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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娘立在床邊,“小姐……”
“滾。”綠鄂眸子半眯,絕不能這麼認命,不可能就這麼被他困死,一定還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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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凡手撐著漲痛的額頭,聽見輪椅進入院子的聲音,眼裡閃過詫異,起身快步急奔出去,看過寧墨那雙與自己酷似的眼,再落在他懷中衣裳裹住的嬌小人影上。
寧墨等不凡重新看向他,才淡淡問道:“你對她可有可真心?”
不凡微微愕然,看著臺階下冷得不帶一絲溫度的眼,“真心。”
“不管如何,能否好好護著她,不讓她受到傷害?”
“我只能儘自己所能。”饒是不凡再聰明,也不解寧墨是什麼想法,“寧黑……”
寧墨深看了他一眼,揭開自己的外袍,露出無憂睡得泛紅的小臉,“我記下了你今天的話,好好待她。”
不凡深吸了口氣,步下臺階,不去抱他懷中的人,“寧墨,你這是……”
“不要告訴她,昨夜發生的事。”寧墨將無憂抱起,遞給不凡,“讓她多睡會兒。”
159 挽發
不凡抱著無憂,如墜在雲裡,上上下下,哪兒都不著邊。
看著寧墨隨風揚起的青色髮帶消失在院門外,風聲中夾著平兒壓低的聲音破碎傳來,“娘說,她是公子的妻子……公子為何……”
“走吧。”寧墨清冷的的低嘆打斷了平兒。
木輪壓著地上的雪,發出的‘吱嘎’聲漸漸遠去。
不凡身邊墨梅幽香陣陣飄來,低頭苦笑,一直自認善於揣摩人心,原來從來沒摸到過寧墨的心。
懷中無憂動了動,想起寧墨交待,要她多睡,忙抽身要往裡走,無憂長睫輕顫,卻睜了開來,愣愣看著她,一臉迷惑。
“醒了?”
“喔……”無憂回神,抱著手臂搓了搓,身上是久違的暖。
感覺自己睡了許久,睡著前,看見了寧墨,睡夢中有一個聲音反覆在耳邊裊繞,“我叫寧墨,寧靜的寧,書墨的墨……”
可這時睜眼,分明還在昏倒前的臺階上,而抱著她的也不是寧墨……
腦子攪成一團糊,慢慢轉頭,頭頂低低的壓著鉛雲,已非昏迷前的夜晚。
又想起昏迷前,他說,讓她做他的妻子的事,方才的那些迷糊就散得渣都不剩,重新在胸口塞進一團化不去,也吐不出的閉痛。
吞嚥了一下,潤了潤乾澀的喉嚨,掙扎下地,理著身上衣裳,問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快已時了。”
無憂皺了皺眉,越加糊塗,強裝出笑,打趣道:“不知是紇公子在這臺階上抱著我,喝了一夜冷風;還是我在這臺階上睡了一夜,紇公子終於看不過眼,正想著弄我進屋。”
不凡抬手去抹她的唇角,象是想要抹去她那處凝著的假笑,“我在萬人眼裡都是好的,獨在你這裡就這麼不堪。”
無憂象是被他的手燙著,退開一步,看著他的手僵在眼前,又有些難受,“你在我心裡也是好的,只是你太好,我要不起你……”
“你是不知道自己的好。”不凡垂下手,“屋外冷,進去吧,一會兒叫小廚房做幾個你喜歡吃的菜。”
“不了,你事務繁多,我總耽擱你,也不是回事。再說我出來這麼久了,千千也會擔心,我要回去了。”
“也好,昨天是笄禮,你在我這兒一夜,今天王妃也該傳你過去問問。”
一夜?無憂望了眼腳下臺階,真在這兒一夜?
這次昏迷和在二十一世紀的十五歲一樣的感覺,她心如明鏡,是少了陽氣所致,但那時有冥王搗鼓,這次又是怎麼醒來的?
難道,以前是冥王騙她,根本無需做什麼,過些時候自己就會醒來?
但想想又覺得不對勁,那時醒來,渾身上下痠痛難耐,就象做了場集訓,而現在除了一身暖洋洋的舒服,卻沒有一點不適。
這一夜也煞詭異了些,不過他不提,她也不好多問,或許只有自己去‘墨隱’走一走,能得到一些答案。
出了‘寒梅冷香’沒走多遠,有疾風向她襲來,她本能的一讓,一團雪砸在她腳邊,化成沫。
側臉仰頭望去。
開心屈著一條腿,依坐在身旁樹枝上,正盯著她的頭看,手裡還團著個雪球一拋一拋的。
見她抬頭望來,撇了嘴角,“怎麼不來尋我幫你挽發?”
“你也會?”無憂拉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