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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再蓋上自己的富平侯之印。
石榮在一旁看得明白,總算知道張放是想讓自己傳信。只是,這宮禁之地,要傳給誰呢?該不會是……石榮臉色頓白。
張放可不知石榮這會正浮想連翩,將書信往他面前一遞:“到宣室殿階下候著,待散朝後,把這封書信交給王丞相記住,必須丞相親收。”
石榮這才知道,自己又想岔了,呆呆望著張放:“你……君侯信得過我?”
張放並不回答這關於信任的問題,只是淡淡道:“一、我沒時間找其他人了;二、你並不像活得不耐煩的樣子。”
石榮聽到這不算回答的回答,怔忡了好一會,居然點頭:“好,我一定送到。”(未完待續。。)
第四百零五章 【真正的暗匕】
“竊見丞相商作威作福,從外製中,取必於上,性殘賊不仁,遣票輕吏微求人罪,欲以立威,天下患苦之。前頻陽耿定上書言商與父傅通,及女弟***奴殺其私夫,疑商教使……”
宣室配殿,張放、史丹、王尊、太史令四人分坐兩則,張匡席坐於下首,侃侃而談。
但只開了個頭,就被張放打斷:“一癲狂之輩謗言,天子、大將軍俱否之。張君就不必以之為據了吧?”
張匡乾咳一聲,笑容有些不自然,連連點頭:“富平侯所言極是,匡失言。咳咳……商不盡忠納善以輔至德,知聖主崇孝,遠別不親,後0庭之事皆愛命皇太后。太后前聞商有女,欲以備後宮,商言有固疾,後有耿定事,更詭道因於貴人家內女,執左道以亂政,誣罔悖大臣節,故應是而日蝕也。”
張匡說到這裡停了一下,偷眼望著,但見富平侯若有所思,右將軍沉吟不語,司隸校尉面色肅然,太史令則秉筆書記。
張匡寬心大放,開始引經據典:“《周書》曰‘以左道事君者誅’,《易》曰‘日中見昧,則折其右肱’。往者丞相周勃再建大功,及孝文時纖介怨恨,而日為之蝕,於是退勃使就國,卒無憷惕憂。今商無尺寸之功,而有三世之寵,身位三公,宗族為列侯、吏二千石、侍中諸曹,給事禁門內,連婚諸侯王,權寵至盛。審有內亂殺人怨懟之端,宜究竟考問……”
張放原本心思放在宮外,不知王商是否接到手書,是否及時聯絡自家府上,又是否來得及找到那關竅之人……但耳聞張匡說得越來越危言聳聽,幾乎是在控訴。這張匡要做什麼?與當朝丞相撕破臉麼?這是要豁出去的架勢啊!
張放的神情少有地嚴肅起來。再看看其他三位,臉色則完全是嚴峻了。
張匡真是是豁出去了,說到激揚處,振袖而立,指手劃腳,滔滔不絕:“昔秦丞相呂不韋見王無子,意欲有秦國,即求好女以為妻,陰知其有身而獻之王,產始皇帝。及楚相春申君亦見王無子,心利楚國,即獻有身妻而產懷王。自漢興幾遭呂、霍之患,今商有不仁之性,乃因怨以內女,其奸謀未可測度……”
張放實在忍不住,叩案怒斥:“張君,慎言。商乃一國丞相,如此惡意揣度,捕風捉影,無半分實證,實在太過兒戲了吧?”張放是強忍住沒噴出一句“瞎扯一堆雞0巴,全是腦補的玩意。對一國總理搞這套‘莫須有’能行?真要這樣玩,信不信老子能把你行賄受賄貪贓枉法、偷人扒灰尿床陽0萎的事全抖摟出來,絕對比老王的事精彩!”
張匡口沫橫飛,正噴得來勁,被張放一喝,當場啞火,一時喃喃,不知所措。
要說張匡也不是等閒之輩,不但口舌便給,也頗有膽識,否則當初王鳳也不會推薦他出使夜郎,更不會讓他在此番政爭中投出暗匕。就算是王商當庭喝他,他也不會服軟,沒成想被張放一喝就蔫了。
是張放的氣場太強大?是,也不完全是,確切的說,是張放的眼睛太可怕,那冷冰冰的死氣張匡不會說,他差點要尿了。
這個時候,只要同級的右將軍史丹再幫腔一句,就足以將張匡以“莫須之言,強牽附會”中止其彈劾,結束這場借日蝕中傷大臣的陰謀。
張放都已經做好了趕緊結束走人回府收拾手尾的準備了。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個聲音,令他前所未有的愕然。
“萬事抬不過一個理字,事理越辯越明。聖天子在位,如何能閉塞言路?張君儘可暢所欲言,孰真孰偽,孰是孰非,天子自有明斷。”
說這話的,居然是史丹!
張放難以置信,瞪視史丹。後者撫須垂目,面無表情。
這是幹嘛?背後捅一刀?人家王鳳為了姻親,直接擼袖子上。同樣是姻親,史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