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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能帶頭衝上去。
焦灼,不安、緊張似潮水般一遍遍沖刷他的身體和大腦,此時此刻他是無力的。因為這還不是一支能攻善守的精銳之師,在首次進攻中很多軍官都出現了慌亂和緊張的問題,其實他心裡清楚,這支軍隊其實就是歷史上在陽夏戰爭中被北洋打的狼狽不堪,丟盔棄甲,接連丟失漢口和漢陽軍隊,能透過小規模衝突磨練,透過誘導暗示將他們帶到可以反攻北洋一個鎮的地步已經是個奇蹟。…;
能否再進一步,需要的不僅僅是自己的指導,不僅僅是先進武器,而是一場偉大的勝利所以今晚是這支軍隊一個坎,邁過去他們將可以和任何部隊媲美
無論是嶽鵬還是吳兆麟、或者是何熙都下意識的用眼睛去看最前方那個似乎永遠也不會彎曲的背影,可他們哪裡知道,楊秋的夾衣早已汗水浸溼,因為他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大戰,在他那個時代根本沒有進行過超過百人的戰鬥。
“命令預備。。。。。。。”作為這次戰鬥的總指揮,嶽鵬率先收回目光,趴在地圖上飛速計算,自己這邊除了兩個步兵團和一個騎兵營的預備隊外,已經使出了全力,面對似橫立江中的磐石般巋然不動他決定使用預備隊殊死一搏,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楊秋腳步堅定的走了過來。
楊秋抬頭看看已經泛起一絲魚白的天空,語氣出人意料的平緩,沒有戰事不利的怒火,也沒有任何波動,吐字清晰給人一種難以形容的厚重和穩定,手指慢慢從一師一旅左側滑過:“我給你們三十分鐘,務必。。。。。。要在這裡給我鑿出一個缺口”
手指的地方是北洋一個炮兵營,為了保護炮兵正面不僅有兩個步兵營,還有足足4挺馬克沁機槍和一個工程營協助封鎖要在這裡鑿出一個供預備隊投入的缺口難度可想而知,然而誰也無法否認,要是能打破這裡,斷掉這個炮兵營,北洋第四鎮的火力將即刻衰減一半而且從這裡投入後預備隊就繞道小倉山正面,那時二師一旅也可以直撲下來,將第四鎮一舉截成兩段。
“我去”何熙站了出來,這位42標有名的笑彌勒抖抖軍裝,嘴角有些僵硬卻還是倔強的彎了起來:“老何我這輩子就等這麼一出了要是回不來,諸位兄弟別忘了隔三差五給我燒點紙錢,千萬記得,咱只要元寶。”
沒有任何話語,楊秋帶領軍官向他敬了個禮。
命令下達後,被視為寶貝的唯一一個騎兵營開始做準備工作,為了增強衝擊力,他們將在突擊隊誘開敵人機槍火力後,以最快速度撕破防線殺出一條通道。
吳兆麟認得正在做準備的營長,他叫安國樑,原來是八鎮馬標的二級參謀,起義第二天脫下了軍裝說不想再幹了,所以很詫異再次見到他,走到身邊拍拍戰馬:“國樑,你什麼時候。。。。。。。”
安國樑正在將一個個手榴彈蓋擰開,然後將拉弦系在馬脖子旁的皮帶上,這樣要使用時就可以免去開蓋拉弦的時間,見到他後淡淡一笑:“北進第二天收到了司令的親筆信,他問我想不想和北洋幹一架,我說想,就來了。”沒有說教感動,卻道出了一個普通軍官的心聲,太多北洋精銳不可匹敵吹捧本身就是對其他軍人的侮辱。
安國樑跨上了馬背,第二位、第三位。。。。。。三百多位騎兵齊齊跨上了馬背,沒有任何猶豫見到這些樸素的臉龐,楊秋身後的所有軍官都感覺胸腔內有什麼東西開始燃燒,鼻腔裡滿是滾燙的熱氣。
“這是個英雄的時代去告訴那些自甘墮落,寧願給滿韃子當奴才的北洋在我們面前,他們只是一堆應該被掃入歷史的垃圾勝利。。。。。。屬於我們,屬於國防軍”楊秋的有力的話語中,戰馬開始向前湧動,等到繞過一片山崗後,副營長猛然撐起了一面飛虎戰旗巧合的是,當旗幟揚起的剎那,金陽也透出了大地,爆炸、硝煙,軍旗和戰馬,展現了一副波瀾壯闊的戰爭畫卷讓戴天仇等幾位戰地記者一邊叫喊一邊不斷按下快門。
“國防軍,進攻”
何熙揮舞著指揮刀,咆哮著率領突擊隊首先發起進攻,即使楊秋反覆改進了散兵線陣列,可馬克沁機槍依然不愧是步兵噩夢,密密麻麻的子彈捲入陣列,將士兵們的骨頭擊碎,血肉扯裂。
猛烈地的火力讓衝擊陣容一滯,士兵們立刻匍匐臥倒推槍前進,在何熙的指揮下,大家故意向兩翼散開將敵人機槍往兩邊扯,等推進到百米距離後,一道土黃色的颶風猛然從地表騰空而起,如同一群不要命的餓狼撲向敵人防線,每個人都忘記了生死,最後很多士兵甚至子彈都來不及裝,乾脆挺起刺刀和敵人進行白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