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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見不凡臉黑得要拂袖而去,才勉強忍了些笑,“原來……原來你也是吃了鱉來的,哈哈……怪之不得……怪之不得你會說做不了主……哈哈……”
不凡臉色木然,不為所動,拿起搭在椅子靠背上的披風轉身要走。
鳳止憋著笑,咳了兩聲,“別慌著走,說正經的。”
“從小到大,與你之間,何來正經的可言?”不凡對著這麼個妖孽,也是頭疼。
“為何不查‘無憂’?”鳳止說的是‘無憂’,而不是常樂,妖嬈的眸子深處竟是難得的一抹正經。
“不懂你的意思。”不凡面不改色。
鳳止‘嗤’了一聲,方才說什麼世間無‘知已’便是因無憂而起,這時卻裝上了傻,“你不查,我查。”
“我不會讓你查。”不凡面色淡然,眼底卻是一片冰冷,透骨的冷。
鳳止眼角笑意漸漸斂去,坐直身,不敢相信眼前這人是與自己相識十餘載的那個人,直到他已到外門,才赫然醒神,“你在害怕,害怕知道她的過去。”
“你終於承認她不是常樂了。”
“以前並不知道,不是有意騙你。”鳳止尷尬的輕咳了一聲。
“你告訴我,你要的是興寧。”
“我初見她時,以為她就是興寧。”
不凡回頭深看了他一眼,鳳止握著摺扇,用扇柄搔了搔頭,有些不自在,“不哄你。”
“哄不哄我,不重要,你就安分等著她回來。無憂……你什麼也別去做。”
鳳止靠躺回去,不屑道:“你何時變得這麼膽小怕事?”
“我慣來膽小,所以別觸碰我的底線。”不凡站住,冷看向他。
“愛戀中的人,哪來底線?”鳳止不以為然,慢搖頭扇子,慢悠悠的道:“你怕,挖出她的過去,她的生活不是你可以介入的。”
不凡全不動容,也不回駁,由著他說。
鳳止笑了笑,接著道:“你怕,知道的越多,她離你越遠。”
“你怕,她知道了你不該知道的事,從你身邊逃走,你再也捉不住她……所以不去查……我說的可對?”鳳止笑著搖扇子,眼角上挑,“知己,知已知彼,就是知己。”
“那又如何?”不凡完全沒有被人揭了短的窘態,從容不迫的抖開手中風裘披上,慢慢繫著頸間繫帶,動作優雅。
“那又如何?”鳳止反而有些愕然,“這不是你的作風,難道不該將她的過去摸個一清二楚,攔在前面的無論人還是事,該清就清,該除就除?”
“凡事只是一個想和不想,何來作風而言。”不凡輕舔了舔唇,眼前化出寧墨冰冷的眼,只對她才流露出的溫柔,她的過去……如何能查……
“你不查,我查。”鳳止覺得眼前的人,陌生的快要不認識。
“如果你執意如此,萬一有什麼三差兩短,別怨我不顧,你我十幾年的情分。”
不凡的聲音如暖風和蕠,落入鳳止耳中卻打了個寒戰。
鳳止知道他溫文柔和只是外表,骨子裡卻霸道得恨不得將天下蹂躪在掌中,但這份霸道從來沒用在過他身上,十幾年來,這還是第一回。
看著窗外漸漸遠去的身影,鳳眸慢慢眯窄,拈著摺扇正中,慢慢的掄了一圈,“不能查嗎?”向後躺倒下去,嘴角輕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立在‘墨隱’門口眼巴巴望著的平兒看著寧墨抱著個人回來,怔了怔,忙奔了上去,撐開手中油紙傘,遮去他頭頂的雪,“公子,這是……”
寧墨輕望了他一眼,豎耳凝聽了一陣,確認無人跟蹤,進了偏房,對平兒道:“你也去看看你母親吧。”
平兒杵著不動,猶豫的看著他懷中被衣衫裹著的人影,從下襬下露出的裙襬,依稀是常樂……
“公子……”
寧墨不管,徑直開了地道。
“公子……”平兒上前攔下他,“那地方不能被人知道……”
寧墨本不欲答,抬眼看見忠僕急紅了的眼,輕抿了抿唇,“她不會知道,走吧。”
平兒將唇咬了又咬,眼裡閃爍不定,終於深看了他懷中人一眼,繞到寧墨身後,推了輪椅,如果這個女人敢出賣少爺,他拼著死也要殺了她。
婦人見寧墨帶了平兒來,喜上眉梢,忙迎了上去,到了面前才注意到他懷中還裹著個人,怔了怔,再看了黑著臉龐的兒子一眼,不解的喚了聲,“公子……”
“麻煩嬸子收拾間屋子出來,我怕是要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