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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北魯國子民是多麼的憤怒。如若可汗是北魯國的王,那麼祭司應當就是他們心中的神了。
雲輕狂輕輕皺眉,道:“璿王怕是有麻煩了!”
瑟瑟心中明白,夜無煙之所以指出伊冷雪的錯處,只是不想要意中人做祭司罷了。可是,這些北魯國子民又有幾人懂得琴曲?只怕不管他如何說有錯處,他們都是不信的。
忽聽得“錚”的一聲,一串碎金裂帛的琴音乍起,乾淨利落,宛若有凌厲的刀風從人們的脖頸劃過,那些叫嚷的人們剎那間有一種被人扼住了喉頭的感覺,叫嚷聲瞬間便被琴音衝的七零八落,直至消失。
高臺上,夜無煙優雅地坐在琴案前,修長的指按在琴絃上,十指如輪揮灑,一頓一挫,刀刀催人命的琴音,便是從他指下流淌而出的。凌厲澎湃的曲子,聽的下面的人心頭輕抖,待要再聽,卻見他的手指忽而從琴絃上收回,凌厲澎湃的琴音在空氣中錚錚消失。
而此時,叫嚷聲早已消失,天地間一片寂靜。
他站起身來,面朝下面的人群,眸光幽深,看不出他絲毫的情緒,但是唇邊卻掛著一絲優雅的笑意,他一字一句,淡淡說道:“真正的好曲,並非只是動聽入耳,而是,會令爾等有身臨其境之感。”
身臨其境之感,那些方才尚在囂張的人們,記起方才從脖頸間劃過的凌厲音風,心中一滯。他們知道自然是沒有刀風的,那只是他們聽曲子所感到的錯覺。這便是身臨其境之感吧!
瑟瑟倒是未曾料到,夜無煙竟然也會撫琴,而且,琴技如此精道。方才那一串凌厲澎湃的曲子,雖然極短,卻能令聽者心中生慎,著實令人驚歎。
此時,他站在高臺上,墨髮高束,僅用一根金簪緊緊箍住,將他俊美的臉展露無遺。一襲寬袖長袍,風輕揚,衣衫翩翩。這種俊逸閒雅的翩翩風致,看傻了北魯國的女子。只是當她們的眸光,觸及到他眸中的深邃凜冽時,忍不住心頭驚跳。後知後覺地發現,他便是馳騁沙場的璿王。
“璿王,既然你說方才祭司所奏的曲子有錯處,不知你可否亦演奏此曲,也好讓本可汗的子民心服口服。”北魯國的可汗站起身來,有些不滿地高聲說道。
夜無煙淡淡笑了笑,悠然道:“不瞞可汗,方才伊祭司所奏的那首曲子,本王並不會彈奏,只是聽過而已。這首古譜如此模糊難瓣,本王亦是看不清,想必這也是導致伊祭司彈錯的原因。對嗎?”
夜無煙轉首望向伊冷雪,瑟瑟從人群中,可以清楚地從他那雙好看的鳳眸中,看出殷殷的期待。他是在期待伊冷雪自己承認,她是真的彈錯了。
伊冷雪被夜無煙幽深的眸光盯住,紅唇微抿,緩緩斂下纖長的睫毛,不去直視夜無煙的眼。她的身子在風裡輕輕顫抖,可以看出,她心頭也是在掙扎著。不過那種掙扎也只是一瞬,就見得她忽然揚起睫毛,貝齒輕輕咬著下唇,淡淡說道:“古譜雖然有些模糊,但是,我已將曲子記在心裡,怎會彈錯。”
此時的她,已然恢復了祭司的清冷和淡泊。
夜無煙深黑的眸中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失落,他忽然仰首發出一聲冷笑:“既然祭司說沒有彈錯,那便是沒有彈錯吧。”
他的笑聲,雖然冷,但是聽在瑟瑟耳中,卻自有一股苦澀的味道。
“恐怕又要煎熬四年了!”雲輕狂在瑟瑟身畔,忽然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
瑟瑟轉首,看到一向嘻嘻哈哈的雲輕狂,臉上掛著深濃的鬱色,忍不住問道:“此話怎講?”
雲輕狂輕聲道:“本狂醫和璿王也算是知交,他的事情,我也是聽說過一二。四年前,璿王初到邊關,便結識了伊冷雪。彼時,她已經是祭司了,兩人雖情投意合,但伊冷雪卻舍不下做祭司為北魯國子民祈福,是以讓他等她四年。璿王感念她對北魯國子民的慈悲之心,便同意等她四年。可是,世事難料,四年後的今日,她還要再做祭司,璿王豈不是還要再等她四年?”
四年!
等待四年的滋味,瑟瑟太瞭解太清楚了。
她在南越等了他四年,而他卻在邊關等了另一個女子四年。
她是作為一個未婚妻子,在等著自己的未婚夫君,彼時他們沒有深濃的感情,只是依著情竇初開的小女子心頭的淡淡情愫,在殷殷期盼等待。那樣的滋味,便已經很難熬了。而夜無煙對伊冷雪,已然情投意合,那種等待,又是何種滋味呢?
瑟瑟不敢深想,只是淡淡笑了笑,然而笑容卻極清極苦,好似濃茶在口一般。
雲輕狂凝眉瞧著瑟瑟苦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