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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
鍾智宸揚起臉,習慣性的勾起一邊的嘴角,俊顏扯起一抹無謂的笑,啞聲說道:“那你們玩,我看著。”
“玩遊戲將就個自在,大師兄在一旁看著,怕是發揮不起來呢。”四師兄淡漠的聲音彷彿在說今日的天氣,平淡,卻冷漠至極。
眼見鍾智宸臉色依舊如常,只是嘴角的笑容更大,仿若無意瞥過她的眼神,也帶著絲絲的心痛。
“夠了!”秦月蟬握著小拳頭站起來,揚起小臉朝他說道:“大師兄來的真巧,夜色有些冷,蟬兒剛想進去添件衣服呢,勞煩您幫蟬兒頂一會兒哈。”說完嬌俏一笑,不待眾人反應便轉身走進屋子。
她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奇怪,可是方才那般僵硬,怕是所有人都看出來了,想起他一向高傲的天之驕子,卻因為她受了委屈,心裡便悶悶直難受。山谷中大師兄的所作絕對不假,只是原本很好的一件事卻被柳庭沛搞的變了味道,卻與他無關。
深吸一口氣讓青兒找出一件披風穿上,揉了揉僵硬的小臉端起一抹甜笑,才盈盈走出房間,可是當她站在院子裡,卻被一種莫名的冷峻所驚訝。
大師兄已經坐在她原來的位子,整個場面卻怪異的很,三師兄跟四師兄互相交談著什麼,小師兄趴在桌子上百無聊賴的玩著撲克牌,二師兄依舊是那副淡漠若仙的樣子,輕抿著杯中茶,五師兄正襟危坐目不斜視,見她出來了,英武的臉上綻開溫暖的笑容,“小師妹。”
一出聲,大家見她回來了便不再忙自己的事,齊齊看著她,其中的溫情讓她心中一撞,白嫩的雙頰不禁染上紅暈,走過去嬌聲道:“怎麼不玩了?”
小師兄想說話,卻被鍾智宸搶在了前面,輪廓分明俊美無儔的臉上不見平日的凌厲之氣,溫和笑道:“我不會,等著你來教我。”
自從上次在練功房鬧出真相,兩人便沒有好好說過話,猛的一見他如此溫柔,竟然覺得一顆心都被融化在他黑白分明的鷹眸裡。
眉目含怒的在幾人臉上掃過,氣他們的小氣勁,又拿了張凳子坐在鍾智宸身邊,笑道:“我只教一次。”
從來喜怒不形於色的他,也不禁露出狂喜之感,也只是一晃眼的功夫,卻又恢復瞭如常,只是眸子裡不時閃過的柔光,卻映的整個人又添了一絲平日沒有的溫柔。
不知是怎麼的,原本只是笑鬧的撲克牌遊戲,慢慢的轉變成了一場無聲的戰役,原本還需要她一步步教的鐘智宸,一輪下來已經熟的不能再熟,完全脫離了幫助,六人開始角逐。
越是如此,便更確定了她的想法,確實發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而此事定然非同小可,不然怎麼連一向溫柔和藹的二師兄都表現的如此疏離?
夜色漸深,幾人還沒分出個高下,似乎上癮的賭徒,不賺的缽滿盆滿便不肯離開賭桌,只是他們的籌碼是手中的硬紙撲克。
秀氣的打了個哈欠,興趣缺缺的站起身來,“我受不住了,你們也回去吧。”
話音落,原本還在激戰的三師兄將牌一扔便追上來,攬住她的纖腰說道:“今晚師兄陪你。”
額,她輕輕搖頭,“我累了,想一個人睡。”
三師兄沒想到她會直接拒絕,以為自己哪裡惹她不高興了,便柔聲哄到:“師兄會按摩,一會兒在床上好好給你按按。”
這話有些猥瑣的意思,深想一層,便知他說的“按摩”是何種“按摩”!
豈料秦月蟬臉色更加不好,伸出小手將他推開,自顧自的走進屋子,青兒很長眼色的在他身後關上了門,對追上來的南宮緒冷聲道:“凌少主還是不要惹主子不高興。”
自從認祖歸宗,便改了姓氏為凌,乘雲字輩,名為凌雲旭,只是幾人都習慣了南宮緒,故而沒有刻意改正。
話到這地步,他也不好再強求,想到今晚本該輪到他的小師妹,不翼而飛,心裡便鬱悶非常,握緊了手裡的扇柄,話也不說的轉身離去。
剩下五人玩不起來,也不願再接下去,便各自離開,二師兄朝鐘智宸稍微點點頭,五師兄依舊面色如常的拱手道別,四師兄跟小師兄卻仿若無人似的,徑直走開。
鍾智宸望著突然寧靜下來的園子,臉色漸漸冷峻,月色下,身上的暗紫色蟒袍繡著的金龍閃著弱光,妖冶非常……
梳洗後,秦月蟬躺在大床上卻如何也睡不著,鬧著裡總是回想著方才的事,尋思六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剛才的冷漠,便是她的投石問路,就這麼僵持著,她倒要看看他們還能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