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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過不了自己本心這一關,無奈中嘆息。
“怎一人在房裡嘆氣?”身後傳來沈言楷的聲音,“今日在宮裡受了委屈?”
我撇撇嘴說:“是啊,跪了好久,還差點被人當眾脫了衣服。”
卻聽身後一聲輕笑:“呵,皇上脫你衣服作甚?”
“言郎還好意思問,不就是為了言郎你那什麼蛇羽蘭葉麼!你倒是快告訴我,你把它給放我身上哪裡了?下回子再有人要,我直接取給了她便罷,不用旁人那麼費事地一件件地脫我衣服查了。”
“夏兒惱了。”依舊淺淺地帶著笑意,“那就放些整片的在夏兒的袖囊裡吧;否則旁人找不到,惹得夏兒憂煩。”
如此
“呃?”我一時倒是沒聽明白他的意思。
“夏兒身上帶著的那蛇羽蘭葉都已是些粉末混在了日常用的物件裡了。而且平日裡夏兒喝的茶,也多是由它泡了來的。”
“……”無語,真是好大方,好像蠻珍貴的東西給我當了日用品,也還好當時那欽王醒得及時啊,否則真是脫光了也說不清了。再一想,又覺不對,看他現在的反應,似乎對有人在大殿上找蛇羽蘭葉很不驚訝,聽他話裡的意思,他一定早已知道了我當時的情形,否則怎會聽我脫了衣服還能如此自在。恩,一定有內情。
“呵,今日我在外面遇到的那些事想來言郎都已知道了,只是那楚‘大俠’行跡詭異,讓人捉摸不透,而且瞧著似乎和言郎的交情不淺。”
“夏兒,”聽我說起楚御冷,沈言楷的臉色沉了一些,“那楚御冷與我並非同道之人,他在宮中潛著已非一日,初衷麼、雖不是衝著夏兒今日面聖去的,但也與夏兒有不小的關聯。”
“哦?此話怎講?”
“此人近年為秦無傷所用,喬裝投入大宋宮中、用醫術獲得了皇帝和景欽王的信任。”
是秦無傷那邊的人?倒真是沒有朝那邊想過。若是這樣,這人一年來一直在宮中長待,倒是可以解釋為何沈言楷安插在宮中的皇帝寵侍會被害,而蕭臨雲入宮又會被追殺了——秦無傷的手從來就伸的不短。
“如此說來此人和言郎還是敵人?”
沈言楷沒有立刻回答我,只從背後緊緊環住了我,聽著他低而綿長的呼吸,我知道他心裡有著擔憂。秦無傷與他本是好友,即便兩人平日相處都各自留著餘地,但對方的習慣、脾氣和手段都是熟知的。兩人對陣、孰贏孰敗很難推斷。
秦無傷自那日退出都城後明裡一直未有所動,可這人能夠成就一場在現時驚世駭俗的謀逆篡位,就絕對不是好相與的,或許當日軟鐲之事失算讓他一時失了先機,但他從未停止布他的網。一次失利,他必更加地小心謹慎……何況我還與他有著三年之約。
“言,那秦無傷再厲害也不過是能奪取江山,可人心不比江山,我既無心於此,你也不必過於擔憂,只需記得定要保你自己平安便可。”難得今日我在他面前如此明確地表明自己對某個男人毫無興趣,想是經過這幾天的磨礪,自己也被折騰得開始多了點女子“氣概”了。
身後的人依舊那樣緊貼著,但我對他喜怒哀樂的判斷似已漸漸成為一種本能,我覺出了他在我這些話後的放鬆,於是也就未馬上開口,只在心裡分析著他之前透露出來的資訊。
按沈言楷所說,楚御冷既然是為秦無傷服務的,那就不至於真的在意景欽王的健康、更不會對這一味能被我拿來當茶喝的蛇羽蘭葉而如此“執著”。
“那……如此說來楚御冷今日並不是真要找那蛇羽蘭葉?”
“……蛇羽蘭葉並非醫治景欽王的對症之藥……”沈言楷終幽幽開口,“想來是當時他見景欽王暈倒,你身上又恰巧帶著蛇羽蘭葉的氣息而一時……興起。”
……!一時興起!我頓時一陣氣悶,渾身的肌肉也因為心情而漸漸緊張起來。
“景欽王本已無甚大礙,進殿暈倒是他故意而為,想要引轉旁人的注意……他和你母親事先已有了安排,原定的是太醫一來,用些提神之藥便可裝著醒了來。”
恩,這點我是想到了,否則他的出現和醒轉怎會如此恰好且母親大人也不會一直那麼地有恃無恐。估計是景欽王為其女奪太女之位有所圖謀、與母親大人達成了協議。只是、可惡的楚御冷,在大殿上如此折騰我,出了宮竟還有膽跑來攔路邀“功”!
不自禁地冷“哼”一聲,“這楚御冷可真是好興致。”
“呵,此人行事時常隨性之致,今日如此作為可能只是好奇你的長相。”