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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朵似有似無的雲,卻一字字如重錘般砸在我心上。我不知自己是怎麼控制住奔出院子的衝動的,只聽到自己緊捏著托盤的雙手骨節吱吱作響。
他舉起酒杯,久久凝視著杯中血色般的醇酒,突然笑了笑道:“孤獨一世,也許是她對我的懲罰。”
“蕭無塵,我恨你!”
文怡終於控制不住,從腰際抽出一根軟鞭朝三少劈頭蓋臉地抽過去。
她的內力竟然不弱,軟鞭夾帶著刺耳的風聲,自三少的肩頭至前胸劃出一道深痕。也許是速度太快,血還未溢位,他肩頭的衣袍已經碎裂,那道傷痕竟然深有寸許,裡面森森白骨清晰可見。他卻只微微皺了皺眉,緩緩舉起酒杯小酌了一口,似乎受傷的不是自己的身體。
我和文怡同時驚呼了一聲。文怡一個箭步躍到三少跟前,迅速點了他身上幾處大穴,一邊慌亂地在懷中掏著什麼,一邊顫聲問:“你怎麼不躲?你不知道這鞭上有毒麼?”
大量的鮮血這才從傷口中湧出,自肩頭一直滴到他的手背:“火龍珠百毒不侵,你忘了麼。這是烙在我身上的印記,傷害過她的印記。”
文怡全身僵住,臉上的神色從焦急後悔到絕望悽楚,心也在漸漸冷卻。
“好,既然你心裡全是她,我在這兒也沒什麼意思。我找了你半年,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她慢慢向後退去,見三少仍是一副冷淡的樣子,終於跺了跺腳,捂著臉衝了出去。
院子裡恢復了寂靜。我覺得自己好像虛脫一般,渾身冷汗,手腳都在發抖。
“我去叫大夫。”我盯著地上越積越多的血跡,有些暈眩的感覺。
“不必。”他似乎已懶得多說一個字。
“那……我去給你拿傷藥和紗布。”
沒等他搭話,我便奔去了藥房。他今天挨的這一鞭比從前長公主的那一鞭可厲害多了。我翻箱倒櫃找了許多藥材器械來,從縫合傷口的針線到消除疤痕的藥膏,一應俱全滿滿地捧了一大包。想起長公主,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怎麼盡惹些公主,這些個公主還都是使鞭的。”
回來的時候,院子裡已不見三少的身影。只有石桌邊的一灘血跡,一路延伸到院子西南角的一間小屋。那屋子原本一直鎖著,此時卻半掩著門。
我敲了敲門,沒有人應,於是推門走了進去。屋裡卻一個人影都不見,三面全是高至屋頂的黑壓壓的藥櫃,整齊地佈滿了一隔隔的小抽屜。
那血跡延伸到中間那隻櫥櫃就消失了,並沒有折回的痕跡。我詫異地盯著那隻櫥櫃,難道有暗門?我小心翼翼地挪近,剛探過頭去想看個仔細,那櫥櫃突然轉了過來,剛好砸在我湊過去的鼻樑上!我尖叫一聲向後跳開,手裡的瓶瓶罐罐灑了一地。
“開門前要敲門!知道不知道!”我捂著鼻子,本著先發制人的精神,連珠炮似的對著那扇暗門咆哮:“真沒教養……”還沒開始我的七七四十九罵,我就愣住了。
從暗門裡出來的自然是三少,此刻正赤著上身,雖說瘦了許多,但長期習武令他的身體看上去依然充滿了力量。長髮隨隨便便地挽起,自肩頭到胸前的傷口有些觸目驚心,但血已經止住了。
丫就是不知道檢點!我心裡暗罵了一句,盯著他完美的身體狠狠擦掉了鼻血。突然覺得我目前的這個形象好像比較容易引起誤會啊……
果然,他吃了一驚後臉色一沉,厭惡地輕喝了句:“出去!”
這算神馬?剛才還情深款款地說“此生不渝”,轉眼就開始扮酷了?一時間我忘了自己的音容笑貌都已改變,揚了揚眉毛,將抓在手裡的紗布往桌上一丟:“你這是什麼態度?老孃還不愛搭理你呢!”
一甩手正要揚長而去,一道疾風擋在了我面前。
“你剛才說什麼?”三少神情疑惑且緊張。
“我說我才懶得搭理你,你別想歪了。”我吞了口口水。他方才在院子裡的憂傷情緒全都不見了,站在我面前的氣勢很有些壓迫感。
“這句話之前。”他咄咄逼人。
“之前……”我有些意識到問題所在了,避重就輕地問,“‘您這是什麼態度’?”
他的眼神閃了幾閃,沉聲道:“你稱自己什麼?”
當然是“老孃”了。我暗暗嘆了口氣,除了老孃,還有哪個女人會在他跟前自稱“老孃”。
“只有一個女人能在我面前這樣自稱。別讓我再聽到這兩個字。”
這霸道的邏輯……我突然有種想要報復的衝動,冷冷地道:“可惜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