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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先不管這個,反正我不想要自己的肖像畫。自己照著鏡子便看到了,何必要你畫啊”嚴真真翻了個白眼。
自己的肖像……又不能真拿去賣,自我欣賞……似乎她還沒有這麼自戀,所以有等於無,還不如不要
“真不要?”陳思雨戲謔地看向她,“要知道,在肖像畫上,我可比桑子涵還要富有盛名。唔,如果你到時候手頭具有點緊張,完全可以賣出個好價錢”
嚴真真聳了聳肩:“你們兩個……也就差了那麼一點點,以我的鑑賞能力,還真看不出來。所以,你不畫也罷,就當欠我一個人情,以後再還罷。”
陳思雨怔了怔:“真不要啊?”
“哪還有假”嚴真真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以我和桑子涵兄妹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我真想要,桑子岷出手,想要多少沒有?還用得著來這兒欠你一個好大的人情,我有這麼蠢麼?”
陳思雨越聽越不是滋味,受盡了眾人吹捧的他,誰知道在嚴真真的眼裡,不過跟一塊雞肋似的,棄之雖然可惜,真要花些代價,卻又不屑擁有。
沉默了半路,他才甕聲甕氣道:“他是個病秧子,連皇帝都不敢下旨讓他作畫。”
“不一樣,奉旨和自己願意畫,不一樣的。”嚴真真不以為然,“算啦,不願意畫就算啦,我也不強求,吃小籠包去再不走,可就真要冷了。小籠包一冷,那味兒就不好吃了嘛。”
陳思雨終於啞然。
原來,他的畫在嚴真真的眼裡,還不如熱騰騰的小籠包子來得重要?看著嚴真真對著小籠包子一臉的熱切,他徹底地失落了。目光下垂,落在自己保養得宜的右手上,再看向她喜不自勝的側臉,神態如此的生動,忽然有一種想要畫下她的衝動。
不為別的,只是想要畫她。
久違的小籠包含在嘴裡,嚴真真彷彿回到了從前。南京的飯店同時供應上海南翔小籠和無錫王興記小籠,嚴真真固執地愛上了無錫小籠。那時候,她一個人可以吃掉整整一籠。
熟悉的味道,在舌尖繚繞。無錫小籠偏甜,很多北方的同學都吃不習慣,但她卻始終情有獨鍾。
“好吃麼?”陳思雨看她微閉雙眼,一臉沉醉的模樣,倒有些意外,“真有這麼好吃麼?”
“嗯,好吃。”嚴真真含糊地回答,輕輕地咬破了皮,吮吸著裡面的汁水,“這味道,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和記憶裡的味道還是有些差距的,不過,嚴真真選擇了忽略不計。
沒有人懂得,這是一段鄉思。
“王妃既然喜歡,明兒一早,我再讓人去梅里買過來。”陳思雨笑道。
嚴真真的動作為之一滯,無錫古稱梅里,可剛才她分明聽到的是無錫小籠包啊難道身邊坐著的這位,才是穿越者不成?
她只覺得頭皮發麻,連脖子轉動都覺得分外困難。目光對上陳思雨,卻見他臉上含著一如既往的笑容,並沒有看出什麼端睨。
“那個……我剛聽你說是無錫小籠,怎麼又是梅里?”嚴真真嚥下含在嘴裡的小籠包,困難地問。
“無錫便是梅里,其實我也不明白,明明是梅里,可是那廚子卻偏要叫無錫小籠,久而久之,我們有時也稱梅里為無錫。”
“哦。”陳思雨的解釋,讓嚴真真的心,又活動了起來。不用懷疑,那廚子,或者說是與那廚子有關的人,一定是從現代穿越來的。而且,說不定還就是無錫人呢
“那廚子……沒說無錫這個名字的由來麼?”嚴真真又夾了一個小籠包,吃得卻不再像之前那麼專心。
“這倒不曾細問,那廚子也並不知道。只說教他做這道菜的人,就說梅里,古稱無錫。可是我翻遍古籍,也未見其名。聽聞王妃博聞強記,不知可曾聽說過這個名字?”
無錫是江南重鎮,名稱之由來,一說是緣於境內的錫山,另一說則是因錫礦開採殆盡,因名無錫。
嚴真真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路,覺得可以矇混過關,才慢條斯理地說道:“要說這無錫啊……周秦時代,無錫盛產錫礦,至新莽時錫復出,曾更名為‘有錫’。至漢代,錫礦開採至無,才名無錫。幾度變遷,又改稱梅里,論起來名字的由來,倒是無錫更早些。”
陳思雨疑惑地問:“是麼?不知王妃自哪部書裡看到的?”
“是唐……”嚴真真說了一半,才驀然住口。天旻原這個時代,可沒有經歷過唐朝。陸羽的《惠山寺記》,也就無跡可考。她又不是真的博覽群書,卻到哪裡去找這麼一段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