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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柳苦笑:“孫嬤嬤正等著王妃呢,看那面色,似乎有事要與王妃說。”
“哦,趕緊讓她進來罷。”嚴真真忙拍了拍手裡的糕餅屑,“你先出去張羅晚餐,今兒有點心吃,不必用飯,倒是燉一鍋燕窩粥好。多燉一些,晚上還能當宵夜。”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碧柳見嚴真真有胃口吃東西,自然喜不自勝,也不在乎她和孫嬤嬤避著自己說話。她只管服侍好了自家的主子,便是功德無量。至於要動腦子的事兒,不如齊齊地扔給孫嬤嬤罷了。
孫嬤嬤果然臉色有些急切:“王妃,奴婢的人手派出去,竟查知她被帶往揚州去了。動手的尚未查知是哪一方的人,不過揚州是陳氏的地盤,恐怕與陳家脫不了干係。”
嚴真真很為陳氏默哀,他那頭動手不過兩日,不管是孟子惆還是孫嬤嬤,都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真相。真不知道是陳氏人才凋零,下手不乾淨,還是陳家根本就不在乎別人知道自己所扮演的角色。
“嬤嬤有什麼辦法救回抱冬麼?”嚴真真微微傾身。這丫頭好容易從陳太妃手裡搶回來,又落進了狼窩,真讓人提著心。
“恐怕還要從王爺那裡想法子。”孫嬤嬤一籌莫展,“奴婢派人去看住了伺機營救,只是陳家把她帶回了大宅,那裡服侍的人都是陳氏的本家,混不進去,也不知道這會兒怎麼樣了。”
嚴真真聞言大是得意,自家的蘋果小天牛,可不是輕輕易易地混進去了?可見這些飛蟲小鳥什麼的,關鍵時刻還是很頂用的。只是她仍然想不出來,小黃鳶憑什麼能對蘋果天牛信心十足。除了上去咬兩口人,陳家真要對抱冬做什麼的時候,能有什麼辦法?
“王爺那裡,如今光顧著這一頭呢”嚴真真嘆了口氣。
孫嬤嬤卻隱隱有了笑意:“看來王妃還不知道王爺的勢力罷?王爺在京城能掌控的秘密軍隊和禁軍的這一支,不過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王妃莫非忘了,王爺的封地在哪裡麼?”
“啊?在哪裡?臨川王,他的封地不是應該在臨川麼?”嚴真真確實對孟子惆的封地沒有什麼概念。
“臨川,古稱中州。”
嚴真真一怔,歷朝歷代,能稱得上中州的,必然是一國之中最中心的地方。京城在天旻的國土中稍稍偏北的位置,那麼,臨川離京城想必不會太遠,難怪皇帝對孟子惆如此忌憚,用盡心機要把他拘在京城。
“若是從京城出發,前往臨川,需費幾天功夫?”嚴真真忙問。
“快馬疾行,三天可至。”
“那不是比金陵還要近麼?”嚴真真眉心微跳。
“臨川位於京城與金陵的中心位置,離揚州也相當近。”孫嬤嬤微微點頭,“這些年王爺雖被拘在京中,但臨川那裡也並未短了佈置。皇帝若非要防著臨川的兵馬,以及南方和西北方的兩位異姓王,又怎地遲遲不肯動手?”
嚴真真喃喃低語:“難怪他胸有成竹,先一步控制了東城門。原來不過三日功夫,那裡便有他的親軍接應。陳家……看來陳家也知道王爺的底細,因此在金陵悄悄地劫了我,趁機與王爺達成了某種協議。又火燒別院,逼迫王爺提前動手……”
孫嬤嬤垂著眉頭道:“洛王妃與嚴夫人情同母女,與王妃也情勝嫡親的姐妹。平南王亦與臨川老王爺執子侄之禮,兩府之間的關係,比親兄弟還要密切些。”
“嗯,是的。洛姐姐待我甚好,不拘得了什麼好東西,都不忘捎我一份兒。”這一點,嚴真真也清楚得很。自己被劫,孟子惆忙著在家裡娶小妾,還是平南王帶了親兵衛士去“解救”的。因為有了洛雅青,她甚至覺得平南王比孟子惆更可靠。
“嚴夫人待洛王妃有活命之恩。”劉嬤嬤微笑。
嚴真真感慨,嚴夫人當年聲譽之隆,要庇護一個洛雅青,怕也要全力以赴。難怪洛雅青念念不忘,遺澤到了她的女兒。
她暗自盤算了一下,以洛雅青的熱心,若自己寄書,她必會替自己設法。可平南王的勢力範圍在如今的福建一帶,恐怕力有未殆,倒不如直接去求了孟子惆。
“好,我如今去求王爺。”一念既畢,她也坐不下去。忽地心中一動,小黃鳶偷聽到的關於陳氏的打算,雖然無法訴諸於口,但她難道不能用說故事的形式,說給孟子惆聽麼?一下子,橫亙在心裡的兩大難題,便解決了。
“王妃要出去,也待奴婢去取件披風來啊”碧柳正巧進來,急忙喚住。
“這麼大熱的天,誰還穿得住披風”嚴真真擺了擺手,“讓七巧跟我去便是,你還好生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