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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的將領士卒們對你服氣,甘願聽候差遣嗎?你簡直是痴心妄想!”
“朕一不擅武藝兵器,二不擅調兵遣將,對行軍佈陣則更是一竅不通,有的,也僅僅就是這幾分皇威而已,自然無法讓青州的將領士卒們對朕服氣,甘願聽後差遣。”他的言語近乎是自嘲,被優雅的外表所掩藏,態度溫和依舊,舉手投足仍是悠然從容:“不過,朕不擅長的這些,不也正是你聶將軍最擅長的麼?”
一時之間,聶雲瀚沒有聽明白他這話的玄機在何處,只是反射性地眨眨眼,有點困惑地問了一句:“那又怎樣?”
“衛王死後,青州群龍無首,的確需要一個可以號令三軍的守將。”蕭胤神色坦然自若,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決定將會掀起怎樣跌宕的波瀾,末了,只是聽似隨意地補上一句:“朕屬意你。”
沒想到,這話一出口,反倒是使得聶雲瀚更加怒不可遏。
“狗皇帝,你以為你換個法子討好我,我就會上你的當,感恩涕零地舔著你的腳趾頭,替你做牛做馬了麼?”聶雲瀚的嘴角諷刺地勾著,吐出串串咒罵,難以壓抑的憤怒讓他的眼中幾乎要噴出灼烈的火焰來,焚燬一切:“要殺要剮,悉隨尊便,要我背叛衛王爺,絕不可能。”
“朕沒有要你背叛衛王。”蕭胤搖搖頭,笑得很是無奈,再一次企圖澄清那胡亂扣在他頭上的罪名:“因為,衛王的死,和朕全然無關。”
“狡辯!”聶雲瀚像是一心一意認定了這個事實,怎麼也聽不進去,兀自冷笑著哼了一哼,扭頭以示不信。
別說是蕭胤,此時此刻,就連驀嫣也覺得有些挫敗。
如果可以,她真是很想代替狸貓馬上去找個榔頭釘錘之類的東西,狠狠敲開聶雲瀚的頭,看看他腦子裡塞的是什麼,怎麼會如此固執死腦筋。
實在看不下去蕭胤無奈的表情,驀嫣忍不住出聲為他辯解:“聶將軍,你誤會了,衛王的死真的和狸貓無關……”
她話還沒說完,聶雲瀚已經一聲怒吼,喝止了她的插嘴,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住口!你這詭計多端的女人,枉你身為王爺的女兒,竟然如此不知自愛,毫無廉恥地委身於殺父仇人。”一思及她利用自己的同情心,涉及他殺了尉遲非馳,聶雲瀚便越發地覺得她詭計多端,面目可憎:“他是你的姘頭,你當然會為他說好話!”
“姘頭?!”
驀嫣單純因這個稱呼而惡寒地抖了一抖,想笑,卻又渾身無力,只好無奈地看看蕭胤,忍不住在心裡尋思,或許,狸貓會喜歡這個稱呼的。
而那廂,蕭胤還在耐著性子解釋這個似乎永遠也解釋不清的誤解。
“你要怎樣才肯相信衛王的死與朕無關?”黑眸深不見底,低沉的嗓音極其輕柔而緩慢,蕭胤漫不經心地笑著,從話語中聽不出有任何情緒,淡然的反將了他一軍:“既然你如此篤定不疑,可有什麼人證,或者拿得出什麼證據證明?”
聶雲瀚半晌答不出來,囁囁嚅嚅了好一會兒,才氣悶地低吼道:“如今衛王爺已死,死無對證,自然是任憑你怎麼狡辯推脫都行。”
“這樣吧,聶雲瀚,朕與你做一個君子協定。”蕭胤搖頭苦笑,緩步上前去,竟然毫無懼意地解開了那束縛著聶雲瀚的鐐銬與鎖鏈,“倘若日後,你有了證據,可以證明衛王之死與蕭胤這個名字有哪怕一絲一毫的牽扯,那麼,你儘可將朕的人頭拿去,朕絕不會閃躲。”
沒有料到蕭胤會上前來解了束縛他的鐐銬與鎖鏈,聶雲瀚顯出了幾分困惑,不知蕭胤又要耍什麼詭計,聲音冷硬,臉色依舊難看:“你說的是真的麼?”
蕭胤略略頓了頓,眼眸若晨星一般,越發爍亮,高大的身軀在這狹小的地牢裡,在通明的燈火下,彷彿頂天立地的神祗一般,就連淡定自若的聲音,也似秋潮浣花,低沉而動人:“君無戲言!”
鐐銬與鎖鏈噹啷落地,聶雲瀚垂著頭,揉了揉雙手略微痠痛的腕關節,趁著蕭胤不備,竟然突然出手——
“狗皇帝!”他緊盯著蕭胤毫無懼色的臉,眼中明明燃燒著熾烈的憤怒,卻像冰一般冷徹心扉,只管咬牙扼住蕭胤的咽喉,只消再使一份力,定然能將蕭胤的頸骨給捏碎:“不用等日後,我今日就要殺了你,以祭王爺在天之靈!”
“那你就儘管動手吧。”揚高的嘴角慢慢放了下來,皺起的眉頭也緩緩放平,蕭胤無畏地笑了笑,眼眸裡一片沉靜,那般溫文似水卻也堅定的聲音,泛漾起無邊的優雅和清貴,一絲絲地滲透到空氣中:“他日,希望你識得真相以後,不會為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為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