挾持,他豈會急於現身?以他一貫的風格,若不能一擊而中,寧可不出手。”
嚴真真懊惱地垂頭:“我哪裡知道會這樣橫生枝節……”
七姑娘沒有說話,只是站起來,站在畫舫的視窗,對嚴真真招了招手:“你看這秦淮河,不管是什麼天氣,也不管是白天黑夜,看起來永遠都那樣的美。”
嚴真真雖然不知道她為何有感而發,但看著彷彿被一層輕紗籠罩的秦淮河,也同意地點頭:“若把秦淮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七姑娘的眸子奇異地一閃:“往常總對王妃的才女不以為然,京中之人多喜趨炎附勢,見你受臨川王的寵愛,自然會飾以讚美之辭,語涉誇張。可今與你幾度相遇,卻覺得果然驚才絕豔。只看這兩句脫口而出,便……我素來自負,但面對王妃,卻甘拜下風。也難怪他……唉,往常只道他不解風情,卻原來只是眼界兒太高。”
嚴真真心虛,她這幾句,自然是後世學生的必背名句,自然熟而又熟。有五千年的名詩打底子,一句既出,便能驚豔四座,卻非是她的功力。雖說她在空間裡有漫長的時間,可供學習,但至今也不過做出兩首中平之作。
“他……”嚴真真有心想問,卻因見七姑娘臉上的悵惘,而不期然地住了口。
她再遲鈍,也看得出這位七姑娘,對龍淵也用情至深。她曾經奢望過,七姑娘愛的是史劍飛。或者,她與史劍飛的過往甚密,也不過是因為那人長著一張跟龍淵一模一樣的臉。
“煙籠寒水月籠紗,夜泊秦淮近酒家。若把秦淮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有你這幾句,卻讓後人還怎麼吟詠秦淮?”七姑娘淺笑。
嚴真真滿額黑線,她今天來,可不是特特兒跟她吟詩誦詞的。
“七姑娘,龍淵他在金陵,可是極其危險?你能不能聯絡到他,我要和他再談談。”
“放心,他在殺手界,早已經成為一個傳奇。每一次,別人都當他活不成,可不是挺下來了麼?”
“那怎麼一樣?他如今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武功恐怕也沒有完全恢復”嚴真真被她的輕描淡寫氣著了,“若是他的仇人們得知……”
“他有什麼仇人?”七姑娘更加雲淡風輕。
嚴真真因她的語氣,而有些糊塗:“他沒有仇人?可是他出道以來,不是殺過不少人嗎?那個……我記得他是殺手,不是廚師。”
“不僅是殺手,還是這一行裡最頂尖的殺手。”七姑娘強調。
“汗”嚴真真翻了一個白眼。她不是在給殺手們論資排輩,也不是給殺手們打造殺手榜中榜。座次優劣,對她毫無異議。但看著七姑娘一臉的自豪,她又覺得暗自擔心。
一個男人,要得到女人的愛,除了那種一見鍾情式的喜歡,是不夠的。如果沒有得到女人的崇拜,這樣的愛太淺。所以,她看著七姑娘的臉色,一時之間也沒能說出話來。金陵是七姑娘的地盤兒,如果龍淵長期逗留不去,誰知道日後會不會移情別戀?更何況,他如今恐怕連自己情落誰家,都早已經忘記。
況且,這七姑娘行事灑脫,有男兒之風。若論江湖相隨,她可是比自己合適多了。作為一個訊息販子,對於殺手來說,不異於如虎添翼。
嚴真真看著七姑娘,頓時百味陳雜,幾度想要開口,卻害怕自己的答案,更令人沮喪,竟是不敢開口相詢。
“你放心,龍淵最大的仇人,已經沒有能力找他報仇了。”七姑娘的臉上,籠了一抹輕淡的愁意,“我想,他是為了你,想要退隱江湖,所以才會一次性地解決恩怨。他也不想想,唉,那人的勢力有多麼大,就憑著他手裡的那些人……”
“你是說,他想退隱?”嚴真真心中一震。
“當然,若不然,他何必幹冒奇險?”七姑娘凝神看她,“我真沒有想到,他會為了你打破一向的慣例。出手時毫不猶豫,也不介意把自己的身形暴露在金陵眾人的眼中。對於一個殺手來說,那可是大忌。”
“我想帶他去京城。”嚴真真咬了咬唇,壓下心頭的波瀾起伏,“你能替我聯絡到他麼?”
“恐怕不能。”七姑娘毫不遲疑地搖頭,“哪怕是個失去了記憶的殺手,或者武功受損的殺手,但那些打小兒便經過了嚴格的訓練,讓他本能猶在。若是由得我輕易地找著他,那就不會是殺手之王了。”
嚴真真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