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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們姐妹陪著二位公子好好喝幾杯,也不枉今日一聚。”
“不必了,我還有要事在身,這酒改日再喝。”不凡淡然拒絕。
無憂輕咬了下唇,還指望著下次,男人啊……全是披著正經的皮,骨子裡全不是這麼回事。
翠翠還想留,鳳止手中骨牌捏得‘啪’地一聲脆響,“你還真是個不識得歲月的人,可憐我為你精心挑選的美人。”
不凡微微一笑,起身。
無憂只覺得手臂一緊,被人提了起來,抬頭驚望去,對上不凡黑得叫人無法看透的眼。
他凝看著她的眼,薄唇輕動,話卻是對鳳止說的,“人情,我領了。這美人,確實甚合我意,我要了。”
桌邊兩個女子,同時看向無憂那張平淡無奇的臉,實在看不出,她哪裡當得上‘美人’二字,憋悶得臉色有些黑沉。
無憂呼吸一窒,險些透不過氣來,他這是唱的哪出?
微張了唇,話還沒問出口,不凡已轉頭看向鳳止,聲無波瀾,“你要什麼?”
小船受力下,輕輕一漾,無憂站立不住,往前一撲。
不凡手臂從她腰間環過,將她牢牢抱住,她隨著向前的慣性趴在了他胸前,面頰輕貼了他垂在身前的墨黑髮束,絲絲癢癢,直搔進她心裡。
他不薰香,也不用香袋,身上只有從衣料上傳來的,被太陽曬過的乾淨清新的味道。
雖然他當她是花場女子,但她卻暗慶現在趴在他胸膛上的人是她,而不是桌邊的那兩位。
突來的欣喜讓她沒察覺到,這份莫名的異樣情懷。
鳳止媚邪的眼角向她瞟來,只是一頓,便又回到不凡的臉上,“我要你代我還個人情。”
“什麼人情?”
“番王的。”
“好,趙雅會毛髮不損的安然回去。”
鳳止眼角帶笑,向不凡舉了舉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不凡將手中骨牌拋給鳳止,將無憂打橫抱起,朝船艙外走去。
無憂望著成弧線拋落,被鳳止接下的骨牌,那塊牌竟是不凡本該翻開的那塊……
心裡陡然收緊,剎時間怔過神去。
失神中,無憂的視線不自由的又落在了,美人持酒壺的手上,她指間的指環在眼前躍過,隨著落下的氈簾,初回到這世上的一暮赫然浮上腦海,心臟猛的一跳。
她和千千剛到‘常樂府’的那日,端媽媽舉著燒火棍的手上也戴了個這樣的指環。
如果所料不錯,這兩個女子要麼就是端媽**人,要麼就是母皇的人。
心裡亂哄哄的一片,連不凡如何抱著她下了船,又如何上了青石臺階都不知道,直到他抱著她躍身上馬,才赫然回神。
這時與他單獨相處,才想起從他進船艙,鳳止也沒對她的身份做過解說,所以照那兩個女子的身份來看,自己在他眼中也是花樓女子。
忙要掙身從他懷中出來,卻被他抱得更緊,只得道:“我不能和公子……”
“我送你回去。”他低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無憂一怔之後,心間泛開些自己都分辨不出的滋味,甚是憋悶。
原來,他就是對一個素不相識的花場女子,也能如此溫柔。
如此看來,他過去對她所做的那一切,不過是習慣性的溫柔,和對花場女子並無兩樣。
聲音冷了下去:“不敢勞煩公子。”
“這裡如果不走水路,離婉城有三個時辰的路途,我不送你,你如何回得去?”他的聲音越加的溫柔,如同哄著被寵壞的孩子。
“那我回畫舫。”無憂推掙著想下馬。
他低笑一聲,任馬慢行,右手臂箍著她的腰,順帶松挽著馬韁,左手將她的臉扳過來,略略抬高,他低著的頭能看進她的眼,“生氣了?”
這語氣,無憂身體有些發僵,同樣的話,同樣的語氣,她不是第一次聽見,一點不陌生,呆望著他幽黑的眼,一定是哪裡出了錯,這不是他對一個陌生的花場女子會說的話。
他手指滑下,在她下顎處輕搓。
她瞬間明白什麼,喉間哽了哽,臉上如同被揭去面膜一般,一陣清涼,在人皮面具下悶不透氣的臉,剎時得到釋放。
眼角微斜,他已將她臉上的人皮面具盡數揭去,順手塞入袖中,“一直戴著,不難受嗎?”
無憂輕抿著唇,半晌都出聲不得,過了好一會兒,才輕潤了潤嗓子,“你什麼時候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