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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厲害還是它厲害,否則怎會知道你關心我呢。”看我難過,他忙又收起了嬉笑,輕輕撫著我的頭髮說:“我這不是沒事麼,你放心,我、死不了的。”隨後便轉移了話題,牽著我的手指了糧食、飲水的存放之處,關照我說不出兩日他必定回來後就離開了。
此暗室雖在地底,但空氣依舊乾燥清新,不知建造之人用了何種設計才讓這裡的空氣能與外界保持交換通暢。我深吸一口氣,壓下煩躁之心,緩步踱到了書案前,案几上攤放著幾幅美人畫像,每一幅都是精心之作,筆觸流暢、猶如真人。恩?好象有點眼熟——畫中之人雖所在的場景不同但總是眼角帶媚眼神冷淡,這不正是自己日日照鏡要記住的樣貌麼!伸手輕輕拂過,心裡被一股暖意充斥著。
不見陽光的日子過的很是緩慢,我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只按照自己肚子餓和睡覺的次數、頻率來計算,估計是過了兩天兩夜,不知為何,自己總覺得“夜晚”(就權把我自己累了睡覺的時候稱為夜晚吧)入睡後總會有人輕輕地擁著我透來淡雅的蘭香,等我醒來時卻人影不見。
逃遁
這兩天我花的最多的時間便是研究這鐲子,把它轉過來轉過去,又用堅硬之物砸它,鐲子發出清脆的金屬聲,再用手去拽它,它倒帶著韌勁。我使勁用手將它翻過面來,一毫米一毫米地摸索著細細查探,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破綻、機關,而且我如此折騰它,也沒見它有任何異樣,實在很難想象這裡面會藏有生物。
我又吃了點乾糧坐在那裡獨自生著悶氣,暗室入口處傳來輕響,一條人影飄落,正是這裡的主人蕭臨雲。他走近我身邊,脈脈的眼睛閃動著柔情:“心然可覺得悶了?我來遲了半日,今日終於可以一同出去了。”聞他此言我很是高興,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待長了可真象牢籠一般。
依照他的吩咐,我利落地換過一身男裝,可是對於自己的頭髮卻有點無奈不知從何下手,因為在這個時空裡我從未曾有機會梳過男子的髮型,我乾脆散了一頭黑髮,轉頭看向他,卻見那人正極其認真仔細地疊著我剛換下隨意扔在一邊的女裝,如同什麼寶貝。我輕咳一聲,他終於發現了我的窘況,嘆息一聲走了過來,修長的手指撩撥起我的長髮輕柔地綰成一個髮髻用玉簪固定好。
“心然……”他呆呆地注視著我,聲音低沉幾不可聞。數秒後,他收回目光、如同下了大決心般堅定地說:“行了,可以走了。”
他到暗室入口處撥動了當中的一塊青磚,牆上顯出一扇小門,我隨他走了進去,裡面原來是一條地道向遠處延伸著,這個暗室倒是建造的極其用心,我心裡嘆道。
不多會兒,我們便從一個隱秘的山洞裡走了出來,我打量了一下環境,見已到了相府外背靠的一座小山腰中,周圍鳥語花香,看日頭此時正值中午。我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在陽光下興奮地轉了幾圈卻見他從一棵大樹後牽出兩匹駿馬,呵呵,看來他早已安排好了。
各自分乘一匹下山後,我發現他帶我所走之路並不刻意挑選無人的小道,甚至走的某些路段還非常熱鬧,難道他就不怕我被官兵發現麼?我疑疑惑惑地跟在他身後,他卻不時回頭衝我微笑,似是讓我不要害怕只管跟著他。就這樣一路來到了西城門,整排的衛兵分守在兩邊,正對來往人員一一查問,我更加地不安,望見蕭臨雲已跳下馬匹便只能也跟著下了馬。他站到我身邊,拉過我的手輕輕加了把勁,我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只覺得他萬分有把握。很快我們便站到了盤查的衛兵眼前,只見領頭的小隊長拿過一幅畫像上下比對著我們,又隨便問了幾句便放我們過去了。我萬分驚訝,如此輕巧?難道城裡並不是在抓我麼?
卻聽耳邊傳來輕笑聲,人也被拉到一旁貼著皇榜的地方,我擠入人群仰頭看去,追拿要犯的檄文上畫著一個女子頭像,濃眉大眼帶著英氣,邊上寫著一排大字:懸賞捉拿……朝廷要犯王心然……我有點糊塗:這、這女子也叫王心然麼?再一想覺得不對,哪有如此巧合,定是有人暗中做了什麼手腳將懸賞令上我的樣貌故意繪成這般!看向一邊正自淺笑的男子,心知定是這幾日他做的安排。
想想也是,最近幾年我都刻意迴避這個世界而常常躲在屋子裡很少見人或外出,府裡的那些相熟的僕人必定都已被身邊之人給串供了。雖然當年歸臻時不少人見過了我,可那時年幼,長大後人多少會有改變,就算有人懷疑,估計一時也拿不準我究竟該是個什麼樣子。一時倒是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氣惱,高興的是從此我可以比較自由地行走,氣惱的是他事先沒有同我講清楚害我白白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