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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洋輪到上海,難道就是要賣給他的?即便這是個假訊息也是很頭疼。王遇甲如果這回拿掉京山,他肯定倒向黨人,要是敗那麼揚子江上下游定然是兩分天下,自己在北面收漁翁之利,可為何心裡總覺得彆扭呢?京漢線是南北的中心,武昌更是九省通衢之地,把這麼個敵我不明的人放在那裡,實在是。。。。。。不放心。
唉還是要儘快增強自己的實力才行。想到這裡,他丟下捏了半天的電報問道:“杏城,四國銀行團那邊答應貸款了嗎?”。
楊士琦明白,其實這些天困擾這位的還不是湖北,而是消耗太大的軍費。滿清的底子早就在甲午耗盡了,這些年為了賠款更是顆粒無收,此刻大戰連綿那裡還經得起這種消耗,就算他們這些人多年積攢了些,可光是京漢線那邊就已經投入了不下三百餘萬,北面這邊為了穩定也砸下了好幾百萬,津浦線雖然還沒動干戈,但也是遲早的事情,又是一大筆,這還沒算稍後肯定要擴軍等開銷,所以也是愁眉深深:“回宮保,朱爾典表示如果大人可以拿兩淮鹽稅做抵,他倒是願意去遊說銀行團,只是。。。。。。。”
“杏城直說嘛,兩淮鹽稅現在還沒到手,不願意貸款對不對?”
楊士琦狠狠瞪一眼說話沒點遮攔的楊度:“兩淮鹽稅每年不下千萬,若是能早日攬入懷中便可緩解資金緊張的問題,所以宮保你還是要早作打算才行。”
“要我看,現在應該派人去聯絡一下江蘇程德全,他怎麼說也是朝廷老臣了,未必會真心歸附黨人,只要在他身上撕開一個缺口,黨人南方勢力必然慢慢被瓦解。”袁克定插口道。
袁世凱抬頭看了眼躍躍欲試的大兒子,心思活絡,一眼就看穿了津浦線上的關鍵,是個可造之材,只是。。。。。。有些不踏實,應該還需要再磨練磨練,問道:“你與汪公子怎麼樣了?”
“父親放心,我與他現在以籌建國事共濟會為名四處宣傳停戰,皙子也在幫我們策劃,要是湖北那邊真傳來不利,倒也是幫了我大忙。”說道得意處,袁克定很是賣弄。
袁世凱很窩火,怎麼連自己兒子都不把兵當回事?老子我可就是靠兵才起家的但他又不能發火,三人說得都是事實,這爭天下的事情還真麻煩,所以一擺手:“做的不錯,先要把風放出去,再打。。。。。。怕也不是辦法了,哎!”
悠長的嘆氣聲中,楊度和袁克定換了個眼色,後者正要出去兩封電報同時被塞了進來:“大人,湖北急電。。。。。。。”
袁克定展開電報,也不知道如何說好,楊士琦見狀接過來後忽然乾笑幾聲:“這。。。。。。馮華甫算是徹徹底底遇上對手了。”
“杏城快說,到底怎麼了?”
楊士琦一手一封電報嘴裡苦澀:“華甫拿下了三道橋,王遇甲。。。。。。被堵在了隔蒲。”“蠢貨”袁世凱還是沒控制住情緒,起身時將茶杯碰倒,參茶沿著桌沿灑落在昂貴的地毯上。…;
陰冷的夜空被爆炸的亮光照得通明,飛梭的彈雨如同一道道閃電撕碎了大富水,不足百米的小倉山山坡上已經徹徹底底被炮火覆蓋,長長地坑道內數以千計士兵趴著不動,只有位於山坡死角里第二旅炮兵連還在用57毫米山炮頑強還擊。
“草泥馬就不會玩點別的?”一位士兵抖抖滿腦袋的泥巴探出頭,他是打過武勝關的老兵,見到北洋又是這種仗勢欺人的步炮戰術,立刻朝北洋炮兵方向吐了口唾沫。
“能打贏就是好的,你管人家玩什麼?”旁邊班長笑罵道。
“老子就是氣不過不就是仗著大炮多嘛,等司令和師長他們都圍過來,老子把他們的大炮都搶了,也拉到武勝關去讓那幫孫子嚐嚐被人轟的滋味。”
“哈哈。。。。。。。”
猛烈地爆炸和哄笑聲中,秦章書趴在掩體內用炮兵雙角鏡觀測外面,他今年25歲,湖北陸師學堂畢業,因為沒留過洋,很多人都說他能當上旅長是靠嶽鵬的關係,所以他要用戰爭證明自己。但他也知道自己這回責任重大,司令已經把可以拿來的力量機動力量都他,全旅上下輕重機槍二十一挺,還把參謀長帶回來的兩千老兵都交給他指揮,所以寧願穩一點也決不能操之過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炮彈終於逐漸稀鬆,密密麻麻的黑點開始從河畔向這邊衝來,見狀他猛然一把撕開了領口,壓低身子沿著戰壕邊跑邊喊:“重機槍注意掩護輕機槍別停著不動。。。。。。二旅和新來的弟兄們漢口已經危在旦夕,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數萬萬同胞在等待我們的捷報現在我們要在這裡守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