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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耳邊低聲呢喃,“無憂,告訴我該如何是好?”她身上是他熟悉的冷,鼻息間盡是她淡淡的幽香。
他兩眼定定的看著面前的沙漏。
子言……人海茫茫,別再去尋,他不可能再活著。
照她所說,當年子言是和她一起死的,神巫帶來的只有她一人,說明只救了她一人,那麼那個人該是早已經不在。
他不說出來,是不願傷她的心,只想讓時間來慢慢將那個叫子言的人在她心裡淡去。常樂府不過是王妃與女皇之間的一個戰場,看似平靜,其實步步刀刃。
她不是常樂,習性,處事,與常樂天地之別,這些人口不說,但誰沒看在眼中,她要在府中立足,沒有個依靠,根本行不通。而自己是個自身難保的廢人,如何保得住她,與她親近,只會給她帶來殺身之禍。
不凡……與自己這雙眼酷似,她說過子言的眼跟自己很像……
雖然他心裡不認為子言還會活著,不凡也不可能是子言。
但如果不是心心念念,他如何會在常樂兒時的畫像上點那顆痔,以不凡的才思,不該犯那樣的錯。
他苦笑了笑……
如果當真是,她能與心愛的人一起,也算了了心願。
就算不是,不凡對常樂是極維護的,她與常樂兒時長得酷似,想必他也會護著她的。
她在那個陌生的世界,獨自生活了那麼多年。不管再艱難,都是獨自承受。
她過去的世界,除非是萬惡不赦,才會被天朝誅殺,對尋常百姓而言,人命可貴。可是在這個世界,人命如草,一句話不對,便會送上性命。
她再不能像以前一樣獨斷獨行,她得有靠。以她獨立不肯依靠他人的性子,除非將不凡當成子言,方會依賴於他。
雖然從此對她只能遠遠遙望,但只要她能平安就好……他將她緊緊的抱著,感受著她弱得只剩一絲的氣息。自己不能好好的保護她,才忍痛將她交給不凡。
不管他怎麼難過,痛苦,只要看著她就好,再怎麼樣,他都能承受。
然而不凡仍是傷了她,狹長好看的眼眸垂下,輕咬了她的耳廊,她身上的冷,從他的唇,侵入肌膚,侵入心臟。心裡一抽一抽的痛,無憂,不要再找他,去快快活活的生活……
沙漏掉了個頭,時間已是不多,他輕嘆了口氣。親了親她,將她放倒,指腹在她面頰上來回的輕撫一陣,才不舍的縮回,等她醒來,一切便再不是他所能預料的。抬手去解身上的中衣,動作很慢。豔眨也不眨的凝看著她白如凝玉的面頰,片刻也不捨得移動到別處。
衣襟撒開,絲滑的衣衫滑下,露出寬闊的肩膀和胸脯上如玉一片肌膚,均勻的胸肌形成完美的胸線,在燭光下泛著誘人的薄光,微微起伏。
他深吸了口氣,輕揭起蓋在無憂身上的絲被,握了她放在身側的小手。視線下移,落在她如同櫻花花瓣一定唇瓣上,慢慢俯低身,吻落下去。唇剛觸上她冰冷柔軟的唇,冰花般的觸感在唇間化開。
就在這時驀然聽見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面色一凜,眼角冷冷的斜睨向門口,飛快的拉起從肩膀上滑下的衣袍。
門在這一刻‘砰’地一聲被人用力推開。一身豔裝的女子擰眉立在門口,臉色蒼白,眼睛卻被妒火燒得通紅。
她雖然口口聲聲說不在意寧墨有幾個女人,但回到屋裡,一想著寧墨把常樂那丫頭攬在懷裡,揉在身下,就嫉妒得發狂,忍了又忍,終是忍不下去,匆匆趕了過來。
看著床上曖昧的身影,恨得咬牙,同時又感到慶幸,總算是趕上了。
寧墨攏著衣襟,慢慢坐起身,冷冷看向綠鄂,“出去。”
他現在沒有時間,再與她糾纏。
“寧墨,我不許你碰她。”她眼裡的火直噴向床上人事不知的無憂。
“出去。”寧墨冰冷的聲音沒有波瀾,壓在胸前衣襟的手卻扣了金絲。
綠鄂下意識的望向寧墨的手,知道他手中金絲隨時脫手而出,他那條金絲能給人探脈,觀病,卻也是殺人武器。
心頭冰冷一片,她相信,如果她想拖延時間,讓常樂再也醒不過來,他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深深的吸進一口氣,再重重吐出,人也冷靜下來,“我答應你。”
見他握著金絲不放,又道:“我答應你救她。”
“出去。”寧墨的聲音,越加冷的不盡人情。
“寧墨……你剛剛明明……”綠額臉色大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